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族的魔心只要未被完全摧毀,便擁有強大的自愈力。所以哪怕經(jīng)受玄燁千百遍地折磨,
我依然活著。只是身體像散架的木偶,連呼吸都帶著血腥氣。我又如此茍延殘喘地渡過數(shù)月,
期間為他取血引煞無數(shù)次,都將身孕掩藏得很好。可距離我誕下仙胎還有十日時,
寒露殿的大門又一次被粗暴推開。這次來的,是面色不善的仙兵,
還有一臉“悲痛”的玉瑤仙子?!澳?!”玉瑤的聲音帶著虛偽的痛惜。
“神君待你不薄,你……你怎能做出這種恩將仇報之事?”她身后的仙兵上前,
將一件東西扔在地上。那是一枚用魔族特有烏晶雕刻的小墜子,上面還殘留著母親的氣息。
是我藏在枕下,唯一能寄托哀思的物件?!斑@是從你房間搜出來的魔族信物!”仙兵厲聲道。
“玉瑤仙子還截獲了,你與魔族余孽暗通款曲的密信!”“人證物證俱在,你還有何話說?!
”我怔怔看著那枚烏晶墜子,那是母親留給我的遺物,是我對家鄉(xiāng)最后一點念想。如今,
它卻成了置我于死地的“鐵證”?!皩⒛畮ё?!押上誅仙臺!”冰冷的命令傳來,
我甚至沒有抬頭去看下令的人是誰。不必看,也知道是他。那個將我從魔族擄來,洗去記憶,
毀掉我一切,又親手將我推向無間煉獄的男人。誅仙臺的風,冷得刺骨。我被兩個仙兵架著,
像拖死狗般拖上高臺。碎骨鞭留下的傷口,再次崩裂。獻祭本源后的身體虛弱得如風中殘燭,
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。我?guī)缀跽玖⒉环€(wěn),卻還是強撐著抬起頭,
看向那個高踞云端的玄燁。他面容俊美如初,眼神卻比九霄寒獄的冰雪還要冷。
目光掃過我血跡斑斑的衣裙和蒼白如紙的臉,眉頭微微蹙起。我忽然笑了,唇角帶著血沫,
笑聲嘶啞難聽?!靶睢蔽叶ǘㄍ?/p>
一字一頓道:“你可知……當年在神魔大戰(zhàn)中救你的人,是我……”聞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