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醒來,她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在家里,床邊正站著臉色陰沉的傅薄言。
“在看你愧疚得發(fā)了三天高燒,我也不再罰你了,知錯了就好,我再幫你瞞一次?!?/p>
“你小舅媽不知道是你干的好事,可她生日畢竟被你毀了,你至少得給她補償,我們婚禮宴會上你必須獻上你最大誠意?!?/p>
桑懷月低頭苦笑一聲,從輸血到綁架再到視頻事件,他誤會了他無數(shù)次,卻又都在給她機會,原諒她。
現(xiàn)在卻要她為他們準(zhǔn)備婚禮禮物,他是在試探她是否真的死心嗎?
“她想要什么?”一開口,是她自己都沒想到的平靜疏離。
“發(fā)揮你的特長,你不是最擅長制作驚喜嗎?出奇制勝,如果你內(nèi)心對我真的毫無一絲想法,又發(fā)自內(nèi)心尊重小舅媽,這絕對不是難事。”
“那我為你們做一個蛋糕吧?!?/p>
傅薄言瞬間愣住了,以前余汐向他承諾過,蛋糕只會為他一人所作,沒想到她這雙手,竟然有一天要為別人做蛋糕。
不過,這也是他的婚禮,他也允許這蛋糕不是為他一人所作,僅僅只為他。
“我拭目以待。”
撇下這句話,傅薄言掃了她一眼便離開了,
余汐看著窗外的陽光如此好,也忍不住想出去透透氣,給花園里的花草澆澆水。
桑懷月看到了她,向剛拿起高壓水槍的她漫不經(jīng)心走過去,開口就是對生日當(dāng)天慘遭黃謠的她假意安慰。
說什么只要出國了就好,沒人認識她,甚至可以選個開放點的國度,比如印度....
余汐沒有一邊灑水,一邊牙尖嘴利地回懟:“大家都說是我,可傅薄言知道真相,你說這份愧疚會不會讓他對我更難忘?”
桑懷月的臉色一下白了,卻不慌不急地找補:“丫頭,你還太淺,我來教教你什么叫引起男人的愧疚?!?/p>
余汐無奈笑笑,不再理睬,未料桑懷月奪過她手上的水槍,對著自己一頓噴射。
“余汐,你到底要做什么!”
一旁的傅薄言沖了出來,桑懷月捂著臉蹲在地上,不斷抽泣,傅薄言將她小心扶了起來,才發(fā)現(xiàn)她的臉上和手臂上被滋出了許許多多的小傷口。
傅薄言替她涂好藥膏,還替她吹一吹傷口,不斷將桑懷月抱在懷里輕聲安慰。
余汐實在受不了兩人的行為,關(guān)好水槍,準(zhǔn)備離開,卻被傅薄言叫住。
“做錯了事,不用道歉?”
余汐看著桑懷月得意的表情,和傅薄言對自己滿眼的厭惡和怒火,不斷安慰自己沒多久就可以走了,解放了。
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開口:“對不起?!?/p>
“別忘了你答應(yīng)過我什么,這幾天你就在家好好靜靜吧?!?/p>
傅薄言對傭人下了命令,這些天不準(zhǔn)余汐出門,除了做蛋糕的食材都被人送進來外,她接觸不到外界的一切,顧名思義,傅薄言讓她好好修心。
進進出出的人,不斷準(zhǔn)備著傅薄言和桑懷月婚禮所有要的東西,整座別墅熱鬧又喜慶,洋溢著歡樂和開心,除了余汐。
婚禮前一天,桑懷月卻到了余汐房間,握著她的手說明天自己嫁給傅薄言了,身為她的干媽,以后就是她的小舅媽,希望她不記過往,以后都是一家人。
“我知道你也為我準(zhǔn)備了驚喜,謝謝你,余汐,以后我們和睦相處。”
桑懷月甚至溫柔地撫摸她的臉,眼含熱淚地承諾以后替她找個好人家。
余汐不想多生事,想著在傅家的最后一天,陪著她在傅薄言面前演了一場母女情深的戲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