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明軒怒不可遏,擼起袖子就想沖上來給姜豆豆一點顏色看看:“姜婉清,你今天要是不給個說法,這事沒完!”
冷笑一聲,雙手抱胸,眼神冰冷地看著顧明軒:“說法?你和你家人從我這兒拿走的東西還少嗎?真當我是軟柿子?”
顧明軒被姜豆豆的氣勢鎮(zhèn)住,腳步頓了頓,但仍強裝鎮(zhèn)定地說:“別以為你能翻天,這是顧家,容不得你撒野?!?/p>
姜豆豆嗤笑一聲,向前走了兩步,眼神中滿是不屑,湊近耳邊低聲地說道:“顧明軒,你是不是忘了這房子是我買的,不是你們顧家的。
從始至終,你們一家都在啃著我,吸著我的血,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?
別在我面前擺什么顧家的譜,在這房子里,我才是說了算的人?!?/p>
顧明軒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,臉上一陣紅一陣白,張了張嘴想要反駁,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話。
清楚姜婉清說的是事實,可長久以來的優(yōu)越感和對她的輕視,讓他不愿承認這一切。
看著眼前氣勢凌人的姜豆豆,第一次感到了一絲畏懼,仿佛面前的這個女人是他從未認識過的陌生人。
顧老太看著他倆嘀嘀咕咕,沒聽清再說什么。
坐在地上,拍著大腿嚎啕大哭:“這日子沒法過了啊,娶了這么個潑婦進門,這是要把我們顧家給毀了??!”
姜豆豆不耐煩地瞥了她一眼:“你要是再哭嚎,把你也扔出去?!?/p>
顧老太被她兇狠的眼神嚇到,哭聲戛然而止,只能小聲抽噎。
門外的顧明珠還在不停地拍門叫嚷:“爸媽,快開門,我要進去,這個惡毒女人要殺了我!”
姜豆豆走到門口,隔著門喊道:“你要是再叫,把你扔到大街上去,讓你自生自滅?!?/p>
顧明珠被這話嚇得一哆嗦,頓時不敢再出聲。
轉身看向一直站在一旁,臉色陰沉的顧景洪,冷冷地說:“顧景洪,你們最好祈禱我不會發(fā)瘋,否則分分鐘…?!?/p>
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,陰惻惻看著這一大家子。
顧景洪眼神閃爍,沒敢接話。
眼神看向顧明軒,“一天快到了,錢轉進我卡里了嗎?”
顧明軒張了張嘴,想說些什么,卻又被姜豆豆凌厲的眼神逼得把話咽了回去。
看著顧明軒那副窘迫又心虛的模樣,根本拿不出錢來還。
這個男人,為了利益與幾大世家勾結,處心積慮地針對姜家,本以為能借此飛黃騰達。
時至今日,竟然連當初承諾的錢都沒能到手。
想到這兒,姜豆豆不禁在心底冷笑,只覺他實在可悲又可笑,為了一場虛妄的權勢美夢,不惜出賣良心。
原主死的早,不知道這貨最后是什么下場,不過看他這智商。估計也是自食惡果。
轉身大步回房間,進空間修煉異能去了。
顧家人看著姜婉清回房間,都像是被抽去了全身力氣,集體松了口氣。
程梅花小跑著去門口,把女兒扶了回來。
顧明珠頭發(fā)凌亂,臉上還帶著淚痕,一進屋就癱倒在沙發(fā)上,嘴里不停地咒罵著姜婉清。
顧老頭坐在一旁,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,重重地咳嗽一聲,打破了屋內(nèi)壓抑的沉默:“明軒,趕緊去陳麗麗那把錢要回來。
在還沒把姜家弄倒前,咱們可不能撕破明面上的臉皮,要是讓姜家察覺到什么,咱們就全完了!”
顧明軒聽了,雖然滿心不情愿,但也知道老爺子說得在理,咬咬牙,拿起車鑰匙出門,前往陳麗麗住的高檔小區(qū)。
一路上都在心里盤算著見到陳麗麗該怎么開口。
這錢說是借,可就陳麗麗那性子,想讓她吐出來談何容易。
車子很快到了光陽小區(qū)門口,停好車,熟門熟路地走進了那棟樓。
按下門鈴,不一會門開了,陳麗麗穿著一身性感的睡衣,看到顧明軒,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驚喜,可很快又察覺到他神色不對:“親愛的,你怎么啦?這么晚來找我。”
沒心思和她寒暄,直接開門見山地說:“麗麗,我現(xiàn)在急需錢,你能不能把之前我給你的那筆錢先還給我?”
陳麗麗一聽這話,臉色瞬間變了,柳眉倒豎,雙手抱在胸前:“顧明軒,你什么意思?那錢你當初可是心甘情愿給我的,現(xiàn)在說要就要回去?”
急忙解釋:“麗麗,你聽我說,現(xiàn)在情況特殊,姜婉清發(fā)現(xiàn)錢少了,逼我還錢,要是還不上,她肯定會鬧得不可開交,到時候咱們的計劃可就全泡湯了?!?/p>
陳麗麗卻不為所動,冷哼一聲:“那是你的事,和我有什么關系?錢我花得差不多了,拿不出來?!?/p>
兩人在屋內(nèi)你一言我一語地爭吵起來,聲音越來越大。
顧明軒急得額頭上青筋暴起,在房間里來回踱步,不停地哀求陳麗麗:“麗麗,你就當幫幫我,這錢對我真的很重要,等我搞定了姜家,以后有的是錢給你。”
陳麗麗卻坐在沙發(fā)上,一手下意識地輕撫著微微隆起的小腹,盡管動作很輕,卻還是被顧明軒捕捉到了。
愣在原地,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,驚訝、疑惑,還有些許的不安。
陳麗麗察覺到顧明軒的異樣目光,心中一緊,索性不再掩飾,臉上依舊是那副冷漠的神情,翹起二郎腿,說道:“你說得輕巧,現(xiàn)在說沒錢就沒錢,早干嘛去了?”
顧明軒視線從她的肚子上移開,又急又慌:“麗麗,你……你這是?”
滿臉的不可置信,指著陳麗麗的肚子,聲音都不自覺地顫抖起來:“我都做好措施了,你怎么還會懷孕?
我有沒有告訴過你,沒把姜家弄倒之前你不能懷孕?你這不是在添亂嗎!”
陳麗麗冷哼一聲,眼中閃過一絲嘲諷:“措施?那玩意兒能有百分百的把握?
再說了,我懷孕怎么就是添亂了?這可是你的親骨肉!
跟著你費了這么多心思,擔驚受怕的,現(xiàn)在有了這個孩子,心里才有點底?!?/p>
鬧到最后,兩人差點翻臉。
伸出食指向李麗麗的鼻子,怒吼道:“你別太過分,別以為我不敢把你怎么樣!現(xiàn)在事情被你搞得一團糟,你知道這會帶來多大的麻煩嗎?”
陳麗麗也不甘示弱,站起身來,怒目圓睜:“顧明軒,你有種就動手試試!我肚子里可是有你的骨肉,你要是敢亂來,我跟你沒完!”
房間里彌漫著劍拔弩張的氣息,氣氛緊張到了極點。
僵持不下的時候,陳麗麗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,眼珠子一轉,計上心來。
考慮許久,終于松了口:“行吧,看在咱們這么多年感情的份上,看在孩子的份上,我把錢先給你?!?/p>
顧明軒一聽,臉上閃過一絲驚喜,剛要開口,陳麗麗卻接著說:“不過,這錢可不能白還。
你得想辦法讓姜婉清那個賤人吐出五億給我,少一分都不行!我得給孩子一個好的未來?!?/p>
顧明軒猶豫了一下,姜婉清如今的態(tài)度,想要從她手里拿到五億談何容易。
內(nèi)心被焦慮與無奈充斥,孩子的意外到來如一記重錘,將他的計劃砸得粉碎。
勉強應承:“行,我答應你,等我把姜婉清穩(wěn)住,肯定想法子讓她吐出那五億?!?/p>
陳麗麗這才滿意地點點頭,拿起手機,指尖在屏幕上快速點觸、滑動,完成轉賬操作。
抬眼直勾勾地看向顧明軒:“錢轉你了,這可是我的全部身家。
你要是敢?;^,我就帶著孩子把你的那些破事全捅出去,讓你和姜婉清都沒好日子過。
可千萬不能讓我失望,更不能苦了這沒出世的孩子 ?!?/p>
顧明軒盯著手機上那串數(shù)字,心臟猛地一縮,不敢再多耽擱,腳步慌亂地離開了李麗麗的家。
坐在車里,腦海中不斷盤算,五味雜陳。
一方面,暫時解決了燃眉之急,讓他稍稍松了口氣;
另一方面,想到要從姜婉清那兒搞到五億,他就頭皮發(fā)麻,毫無頭緒。
夜色已深,城市的霓虹燈肆意閃爍,光影交錯。
在空間異能的姜豆豆收到反饋消息,得知顧明軒從陳麗麗那拿回錢,當即出空間到客廳等候。
心情美美的喝著靈泉水,邊和糖寶意念聊天,“幾千萬說拿回就拿回,看來陳麗麗也是能存住錢的?!?/p>
“麻麻,渣男也是怕你真的和姜家人告狀,肯定會把錢先還你?!?/p>
顧明軒進家門就看到姜婉清愜意喝著白開水,心里恨得牙癢癢,臉上卻溫和說著。
“老婆,我把錢拿回來轉到你卡里了,你看看有沒有信息?!?/p>
姜豆豆進房間拿出手機看了下,五千三百二十二萬,一分不少。
轉身看向顧明軒,搖著手機,“收到!”
“老婆,以前是我的錯,以后我一定痛改前非,你原諒我好不好?”
聽著渣男說的保證,她一個字也不會信,隨手拿出丹藥,趁著他不注意彈進嘴里。
等顧明軒注意到,想吐的時候吐不出,眼神暴怒看向姜婉清。
看他想罵人,一把薅住頭發(fā)拉進房間暴打一頓。
“怎么沒變化?”故意試探“明天離婚的事記得吧?”
“記得,明早九點去民政局辦手續(xù)?!?/p>
眼神害怕的看著姜婉清,也不知道害怕什么。
姜豆豆很滿意,“滾回你書房吧?!?/p>
“麻麻,渣男的心智被控住了,有時間限制的哦?!?/p>
“限制多久?不會一兩個小時吧?”
“二十四個小時,麻麻,應該夠用了。”
“那就好,糖寶你把那個異能方面的書籍找出來我看看,前面修煉三小時沒反應?!?/p>
“麻麻,你把姜家拿來的石頭吸收看看,里面的能量能提升異能?!?/p>
姜豆豆將石頭握在手心,運轉起異能,感覺到一股磅礴且晦澀的能量順著掌心瘋狂涌入體內(nèi)。
像是脫韁的野馬,在她經(jīng)脈中橫沖直撞,疼得她臉色瞬間變得煞白,冷汗如豆粒般從額頭滾落。
“唔……”忍不住發(fā)出一聲悶哼,牙關緊咬,雙手因用力而指節(jié)泛白。
一旁的糖寶見狀,焦急地在她身邊盤旋,“麻麻,堅持?。∵@石頭里的能量太過狂暴,你試著慢慢引導它!”
強忍著疼痛,集中精神,試圖馴服這股不受控制的力量。
運轉體內(nèi)的異能,小心翼翼地包裹住那股橫沖直撞的能量,一點一點地將其引入經(jīng)脈深處,再緩緩輸送到丹田。
每引導一絲能量,感覺像是在攀爬一座陡峭的山峰,艱難無比。
隨著能量的不斷吸收,姜豆豆的周身漸漸泛起一層奇異的光芒,光芒時明時暗,閃爍不定。
姜家書房內(nèi),凝重的氣氛仿佛能直接擰出水來。
“爸,咱家除了那塊石頭,真沒別的寶貝了嗎?
按理說,這幾個世家的家世不比咱們差,沒理由聯(lián)手打壓咱家啊,而且其中居然還包括一些小家族?!?/p>
姜云誠滿臉困惑,看向父親,語氣中滿是焦急與不解 。
姜云誠聽著這話,眉頭擰成了個疙瘩,也是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當年,你太爺爺再三叮囑,一定要把那塊石頭藏好,咱家除了它,確實沒什么特別的東西了。
咱家的產(chǎn)業(yè),還是在我手里才慢慢有了起色?!?/p>
下意識地摸了摸下巴,眼中閃過一絲思索的光芒,“難不成,各大世家想要的寶貝,就是那塊石頭?
可它看起來,真的普普通通啊……” 他低聲呢喃,像是在問倆兒子,又像是在自言自語。
姜云誠端坐在主位,眉頭緊鎖,手指機械地叩擊著桌面,發(fā)出沉悶又規(guī)律的“咚咚”聲,每一下都似敲在人心上。
姜睿恒和姜睿陽分坐兩旁,神色冷峻,周身散發(fā)著不容侵犯的氣場。
姜睿恒率先打破平靜:“爸,劉愛花和那兩個傭人是金家人安插進來的事,已經(jīng)查得水落石出了。
這些年,金家小動作不斷,原本想讓老三娶金娟娟,他們見老三不搭理,才想出把幾人安排進來?!?/p>
姜睿陽緊接著說道,語氣里滿是憤慨:“大哥說得對,咱們不能再這么忍氣吞聲,任由他們在背后搞鬼。
依我看,直接把這幾個內(nèi)鬼抓起來,關到暗室里審問,看他們還敢不敢替金家賣命!”
姜云誠微微瞇起眼睛,冷冷開口:“金家還真以為能在咱們眼皮子底下翻天?想得太天真了。
不過動手前,一定要把計劃安排妥當,不能出一絲差錯?!?/p>
姜睿恒點頭表示贊同,沉思片刻后道:“我覺得先把證據(jù)收集齊全,他們背后的指使、往來的信件,所有線索都不能放過。
等證據(jù)確鑿,把這些擺在各大世家面前,看林家還怎么狡辯。”
姜睿陽摩拳擦掌,臉上浮現(xiàn)出一絲狠勁:“同時,把劉愛花和那兩個傭人關起來,不老實交代就往死里打!敢進咱們姜家的門搞破壞,就得付出慘痛代價!”
姜云誠聽著兩個兒子的激烈討論,靠在椅背上,疲憊地捏了捏眉心。
書房內(nèi)的燈光昏黃,映在他臉上,勾勒出歲月留下的痕跡。
片刻后,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:“先把劉愛花和那倆傭人關起來審問,其他的等明天我問問婉清怎么處理再說。
這么多年的事,也不急在這一時。
先去休息吧,養(yǎng)足精神,后面還有硬仗要打?!?/p>
第二天,迅速洗漱完畢,從空間中出來。
抬眼一看時間,好家伙,都快八點了!腳步匆匆,徑直走向客廳。
踏入客廳目光一掃,顧家人正稀稀落落地坐在餐桌旁,神色各異。
往日里囂張跋扈的他們,此刻,在姜豆豆面前,竟都像是霜打的茄子,大氣都不敢出。
姜豆豆也懶得理會他們,徑直走到餐桌前,自顧自地吃起早餐來。
動作不緊不慢,落在顧家人眼里,卻好似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。
每個人都埋頭吃飯,偶爾眼神交匯,也是滿含疑惑與忌憚,卻沒一個人敢率先開口打破這份詭異的沉默。
不一會,姜豆豆吃好了早飯。
放下碗筷,給了坐在一旁的顧明軒一個眼神。
顧明軒像是接到了什么緊急軍令,瞬間從座位上彈起,立刻跑去書房,將戶口本、證件等一股腦地裝進包里,動作慌亂又迅速。
也不和家人打招呼,就像個聽話的跟班,匆匆跟在姜婉清身后出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