采薇一聽他咳得這么厲害,絕對是染上風(fēng)寒了啊。
風(fēng)寒那還了得,必須得請御醫(yī)來看看。
她立刻就要去請御醫(yī),公儀琢伸出爾康手阻止她,“不用請御醫(yī),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有數(shù),多喝點熱水就好了?!?/p>
只喝熱水怎么行,采薇不贊同道:“冕下,您不能因為嫌棄藥苦就不看御醫(yī)?。俊?/p>
公儀琢是真的不能看御醫(yī),宮里的御醫(yī)都是有真材實料的,給他把脈看出他陽虛來怎么辦。
“真的不用,這樣吧,等到晚上我的嗓子要是還沒好,你再去請御醫(yī)怎么樣?”
見他實在不愿意,采薇只好勉強應(yīng)了下來,“冕下,您要是身體不舒服,千萬不要硬忍著,一定要跟我說,不然小病拖成大病就麻煩了,到時候要吃的藥更多?!?/p>
公儀琢嗯了一聲,他也不想硬忍著,可這是不沒辦法嗎?
被采薇強行叫醒,公儀琢雖然還很累,但是也不好意思繼續(xù)睡了,就起了床。
因為神侍都是生活在一起的,難免會看到長相,所以神侍之間看一下臉也沒有什么,采薇見他起來了,想要上前幫他更衣。
公儀琢哪兒敢讓她看自己現(xiàn)在的樣子,脖子上的那一圈吻痕總不能都解釋成是蚊子咬的。
他站在屏風(fēng)后道:“我自己來就好了,早膳我想喝蓮子粥,你去讓廚房熬一些吧?!?/p>
采薇沒有覺得奇怪,公儀琢雖然是國師,但平日就不怎么讓他們這些侍女伺候,能自己做的都自己做了。
她應(yīng)了一聲,離開寢殿去了小廚房。
公儀琢慢悠悠的從衣柜里隨便挑了一件凝脂色的常服穿了,坐到梳妝臺前梳頭。
他的屁股剛一挨到板凳就疼的哆嗦了一下,最后只虛虛坐了半個屁股。
好不容易做好,公儀琢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被嚇了一跳,“我怎么變得這么丑了?”
其實也不是丑,就是昨晚哭的多眼睛腫了,嘴巴也因為被啃的多紅的厲害,再加上沒休息好有些憔悴,反而有些我見猶憐。
系統(tǒng)吹了聲口哨,“你信不信李應(yīng)棠看到你現(xiàn)在這副小可憐的樣子,能撲上來啃死你?!?/p>
不用被啃死公儀琢就要被嚇?biāo)懒耍掷锏挠袷岫嫉袅恕?/p>
“你說,他不會發(fā)現(xiàn)昨晚的人是我吧?”
系統(tǒng)道:“難說,李應(yīng)棠的智商和你之間差著三個采薇,他要追根究底的話,說不定會懷疑到你身上?!?/p>
昨晚公儀琢沒有沒有和神侍們一起回孔雀宮,這件事稍微調(diào)查一下就知道。
公儀琢:……他哪兒有系統(tǒng)說的那么笨。
他自我安慰道:“一夜風(fēng)流而已,對象還是個男人,李應(yīng)棠是太子,他應(yīng)該不會聲張的吧?”
換做一般人肯定不會聲張,說不定還會盡量把這樁“丑事”壓下來,但是李應(yīng)棠是個瘋子,做事向來不按常理出牌,誰也不知道他會做什么。
公儀琢的頭發(fā)很長,坐在凳子上只差一點就能碰到地面,站起來能垂到膝彎。
他把頭發(fā)梳順后拿起一條發(fā)帶攔腰扎了一下就算梳好頭了,古代的發(fā)髻太難梳,他不會。
等到收拾好戴上帷帽,采薇領(lǐng)著幾個侍女端來了早飯。
公儀琢慢悠悠的挪過去,坐著半邊屁股慢條斯理的吃早飯。
蓮子粥是用今年剛采下來的蓮子熬的,很是鮮甜,他最近很喜歡喝。
他喝著粥問采薇,“你今天早上好像挺著急的,是有什么事嗎?”
采薇哦了一聲,“沒什么,就是擔(dān)心您回來的太晚?!?/p>
“今早太子不知道怎么了,突然在宮里尋人,說是要找一位長的跟仙人似的年輕公子,奴婢還以為……”
她有些事沒有明說,太子還說了,那位公子和他春宵一度,他要封人家做太子妃。
不知為什么,她一早起來聽到這個消息,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們家國師,公儀琢昨晚沒有跟他們一起回來,說要在御花園逛逛,不會被太子碰到見色起意輕薄了吧?
畢竟國師冕下長的那么好看,而太子又瘋的厲害。
直到在寢殿中看到在“好好”睡覺的公儀琢,她才放下心。
公儀琢手中的勺子當(dāng)啷一聲掉回到碗里,嘴里的粥也差點噴出來。
李應(yīng)棠竟然真的在大張旗鼓的找人,他瘋了嗎?!
不對,他早就瘋了。
采薇奇怪道:“冕下,您怎么了?”
公儀琢拿起手帕擦了擦唇,將碗遞給她,盡量淡定道:“不太夠甜,幫我加點蜂蜜吧?!?/p>
粥碗里面就剩一層淺淺的底,就這么兩口粥,不知道加蜂蜜還有什么意義。
不過采薇還是把碗接了過去,給他加了半勺蜜,又添了半碗粥。
吃完一頓食之無味的早飯,等寢殿里沒人了,公儀琢急的轉(zhuǎn)圈圈。
系統(tǒng)道:“你屁股不疼了?”
公儀琢腳步一頓,疼還是疼的,不過這么一會兒他也適應(yīng)了。
他坐下來愁眉苦臉道:“怎么辦,李應(yīng)棠在找人?!?/p>
系統(tǒng)道: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,他找不到國師府最好,要是真找到你了,你就從了他算了,反正我看你也不怎么介意?!?/p>
一般人被強迫了,不說要死要話,也要難受一段時間,可公儀琢倒好,就嘴上說了兩句要殺了李應(yīng)棠,回來還惦記著喝蓮子粥。
從他的表現(xiàn)來看,他至少是不討厭李應(yīng)棠的。
公儀琢一哽,緊接著就拒絕了,“那怎么能行,我可是國師,而且……我怕他?!?/p>
都說伴君如伴虎,李應(yīng)棠還是只瘋虎,哪天他要是發(fā)覺他是穿越者了,一劍把他攮死怎么辦?
他愁的不行,這時采薇進來通報,“冕下,太子殿下求見?!?/p>
公儀琢唰的一下站起來,“他來干什么?”
采薇也有些奇怪,太子雖然瘋,但是卻從來沒有瘋到他們孔雀宮過,只有在每月一次的祈福大會時才會來孔雀宮一趟。
她猜測道:“太子該不會懷疑他要找的那位公子是咱們孔雀宮的人吧?”
公儀琢心一緊,糟糕,采薇好像真的比他聰明,這么快就猜到一點真相了。
他呵呵道:“怎么可能,我們孔雀宮的人都是發(fā)過愿的,終身侍奉孔雀大明王,身心潔凈?!?/p>
采薇也覺得這個可能不大,昨夜是中秋夜宴,來赴宴的人中有不少世家公子,應(yīng)該是那些公子中的某個倒霉蛋。
“那冕下,您要見太子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