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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柏琛求婚孟沅的事,在圈內(nèi)引起了不小的轟動。
一部分驚訝于堂堂沈總,多年來薄情寡義,最后竟當(dāng)真栽在了一個什么都沒有的小姑娘身上。
另一部分則慨嘆于跟了六年的枕邊人才剛死,似乎就徹底將人忘記了。
舊人死,新人笑。
那個名叫阮時微的女人的死,也逐漸被圈內(nèi)所有人遺忘。
從求婚,到婚禮,沈柏琛始終溫和體貼,仿佛回到了從前什么也沒發(fā)生過的樣子。
期間有朋友邀他去玩,也統(tǒng)統(tǒng)被回絕,名曰要陪家里的未婚妻。
有人調(diào)侃情場浪子這下真回頭了,遇見真愛捧在手心。
某天,趙奕然摟著最近新交的一個小模特在商場。
小模特興致盎然地挑選著最新款的寶寶,趙奕然有些無聊地隨意瞥了瞥。
突然,他的視線猛地頓住。
用力眨了眨眼,趙奕然心跳得很快地沖上去抓住那個女人。
“阮......”
“趙先生?”
女人被嚇了一跳,看清來人后發(fā)出驚訝疑惑的聲音。
趙奕然冷靜了下來,張張嘴:“啊,孟沅啊......”
原來是孟沅。
方才隔著距離,從那個角度看上去,他一瞬間以為自己見到了阮時微。
眼前的女人彎了彎眼:“好巧,你是陪......女朋友來嗎?”
“啊對,剛談的?!?/p>
趙奕然神色如常地?fù)狭藫虾竽X,心中怪異的感覺卻始終縈繞不散。
隨口寒暄了幾句,二人道別,趙奕然回去找小模特刷卡結(jié)賬。
坐進(jìn)車?yán)锏哪强棠腥撕鋈换腥淮笪虻亟辛艘宦?,把身邊的女友嚇了一跳?/p>
他知道了,怪異感的來源。
不論是阮時微還是孟沅,據(jù)說都是因為和沈柏琛那不知猴年馬月的白月光長得像才被看上。
自然這兩人也長得很有幾分相似。
可剛剛他之所以會認(rèn)錯,是因為不論是從發(fā)型還是穿衣打扮,孟沅都與先前的那個女孩不一樣了。
她像是在刻意貼近阮時微的形象。
或者說,被誰打扮成阮時微的樣子。
想起阮時微出事那幾天沈柏琛的樣子,以及迅速要和孟沅結(jié)婚的反常,趙奕然嘖嘖了兩聲。
怪有意思的。
“你想到什么了?笑得這么奇怪?”坐在副駕的小模特靠過來,聲音嗲嗲的。
趙奕然將人摟過來親了一把,隨意敷衍了幾句。
想到前兩天好友談?wù)撈鹕虬罔?,調(diào)笑說這家伙也是陰溝里翻船,栽了。
現(xiàn)在看來,栽是真栽了。
因為誰,那就有的熱鬧看了。
試穿婚紗的那天,沈柏琛專門騰出工作親自陪同。
看著孟沅穿著一件又一件的精致婚紗走出,羞赧地晃了晃裙擺,沈柏琛有些恍惚。
“時......”聲音猛地頓住,男人回過神,“小沅,很漂亮?!?/p>
孟沅不知有沒有聽見最初脫口而出的那個字,面色如常地對著鏡子左晃右看,滿臉都是對婚禮的期待。
而與此同時的s國醫(yī)院。
手術(shù)室的燈,亮了一整夜。
江卉嫻等候在外,疲憊又擔(dān)憂地?fù)沃^。
即使找了最好的醫(yī)院最厲害的醫(yī)生,手術(shù)的過程仍舊不算順利。
聽見滿頭大汗的護(hù)士出來告知發(fā)生了大出血時,江卉嫻緊張得差點倒了過去。
她雙手合十,為妹妹祈禱著。
“卉嫻姐......”
同樣沉默陪伴等候的陳覺忽然叫了聲,神色看起來凝重又嘲諷。
他將手機(jī)屏幕反轉(zhuǎn)展示:“那誰的婚禮,給我發(fā)請柬了?!?/p>
江卉嫻面無表情地看著電子請柬上的兩個名字,半晌嗤笑了一聲。
她很深地吐出一口氣,看著手術(shù)室的門。
“傻孩子......”
“我要去嗎,卉嫻姐?!?/p>
江卉嫻沒有扭頭,沉默了幾秒說:“去吧?!?/p>
“讓她也看看,徹底死心?!?/p>
燈滅了。
江卉嫻蹭的坐起來,迎接走出的醫(yī)生。
“江總,手術(shù)成功完成了,江小姐已經(jīng)脫離危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