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家人眼睜睜看著顧明軒這般反常的舉動,面面相覷。
完全不知道顧明軒這是要去干什么,滿心都是疑惑。
一想到姜豆豆昨日的種種手段,心里又害怕得緊,到嘴邊的話,就這么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,只能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干著急。
車子一路疾馳,抵達民政局門口。
姜豆豆推開車門,利落地走下車,抬眼望了望民政局的大樓。
雖說離婚是她期盼的事,但想到還有離婚冷靜期這一茬,心里不禁泛起一絲煩躁。
轉(zhuǎn)頭看向跟在身后,像個提線木偶般的顧明軒,嘴角浮起一抹嘲諷的笑。
當機立斷,拿出手機撥通了姜云誠的電話。
電話接通,姜豆豆語氣急切:“叔叔,我在民政局門口,和顧明軒辦離婚,可這有冷靜期太麻煩,
你托托關(guān)系,半小時內(nèi),我要和他辦完離婚手續(xù)?!?/p>
姜云誠在電話那頭沒有絲毫猶豫,沉穩(wěn)地應(yīng)道:“好,你別著急,我這就去安排?!?/p>
掛了電話,站在民政局門口,身姿挺拔,時不時抬手看表,時間在她的等待中一秒一秒流逝。
顧明軒站在一旁,低著頭,一聲不吭,眼神里滿是迷茫和恐懼。
民政局門口人來人往,偶爾有人投來好奇的目光,但都被姜豆豆周身散發(fā)的氣場給震懾住,沒人敢上前詢問。
沒過十五分鐘,姜云誠那邊便傳來消息,一切搞定。
姜豆豆嘴角上揚,露出滿意的笑容,帶著顧明軒大步走進民政局。
在工作人員高效的辦理下,各種手續(xù)飛速走完。
兩人拿著離婚證從民政局,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(xiàn)出顧家人那一張張令人生厭的臉,這下,可以悄無聲息地搞死顧家人了。
下意識看向顧明軒手中的離婚證,一個念頭閃過。
動作迅速,伸手將顧明軒手里的離婚證奪了過來。
顧明軒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,下意識地抬起頭,眼神中滿是驚愕與不解,嘴唇微微張了張,似乎想要發(fā)問。
被姜豆豆那不容置疑的氣場給震懾住,愣是一個字也沒敢說出口。
將兩份離婚證拿在手里,抬眼看向顧明軒,臉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:“這離婚的事兒,先不能透露出去?!?/p>
上前一步,抬手輕輕拍了拍顧明軒的肩膀,卻讓顧明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“你就乖乖回去,別和家人提今天的事,我自然有我的打算,懂了嗎?”
顧明軒機械般地點了點頭,眼神中依舊是一片迷茫。
“恭喜麻麻離婚啦!”腦海里滿屏都是煙花。
“糖寶,你還能在夸張點嗎?我就好奇,制造你出來的那人是不是也和你一樣逗比?”
“麻麻,系統(tǒng)管理高層制造不出寶寶這么漂亮,優(yōu)秀的系統(tǒng)?!?/p>
呵!“你厲害,你漂亮,你優(yōu)秀?!?/p>
糖寶聽到這話,眼睛都發(fā)光,“必須的!”
藤蔓如靈動的黑色游蛇,隱蔽向著陳麗麗所在的小區(qū)飛速進發(fā)。
一路上,風聲在耳邊呼嘯,兩旁的景物如幻影般一閃而過。
抵達小區(qū)后,站在一隱蔽無人的角落,駕馭著藤蔓。
藤蔓如同訓(xùn)練有素的特工,巧妙地穿梭、蜿蜒,精準地避開每一處監(jiān)控。
到了陳麗麗家,屋內(nèi)裝修得十分豪華,水晶吊燈灑下璀璨光芒,歐式家具擺放得錯落有致。
藤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陳麗麗暴射而去 ,瞬間將她緊緊纏裹。
陳麗麗瞪大了雙眼,驚恐在眼眸中翻涌,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(fā)出。
藤蔓越勒越緊,骨骼錯位的脆響接連傳出,每一寸肌膚都被勒進深深的痕印,胸腔被大力擠壓,空氣從肺里一點點被擠出,直至她的身軀軟綿綿地垂下,生機消逝。
這女人在上一世仗著生了兒子,派人把原主玷污的流產(chǎn),顧明軒知道一切,反罵原主是蕩婦,水性楊花。
解決掉陳麗麗后,姜豆豆迅速將屋內(nèi)所有東西一股腦收入空間,動作干凈利落。
身影很快消失在陽光之中,只留下空蕩蕩的房間 。
“ 糖寶,我去趟姜家看看情況?!?/p>
六月天的陽光毫無遮攔,肆意地灑在車身,折射出刺目的光。
即便車內(nèi)開著空調(diào),仍能感覺到絲絲暑氣從四面八方涌來。
握著方向盤,目光專注地望著前方。
想著糖寶背后的高層管理者,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街道上,行人被驕陽逼得腳步匆匆,不少人手中拿著遮陽傘,或是舉著扇子,不停地扇動。
路旁的樹木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葉子,連平日里嘰嘰喳喳的鳥兒,此時也躲在枝葉深處,懶得發(fā)出聲響。
漫長的路途后,抵達姜家莊園。
剛一下車,周叔就迎了上來,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,“小姐,您來得可真早?!?/p>
簡單寒暄幾句后,周叔領(lǐng)著她往里走去。
到書房門口,周叔輕輕推開門后就離開了。
姜云誠和韓蘇艷看到姜豆豆進來,眼中瞬間涌起難以掩飾的喜悅。
站起身,臉上滿是慈愛,韓蘇艷也快步迎上來,眼中閃爍著淚光,仿佛豆豆的到來驅(qū)散了他們心中長久以來的陰霾。
姜豆豆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,打破平靜:“咱們也別寒暄了,這次回來,內(nèi)鬼的事現(xiàn)在什么情況?。
姜云誠微微頷首,臉上帶著笑意:“豆豆,審問的結(jié)果還算有進展。
劉愛花和幾個傭人確實是金家安插進來的,不過他們也就是些小嘍啰,問不出什么關(guān)鍵信息。
至于咱們身邊被安插的眼線,排查起來需要些時間,目前已經(jīng)揪出了幾個,正在暗中處理,還沒公開給媒體,就怕打草驚蛇?!?/p>
姜睿恒在一旁補充道:“是啊,這些眼線隱藏得很深,若不是有你提醒,下足功夫徹查,還真難發(fā)現(xiàn)。
只是不知道除了金家、林家、蕭家、趙家以及其他小家族,目前沒查出,還有沒有其他世家也在咱們這兒動了手腳。”
姜豆豆輕輕皺起眉頭,心中暗忖,姜家在濱城也算根基深厚,居然被這些世家如此輕易地安插眼線,可見對方謀劃已久,手段也極為隱蔽。
抬眸看向眾人:“把查到的資料給我,你們不適合出面,以前怎么過現(xiàn)在繼續(xù)怎么過。
查到的那些人暫時別動,等我把這幾個家都搜刮個遍你在向媒體公開,他們安插人的事?!?/p>
韓蘇艷一臉擔憂:“豆豆,你單槍匹馬太危險?!?/p>
“沒事,我有我的方式,你們要是跟著反倒讓我分心?!?/p>
姜云誠笑著轉(zhuǎn)移話題,眼中滿是欣慰與感激:“豆豆,多謝你給的丹藥。
昨晚我們吃了后,身體都恢復(fù)年輕狀態(tài),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?!?/p>
姜豆豆擺了擺手,神色淡然:“不用謝,你給了石頭,我給你們丹藥是應(yīng)該的,石頭差不多被我吸收了。”
姜家人聽了,雖面上沒太大反應(yīng),彼此對視間,都閃過一絲驚訝。
能吸收如此重要的石頭,必然有過人之處,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 。
韓蘇艷幾次欲言又止,眼神中滿是糾結(jié)與期待。
姜豆豆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,輕聲問道:“阿姨,你是不是想看你女兒的靈魂?”
韓蘇艷眼中瞬間涌起光亮,下意識地點了點頭,嘴唇微微顫抖,激動得說不出話來。
聽聞這話,在一旁安靜站著的姜家四個兒子,姜睿恒、姜睿陽、姜睿凡和姜睿褀,也都一下子來了精神,目光緊緊鎖住姜豆豆。
樓曉靜和霍思思,也好奇又關(guān)切地靠了過來,眼神中滿是期待。
見姜豆豆拿出一塊玉佩,玉佩瑩潤,泛著淡淡的微光。
并未放出靈魂,可僅僅是這一個動作,就已讓姜家人激動得眼眶泛紅。
姜云誠雙手微微握拳,身子微微前傾,眼中滿是迫切;
姜睿恒緊張地屏住呼吸,死死盯著那塊玉佩;
韓蘇艷更是淚水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,差點奪眶而出。
“謝謝,謝謝豆豆……”韓蘇艷聲音哽咽,好不容易擠出幾個字。
一家人連連道謝,那一聲聲感激里,滿是對親人的思念和對姜豆豆的感激 。
看著大家的反應(yīng):“由于靈魂是活人狀態(tài),之前我給她吃了顆補魂丹,也喂了靈泉水,暫時不能出玉佩?!?/p>
聽到這話,韓蘇艷眼中剛?cè)计鸬南M鹈?,微微顫了顫?/p>
擠出一絲笑容:“那就讓她好好養(yǎng)著,經(jīng)歷了這么多,希望她這次能徹底成長起來。”
目光不自覺地又落在那塊玉佩上,仿佛這樣就能再多看女兒一眼。
話題一轉(zhuǎn),姜睿恒皺著眉頭,一臉疑惑地看向姜云誠:“爸,你說這石頭的事兒,會不會是咱們姜家旁支透露出去的?那些世家怎么就突然盯上了這塊石頭呢?!?/p>
姜云誠沉思片刻,緩緩點頭,神色凝重:“確實有這個可能,旁支里這些年心思各異,難保沒人動了歪腦筋?!?/p>
姜豆豆:“如果到時候我查到是旁支也參與進去,要清理他們,你們不會怪我吧?”
姜家人聽聞,紛紛瞪大了眼睛,隨后又連連搖頭。
姜云誠連忙擺手:“豆豆,你可別這么說,你是我們家的大恩人,若不是你,我們還被蒙在鼓里,我們這一大家子多半也是走上清清上一世的路。
區(qū)區(qū)幾個旁支族人,只要他們真做了對不起家族的事,隨你怎么處理,我們絕無二話?!?/p>
韓蘇艷也在一旁附和:“是啊,豆豆,你為我們家付出這么多,我們感激都來不及,怎么會怪你呢。
只要能保住姜家,讓我們不再被那些世家算計,做什么我們都支持你。”
姜家?guī)讉€兒子也紛紛表態(tài),姜睿恒一臉嚴肅:“豆豆,你就放心去查,要是旁支真有問題,絕不能姑息?!?/p>
姜睿陽也用力點頭:“對,家族的安穩(wěn)最重要,旁支要是敢亂來,就得付出代價。”
姜睿凡和姜睿褀也跟著應(yīng)和,贊同姜豆豆的做法。
樓曉靜和霍思思對視一眼,樓曉靜笑著說:“豆豆,我們都相信你的判斷,你就放手去做吧?!被羲妓家颤c頭表示支持。
姜豆豆看著姜家人:“好,既然大家都這么信任我,那我就不會手下留情。
會把所有事情都給你們解決了 ?!?/p>
回到顧家,姜豆豆一眼就瞥見客廳里的趙浩然。
眼神瞬間冷了下來,像結(jié)了一層冰。
冷冰冰地瞥了眼坐在一旁的顧老頭,那眼神里帶著毫不掩飾的厭煩。
“喲呵,沒想到顧家居然也有貴客登門,真是稀客呀,趙浩然。”
聲音清脆卻滿含諷刺,語調(diào)就像一把尖銳的刀,劃破了原本還算平靜的空氣。
趙浩然聽到這話,本來還悠哉的神色瞬間僵住,眼睛瞪得滾圓,滿臉寫著不可思議。
以往的姜婉清在他面前,那可是話都不敢多說,今天竟像變了個人,敢如此跟他說話?
不禁多打量了姜婉清幾眼,試圖從她臉上找出熟悉的怯懦。
姜豆豆柳眉一挑,眼中的不屑愈發(fā)濃烈,似笑非笑地盯著趙浩然,眼神像在看一個跳梁小丑。
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,接著說道:“怎么,趙大公子這是看呆了?
莫不是在你那一畝三分地待久了,見著真正的美女,連基本的禮貌都忘得一干二凈?”
目光從趙浩然臉上一寸寸掃過,嫌棄之情簡直溢于言表。
“也不照照鏡子,長成這副歪瓜裂棗的模樣,也虧得你爹媽那‘優(yōu)秀’的基因,不然還真造不出這么奇特的五官組合。
你這樣的,也就我小姑子適合你了,你倆站一起,那是烏龜配王八,絕配知道嗎?”
趙浩然長相也不差,身高一米八。
這話一出口,顧家眾人只覺頭皮一陣發(fā)麻,心里紛紛叫苦。
這女人怎么膽子突然這么大了,居然連趙家少爺都敢這般得罪。
要知道,趙家在這一片家世雖然比不上姜家,可也有不小的勢力。
顧明珠一直對趙浩然芳心暗許,平日里在趙浩然面前都是溫柔小意的。
如今不僅自己被姜婉清諷刺,心上人還遭這般貶低,雙眼瞬間圓睜,眼眶都紅了,惡狠狠地瞪著姜婉清,眼神恨不得把姜婉清生吞了。
聽到姜婉清這般羞辱自己,趙浩然瞬間暴跳如雷,臉上的五官因為憤怒都扭曲在了一起。
嘴里罵罵咧咧地就沖了上去,一邊罵著“你個婊子賤人,千人騎萬人艸的賤貨,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!”一邊伸出手就要去抓姜婉清。
手剛伸出去,就像被鉗子夾住了一般,動彈不得。
姜豆豆眼疾手快,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趁機把種子下到趙浩然體內(nèi)。
“咔嚓”一聲清脆的聲響,趙浩然的手腕直接被扭斷。
發(fā)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,整個人疼得臉色煞白,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。
“你瘋了嗎姜婉清?你怎么敢把趙少爺?shù)氖峙???/p>
顧明軒大喊大叫起來,臉上滿是驚恐與憤怒。
擼起袖子,一副要沖上去替趙浩然找回場子的樣子,微微顫抖的雙手還是暴露了他內(nèi)心的慌亂。
姜婉清可不管這一套,誰也不懼。
隨手薅住趙浩然跟顧明軒的頭發(fā),力氣大得驚人,拖著兩人就往大門走去。
趙浩然和顧明軒被揪著頭發(fā),疼得嗷嗷亂叫,雙腳在地上亂蹬,怎么也掙脫不開姜婉清的鉗制。
顧老頭和老太見狀,只覺天旋地轉(zhuǎn),仿佛天都要塌了。
得罪了趙家人,顧家以后怕是再無安寧日子可過,兩人癱坐在地上,眼神中滿是絕望。
將兩人拖到大門口后,姜婉清把他們像丟垃圾一樣扔在地上,掏出手機,對著地上狼狽的兩人就開始拍視頻。
手指在屏幕上快速點擊,把視頻發(fā)在了網(wǎng)上,根本不管這會引發(fā)什么嚴重的后果,先出了這口惡氣再說。
拍完視頻,把手機放回口袋,看著地上還在咒罵的趙浩然,怒火再次熊熊燃燒。
沖上前去,對著趙浩然又是一頓暴打。
趙浩然一邊挨打,一邊還在不停地咒罵:“賤貨,你給我等著,老子不會放過你的……”
叫罵聲只能讓姜婉清下手更狠,眼神里燃燒著怒火,就像要把趙浩然燒成灰燼。
看趙浩然這副囂張的模樣,姜婉清越打越氣,往狠的暴打,只要打不死就行。
趙浩然被打得滿地找牙,原本還算整齊的頭發(fā)此刻亂成一團,臉上青一塊紫一塊,嘴角還掛著血,只能連連求饒。
再這么打下去,趙浩然怕是真的要被揍得半死 。
顧老頭“撲通”一聲就給姜婉清跪下了,膝蓋重重地砸在地上,發(fā)出沉悶的聲響。
老淚縱橫,淚水順著滿是皺紋的臉頰滑落,哀求道:“婉清啊,你就饒了浩然這孩子吧,他不懂事,說錯話了,你大人有大量,可不能再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