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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不能是我!”
林毓綰厲聲道,直勾勾盯著林毓清,似乎下一秒,就要從眼眶中蹦出兩條毒蛇撕咬在床上的女人。
她神經(jīng)質(zhì)地勾著頭發(fā),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四周。
陳設擺件華美,肯定是房子的主人精心布置的。
明天就是他們的訂婚宴了。
要不是宴明修老是躲著自己,往郊區(qū)跑,讓她起了疑心,還不知道要被懵在鼓里多久!
林毓綰一個健步?jīng)_上去扼住林毓清的脖子:“你說過的!你不會跟我搶的!你害得我被人拐走!現(xiàn)在又要拐走我的未婚夫!”
“不是的,我沒有?!?/p>
林毓清從嗓子擠出幾個字,呼吸顫抖。
林毓綰細細打量著眼前的女人,她到底有什么好的,能讓宴明修念念不忘這么多年。
甚至不惜金屋藏嬌,也要和她在一起。
容貌?
她摸了摸自己的臉,嫉妒使人面容扭曲;“他不就是喜歡你這張臉嗎?你要是變成丑八怪,我看宴明修還能不能對你這么好!”
林毓綰揮揮手,示意身后的保鏢上前:“去!把她的臉劃爛!”
保鏢們面面相覷,為難道:“二小姐,這是大小姐啊......先生最看重面子。即使在討厭大小姐,重要場合也是要一起露臉的。要是您毀了大小姐的容貌,先生會怪罪我們的?!?/p>
“我不管!”林毓綰抬高聲量,“她搶了我的男人,必須付出代價!”
饒是怎樣撒潑打滾,保鏢們都停在原地,沒有動作。
見這招不管用,林毓綰氣得不打一處來,胸膛劇烈地起伏著。冷笑道:“你們不敢,那就我來!”
她捏起林毓清的下巴,刀尖從耳側(cè)開始一直來到下巴!
這張漂亮臉蛋立即變得詭異而恐怖。
又扯開林毓清的衣領,拿起刀在她的胸口劃了數(shù)十刀!
那就劃看不見的地方,我就不信宴明修會對著滿身傷疤的女人起興趣!”
“唔!”
林毓清咬緊下唇,劇痛從胸前擴散開來,逼得她冷汗直流。
胸前已經(jīng)血糊成了一片,骨頭幾乎要破膚而出!
林毓綰看著自己的杰作,滿意地點點頭。
“把她裝進行李箱里,帶出去吧。”林毓綰沉聲道。
裝進行李箱是為了躲開門口的保安,天知道她想見林毓清一面有多難。
宴明修在別墅外布下天羅地網(wǎng)。
今天借著單身派對的由頭,讓朋友把宴明修灌醉,她才有機會見到林毓清。
“姐姐,好好去G國吧,永遠別再回來?!?/p>
“這樣對所有人都好。爸爸媽媽厭惡你,明修哥哥和我馬上就要結(jié)婚了。這個家里已經(jīng)沒有你的位子了。你不是一直要去G國嗎?我滿足你?!?/p>
林毓綰早就從母親那里知道當年的事實,知道那些陰差陽錯的愛恨情仇,知道林毓清要去做換心手術(shù)。
這件事成了林家的密辛,默契地對宴明修三緘其口。
林毓綰露出一個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微笑,在胸前劃著十字祈禱。祈禱林毓清死在手術(shù)臺上。
她不能殺死她,會壞了將來的夫妻感情,只能將希望寄托于上帝。
可林毓綰不知道,林毓清比自己還要虔誠地祈求:再也不要回來了。
林毓清在經(jīng)過簡單的傷口處理后,登上林家的私人飛機。
起飛的同時,遠在天邊的宴明修若有所感的往機場的方向望了一眼。
他甚少喝得這么醉過。
這幫子人不知吃錯了什么藥,碰起杯來沒完沒了。
也好,喝多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。
可現(xiàn)在躺在酒店的床上,那個不愿去想的人臉卻又浮現(xiàn)在腦海里,怎么也趕不走。
宴明修喃喃地念著她的名字。最后一個字總是低不可聞,像一句嘆息。
剛回來的林毓綰恰好看到這一幕。
她走上前,手熟稔地解開男人的襯衫紐扣:“是我呀,明修哥哥?!?/p>
她貪婪地注視宴明修如玉的面孔,明明是鋒利俊美的面容,閉上眼卻像一尊玉菩薩。
玉菩薩睜眼,玉菩薩起身。
林毓綰偏偏不讓,她低下頭,小聲地說:“明天就是我們的訂婚宴了,明修哥哥,你難道不想嗎?”
她的手在起伏的胸膛游移:“我們該做些夫妻該做的事了?!?/p>
“林毓綰。”男人的拽住她四處作亂的雙手,“別這樣?!?/p>
他搖搖擺擺地站起來:“我要回去了?!?/p>
“你去哪!”林毓綰怒不可竭,“我已經(jīng)把林毓清送去G國了!”
空氣凝滯。
下一秒,宴明修轉(zhuǎn)身,抬手給了她一個巴掌:“你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