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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個保鏢輪番踢打崔琳。
崔琳渾身布滿傷痕,并吐血不止。
宋母全程圍觀,不僅不喊停,還用高跟鞋鞋跟碾過崔琳每一根手指。
“媽,時楊不是我害的......”
奄奄一息時,崔琳本能地解釋。
宋母表情猙獰:
“別撒謊了!
“我問過律師,去年淺歌給的證據(jù)是真的,足夠判你無期徒刑!
“是時榆非要親自折磨你!
“可你這么歹毒,只要讓你有口氣,就會害人!”
崔琳張張嘴,來不及說什么,就痛暈了。
崔琳是痛醒的。
她總覺得迷迷糊糊時錯過了關鍵信息,可任憑她怎么想,都想不起來。
“醒了?”
男人冷漠的聲音,拉回她的思緒。
她習慣性抬眼,看到宋時榆坐在觀眾席正中央。
看到英俊如初見的男人,她突然很想靠近他。
她跌跌撞撞地走到舞臺邊沿,跪下,抻長胳膊,紅腫的指尖堪堪觸碰他的袖口。
這次,他沒有躲開。
她熱淚盈眶,試探著撫摸他跳動的脈搏。
“宋時榆,你信我,我沒害林淺歌!我把高跟鞋和鋼釘一起存在了銀行,上面肯定沒有我的指紋?!?/p>
他微微傾身,溫暖干燥的大掌憐愛地撫過她高高腫起的臉頰:
“崔琳,不說這個。你還記得,我和你表白那天,你在舞蹈室跳的舞嗎?再給我跳一段?!?/p>
當年,宋時榆對她一見鐘情,瘋狂追求。
因為又又,她無數(shù)次堅定地拒絕他。
可他從不放棄。
在她崩潰時,他將她抱進懷里。
他什么都沒說,她已經(jīng)淪陷。
她第一次那么愛一個男人。
所以,他對她言聽計從。
有個攝影愛好者將她練習參賽舞蹈的視頻發(fā)了短視頻平臺,視頻點擊破千萬。
宋時榆不希望她拋頭露面,不準她公開承認。
而林淺歌仗著與她身形相似,兩個月后復刻那段舞發(fā)到社交媒體上,借著她的熱度,她成功入圈。
宋時榆知道時,她已經(jīng)成了殺人兇手。
他不僅沒揭穿林淺歌,還砸錢砸資源,把林淺歌捧成頂流。
崔琳輕輕嘆息。
即便如此,她也想在最后的時光,和他......好聚好散。
于是,她踉踉蹌蹌站起:“好。”
兩個保鏢將崔琳扔到宋時榆面前時,崔琳渾身都是血。
等血液干涸,他隨手給她換上白襯衣和黑長褲。
他強迫她領證后,他監(jiān)控她、圈養(yǎng)她,只準她給林淺歌當助理。
她在家時,經(jīng)常素顏朝天,不是在擦地,就是在做飯。
以前他最愛聞她身上清淡的梔子花香。
家庭主婦當久了,她身上開始殘留令他厭惡的油煙味。
但現(xiàn)在,她蒼白著小臉,細瘦伶仃地站在舞臺中央,輕易勾起他的回憶。
憐惜轉瞬即逝,摧毀她的念頭如浪潮翻涌。
崔琳卻沉浸在宋時榆的溫柔里。
她拽住垂下的綢帶,強忍著痛,困難而笨拙地重跳當年的舞。
宋時榆緊皺眉頭,卻沒打斷。
伴隨著熟悉的音樂,她跳著跳著動了情。
跳舞時,她忘了所有的痛苦。
她只是崔琳。
她極致忘我的情感表達,也讓宋時榆看癡了。
“嘭——”
驟然的撞擊聲,打斷兩人的繾綣癡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