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醫(yī)院的繳費處排著長隊，消毒水的氣味刺鼻。
黎枝枝攥著那張黑卡，指尖發(fā)白。
爺爺?shù)牟∏橛謵夯?，醫(yī)生剛剛下了病危通知，如果再不繳費，明天就會停藥。
她深吸一口氣，將卡遞向窗口。
然而——
"這張卡是我的。"
黎枝枝還沒反應過來，就看見秦方好故意提高音量："大家快來看啊，有人偷我的卡！"
周圍瞬間安靜下來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過來。
黎枝枝的臉刷地白了："我沒有偷......這張卡是我的。"
"哈！"秦方好像聽到什么笑話似的，夸張地捂住嘴，"你們聽聽，她說這張黑卡是她的？"她上下打量著黎枝枝洗得發(fā)白的牛仔褲和舊帆布鞋，"就你？也配？"
周圍響起竊竊私語。
"膽子不小啊，連黑卡都敢偷......"
"聽說她爺爺住院欠了好多錢，估計是走投無路了。"
黎枝枝的耳朵嗡嗡作響，她死死盯著秦方好："我沒有偷，這是......"
"是什么？"秦方好突然揚手，一記耳光狠狠甩在黎枝枝臉上，"偷東西還敢這么理直氣壯？"
黎枝枝踉蹌著后退，臉頰火辣辣地疼。
她捂著臉，聲音發(fā)抖："我沒有偷......"
"啪！"
又是一巴掌。
"這幾個巴掌就當是教訓，"秦方好湊近，"你該感謝我，沒有報警去抓你。"
就在這時，人群突然騷動起來。
"那不是梁少嗎？"
梁牧野大步走來。
黎枝枝的眼睛一亮，像是抓住救命稻草："梁牧野，你快說，這張卡......"
秦方好卻立刻撲進梁牧野懷里："牧野！"
梁牧野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游移，最終落在黎枝枝紅腫的臉上。
他皺了皺眉："怎么回事？"
秦方好委屈地撇嘴，"馬上就是我生日了，我想要你送我一個禮物嘛......"
"什么？"
秦方好貼近他的耳朵，小聲說了什么。
梁牧野沉默了一瞬，向黎枝枝伸手："把卡給我。"
這下子，算是坐實了黎枝枝偷東西。
梁牧野抽走了卡，轉(zhuǎn)手就給了秦方好："生日快樂。"
秦方好得意地笑了，踮腳在梁牧野臉上親了一口："謝謝牧野！我們走吧，這里好吵。"
梁牧野最后看了黎枝枝一眼，什么也沒說，摟著秦方好轉(zhuǎn)身離開。
黎枝枝站在原地，耳邊是周圍人的指指點點。
"果然是偷的......"
"梁少都親自來打臉了。"
"真不要臉......"
繳費窗口的工作人員不耐煩地敲了敲玻璃："還交不交費了？"
黎枝枝張了張嘴，卻發(fā)不出聲音。
她交不起這個費用。
這時——
"刷我的卡。"
一只修長的手從她身后遞出另一張黑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