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會所出來候,我沉思良久后,終于撥通了向組織求助的電話。距離約定的時間,
只剩下一天了。在無盡的焦灼和等到中,終于到了約定的第三日。那天早上天還未亮,
我就趕到了視頻上綁著我兒子的那個橋洞下。沒想到何向天和妻子阿珍一行人早就到了。
見到狼狽的我,何向天‘哧’的笑出了聲,“真是個好父親,真難得!”我看了一眼阿珍,
隨后哽咽著向他喊道,“既然同意拆遷的承諾書,你都拿到了,這下總可以放了我兒子吧?
”何向天點了點頭,大手一揮,吩咐著:“放了那小子。”我長舒一口氣。
可等眾人側過身去,在那群打手的嬉皮笑臉中,
我看到了此生都忘不了的那一幕:滾動的水泥車依舊運轉著,一寸寸往下澆灌。
就在何向天說完最后一句話的時候,水泥剛剛沒過兒子的頭頂?!安?!”“不要啊?。?!
”我瘋了一般地沖過去,絕望地用手扒著水泥??赡魏嗡嘁呀涳L干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