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讓我養(yǎng)你?”
林粟點點頭,怕江裕覺得不公平又解釋道,“我還不能熟練化形,對周圍環(huán)境也不太熟悉,等熟悉了我也可以出去找吃的養(yǎng)你?!?/p>
江裕對林粟的示好無動于衷,他掏出手機掐著林粟的臉拍了張大頭照給石興發(fā)過去,問是不是昨天的可疑份子。
過了兩分鐘,石興肯定的回復就過來了。
江裕放下手機,“你說你會化形是吧,化一個我看看?!?/p>
石興的話還是委婉了,江裕親自領教過之后覺得這人不是心智有缺陷,這純粹是個瘋子。
“我還沒學會?!?/p>
林粟臉頰泛紅,嘴角扯出一絲窘迫的笑。
“沒學會?那你回去學?!?/p>
江裕拎著林粟的衣領往門口走。
林粟察覺到了江裕的意圖,急忙解釋道,“我、我今天想拿桌子上的吃的,然后摔了一跤就忽然變成人了,要不、要不我再摔一次...”
話音剛落,林粟就被江裕丟出了門外。
大門在他面前砰的一聲關上了。
林粟坐在草坪上撓了撓頭,認命的開始研究怎么化形。
這本來是個循序漸進的事情,現(xiàn)在變成迫在眉睫了,因為學不會江裕不讓他回窩。
林粟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,面容嚴肅的念叨著,“變!”
“變!”
“變!”
無事發(fā)生。
化形本就講究機緣,林粟以前在山上跟化形的前輩請教過,前輩們都說時機到了他自然就能熟練幻化。
現(xiàn)在時機有點混亂,他雖然能化形,但是身體全然不受自己控制。
世上無難事,只要肯放棄。
林粟試了幾次之后,身體一攤直接躺在草坪上滾了兩圈。
要不就住在這里吧,給飼養(yǎng)員當守衛(wèi)也可以。
江裕通過大門的顯示屏看見院子里亂滾的身影臉快要黑成鍋底了。
他只想看看對方到底是怎么進出他家,結果對方不僅沒走,還在他家院子里躺下了。
林粟打滾時衣服上翻,光溜溜的屁股就這么大喇喇的露在外面。
江??吹念^疼,忍無可忍還是打開門出去了。
“起來?!?/p>
林粟都打算好睡草地上了,聽見江裕的聲音趕緊爬起來小聲說道,“我很快就能學會...”
“衣服穿好跟我進來?!苯Uf完就轉身走了。
不用學了林粟自然高興,他甩了甩頭亦步亦趨的跟在江裕身后進了屋。
剛才在玄關沒注意到,到了屋里看清茶幾上的酒瓶、包裝袋,江裕又想把人扔出去了。
“都是你翻出來的?”江裕坐在沙發(fā)上指著凌亂的桌面問道。
林粟因為心虛聲音都小了許多,“嗯…我就嘗了一點,很好吃~”
江裕不知他是看不懂中國字,還是在打馬虎眼,那包裝袋上印著端正的“倉鼠餅干”幾個字,還配有圖案,他竟然說他吃了。
看不懂也有可能,這小孩一腦袋卷毛連點雜色都沒有,沒準兒是個混血。
“這是喂倉鼠的。”江裕面無表情地說道。
“對呀,我是金絲熊,你說那些都是給我吃的?!绷炙谡f完又馬上道了歉,“對不起,我不該偷吃。”
江裕對倉鼠沒什么研究,也不知道金絲熊是個什么,他只當林粟是在立什么人設。
于是把桌上那袋磨牙棒往林粟的方向推了推,“讓你吃,再吃一個。”
正常人是肯定不會吃飼料的,人類跟鼠類的飲食差異還是挺大的,即便是瘋子,也不見得能毫無負擔的吃下去。
江裕想看看這小孩能裝到什么時候。
林粟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,確認江裕沒有反悔的意思他快速從袋子里抽出一根磨牙棒放進嘴里。
倉鼠的牙齒本就鋒利,變成人了也照樣好用,林粟三兩下就把磨牙棒咬碎了吞下去。
吃完擦吧一下嘴問,“我還能再吃一個嗎?”
江裕:......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因為林粟目前為止沒做過任何有威脅的動作,江裕也不好動他,萬一對方真的心智有問題,他動了手往后就說不清了。江裕不想沾這個麻煩,干脆問清楚了看能不能找到他家人把他弄走。
“我叫林粟,不叫大黃,大黃不好聽?!?/p>
因為江裕問起,林粟順便抗議了一下江裕擅自決定的名字。
提起大黃,江裕本能掃了一眼與沙發(fā)相鄰的倉鼠別墅,沒有小家伙的影子。
江裕起身快步過去,將里面檢查了個遍, 依舊毫無蹤跡。
他臨走前小家伙還在里頭探索它的新家,回來之后就不見了,別墅里又闖進了陌生人。
江裕強壓著怒火走到林粟跟前問,“我的倉鼠呢?”
看林粟年紀不大江裕不想跟他一般見識,現(xiàn)在他反悔了,這小孩應該送到牢里去改造。
“我就是啊,我變成人之后變不回去了。”
林粟遲鈍的小腦袋這才明白,江裕沒認出他來,把他當壞蛋了。
“把我的倉鼠還回來我放你走,否則的話,我讓你后悔立這種人設?!?/p>
江裕不信林粟的話,臉色陰沉沉的似乎醞釀著狂風暴雨。
“我真的是金絲熊,你今天說那一柜子吃的都是給我的。早上給我吃了綠色的菜和香香的肉。昨天晚上沒喂我,因為你給我放上小盒子人就叫不醒了。昨天中午吃的跟今天晚上差不多是谷子,還有蘋果我吃了三塊,你說不可以吃太多。早上、早上你把我關進木箱里,我不喜歡。前天...”
林粟為了讓江裕相信可以說是絞盡腦汁,他拼命回想把這幾天江裕喂他的吃的數(shù)了一個遍。
江裕皺眉聽著,聽到最后人有些怔愣。
他今天是喝了酒,但遠沒到醉糊涂的地步。
這小孩說的基本都是對的,且因為拍戲結束他從外地回來,衣服換過地方換過身邊的人也換過,不太可能有人可以不間斷地監(jiān)視他到這種地步。
可讓江裕相信對方是倉鼠,江裕也有點難接受,他還沒瘋。
相較于他在片場撿了個倉鼠精,江裕寧可相信自己是喝多了。
“你多大了?家住哪里?我讓人送你回去?!?/p>
“可能兩個月大,出生時候的事我不記得了,樹爺爺說不可以講山的名字和位置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