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兒子,我剛攥緊的拳頭一下子就松開了。
無論如何,我的兒子還不到十歲,他的人生還沒起步啊!
一滴淚水順著我的臉頰流下。
這么多年在國外,我身負(fù)重任,執(zhí)行著國家的秘密研發(fā)任務(wù)。
有好幾次,我連帶著整個團隊都被國外的間諜擄去,
對面的人拿著手槍抵著我腦袋,我都沒有露出一絲恐懼。
可現(xiàn)在,我真的害怕了。
夜幕降臨的時候,我忽然收到了妻子主動發(fā)來的短信。
她約我見面,在一家私人會所的包廂。
晚上,我如約去見了她。
我鼻青臉腫,頭發(fā)被硬薅掉禿了一塊兒,衣服沒有換,渾身被打的臟兮兮的。
妻子穿金戴銀,從頭到腳一水兒的名牌衣飾,還特意做了個發(fā)型。
她嫌棄地瞥了我?guī)籽?,然后溫柔地給在一旁的小女孩夾菜吃。
我終于忍不住問她:
“阿珍...為什么?為什么你...”
聽到我叫她阿珍,妻子條件反射似的瞪了我一眼,
“別喊我阿珍,你不配!”
“這么多年,我?guī)е鴥鹤?,照顧老人,有多么不容易,你知道嗎??/p>
“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銷聲匿跡這么多年,就是在國外搞詐騙!現(xiàn)在混不下去了,才灰溜溜的跑回來,我沒說錯吧?”
我不斷地?fù)u著頭,非常想當(dāng)面解釋清楚。
可話到嘴邊,又被我生生咽了回去。
這是國家機密,我不能說。
我抬眼望著她,十分痛苦,“可我這么多年,掙到的錢全都給你寄了回來,一個月沒有十萬也有八萬,我也有在為家里付出!”
聽到這里,妻子的面子上實在繃不住了,她尖叫一聲,拉著身旁的小女孩立刻起身,
然后吩咐站在她身后的打手,當(dāng)場就是對我一頓拳打腳踢。
我縱然有些功夫在身,可雙拳終難敵四手,最后被人硬生生強迫著,在同意拆遷的協(xié)議書上面按了手印。
那個公鴨嗓提著我,像提著一袋垃圾似的,將我扔到了妻子的腳邊,
“小兔崽子,還敢惹我們夫人不高興?反了你了!”
“舔!今晚你不把我們夫人的鞋底舔干凈了,你休想走出這個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