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禮當天,傅薄言牽著桑懷月熱情地向所有人介紹,在賓客的起哄中,好幾次,他都毫不吝嗇地捧著她的臉,吻了下去。
所有人都羨慕不已,送上對這對新人的大方祝福,無視一直跟在兩人身后的她。
沒關系,今天她就可以離開了,今天,傅薄言就會徹底失去她了,她再也不用面對像現在一樣的修羅場。
桑懷月依偎在傅薄言的懷里,時不時地讓余汐替她整理下繁瑣的禮服,這套禮服是由余汐親手設計的,貫穿她整個青春期的夢想就是嫁給傅薄言。
如今花費千萬,請了上百位意大利的頂級設計師,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才完工的婚紗,穿在桑懷月的身上。
試穿時,桑懷月反復問余汐有沒有擋住傅薄言在她身上播種的情欲痕跡,余汐忍下心中各項酸楚搖頭,必要時還親手用遮瑕膏替她掩蓋背后的吻痕。
“有個干女兒就是好,你說這事交給別人,我怎么好意思?!?/p>
婚禮進行到高潮時,桑懷月拉著余汐的手,向大家介紹此次婚禮的蛋糕便是余汐親手做的。
“小孩子沒賺錢的能力,有這份心意就好,我這做干媽又是舅媽的,實在是很欣慰?!?/p>
觀眾臺一片熱烈的呼聲,紛紛感慨桑懷月的體貼溫柔,不計前嫌。
最后,她握著余汐的手,一起解開了蛋糕禮盒,眾人的眼光全部聚焦到了盒子的彩帶上。
突然,禮盒打開,幾個自動禮花炮對著天不斷開炮,放出了成千上萬條小彩帶。
沒有蛋糕,只有小小,又漫天飛舞的彩帶。
彩帶上也只有一句話:我愛你,小舅舅。
余汐反應過來時,趕快用手捂住那個巨大的禮花槍炮口,可惜小小的手手起不了任何作用。
她愣在原地,想著自己不是已經將所有的東西銷毀了嗎?
為什么這里還會有?甚至比她自己寫得還多!
四處飄散的小彩帶落到賓客的手上,桌上,甚至臉上。
就連傅薄言和桑懷月也被噴地滿臉都是。
一時間,安靜了幾秒后,眾人炸開了鍋。
“這就是桑懷月嘴里懂事知廉恥的外甥女的杰作嗎?這下她的臉怕是被打爛了,人家準備的新婚禮物就是浪漫告白,看來是存心來壞事的?!?/p>
“我的媽呀,真憐惜上了桑懷月,她也太慘了,和傅氏結個婚買一送一哇,簡直不要太丟人,我要是她,我都想....”
話還沒說完,桑懷月便臉色蒼白,暈倒了過去。
“小舅舅,真的不是我,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,求求你了?!?/p>
傅薄言拿著桑懷月的檢查單,上面顯示她有流產先兆,還伴隨重度抑郁癥,隨時隨地都有自殺死亡的傾向。
“傅總,夫人她保住了孩子,但是近期可千萬不能再受刺激了!”
余汐被家法伺候過仍然跪在雨中,整個人被雨淋得喘不上氣,跪暈之時保鏢又將她扶起,不準她趴地。
終于,在她暈倒之前,傅薄言撐一把傘走到了她身邊。
“你不是想留學嗎?我?guī)闳??!?/p>
骨節(jié)分明的大手撫過她臉上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的痕跡。
她掩飾住眸中的傷感和絕望,換成欣喜:“好啊。”
傅薄言載著她從醫(yī)院出發(fā)到了機場。
“乖乖在那邊等我,等懷月醒了,我安頓好她就過來看你?!?/p>
“想要什么都可以和我說,一切我都會滿足你,只要你不....”
不什么?不出現在桑懷月眼前?
男人沒有注意到女孩嘴角勾起的一抹笑容。
當然不會了,她不僅不會出現在她眼前,也永遠會消失在他的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