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小夢的心猛地一沉,像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。她的手指攥緊被子,指甲嵌進掌心,痛得讓她清醒。她盯著那個女生的背影,腦海里卻浮現(xiàn)出白惜的眼神——干凈、溫柔,像一潭清泉,永遠不會讓她感到這樣的刺痛。她的胸口像被什么堵住,呼吸變得艱難。
她突然意識到,高凡的火焰或許能點燃她的世界,但它也可能將她燒成灰燼。而她,竟然在一瞬間,開始懷念白惜的溫暖。
林小夢僵在原地,像是被一記無形的重拳擊中,胸口悶得喘不過氣。
眼前的金發(fā)女生像一團烈焰,耀眼得刺目——染著張揚的金發(fā),脖子后紋著一個醒目的“G”,露腰短上衣和熱褲勾勒出肆意的曲線,修長的雙腿踩著高跟短靴,步伐間透著毫不掩飾的自信。她比林小夢漂亮,也比林小夢更張揚,像一顆流星,短暫卻足以灼傷旁人的目光。
高凡摟著女生的腰,低頭在她耳邊低語,語氣親昵得像在分享一個只有他們懂的秘密。女生咯咯笑起來,手指在他胸口輕輕一推:“少來這套!”她的聲音甜膩卻帶著幾分戲謔,像在調(diào)情,又像在宣示主權。
林小夢的喉嚨發(fā)緊,指尖掐進掌心,痛感卻喚不回她的理智。她的心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住,酸澀、憤怒、羞恥交織成一團亂麻。
女生終于注意到臥室門口的她,挑了挑眉,目光輕飄飄地掃過林小夢凌亂的頭發(fā)和皺巴巴的T恤,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,像在審視一件不值一提的次品?!斑@個月你都換了多少個了?”她轉(zhuǎn)頭問高凡,語氣輕松得像在討論天氣,“我說過我不喜歡你把這些玩意兒帶回家。”
“玩意兒”兩個字像刀子般刺進林小夢的胸口,割得她幾乎喘不過氣。高凡只是聳聳肩,笑得漫不經(jīng)心:“玩玩而已?!彼恼Z氣輕佻,像在討論一件無關緊要的消遣品。林小夢的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凝固,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屈辱,像被剝光了衣服,赤裸裸地暴露在陌生人的目光下。
女生哼了一聲,目光重新落回林小夢身上,上下打量一番,輕飄飄地開口:“你不走還愣著做什么?”她的語氣帶著居高臨下的不屑,像在驅(qū)趕一只不識趣的流浪貓。
林小夢的指尖深深掐進掌心,指甲幾乎嵌入肉里,痛得她眼眶發(fā)熱。她想反駁,想尖叫,想撕碎那張囂張的臉,但喉嚨像被棉花堵住,一個字都擠不出來。她的自尊在這一刻被碾得粉碎,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扭曲的憤怒,像毒蛇在心底嘶嘶作響。
高凡看了她一眼,語氣隨意得像在打發(fā)一個無關緊要的人:“你先回去,晚上我再找你?!?/p>
林小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那間公寓的。她的腳步虛浮,像踩在棉花上,每一步都在下墜。她站在樓下,抬頭望著那扇緊閉的門,胸口像被什么狠狠撕開,酸楚與憤怒交織,燒得她眼眶發(fā)燙。她咬緊牙關,強迫自己深呼吸,卻怎么也壓不下心底的屈辱。
——她竟然被當成了“玩意兒”?——她竟然被那個女人用那種眼神鄙視?——她竟然被高凡像丟垃圾一樣打發(fā)走?
她的指甲掐進肉里,痛感讓她清醒,也讓心底的怒火燒得更旺。她不會就這么算了。她要讓他們付出代價——那個金發(fā)女生,高凡,還有所有看不起她的人。她要讓他們后悔。
晚上,高凡果然聯(lián)系了她,像一切從未發(fā)生過。林小夢站在約定的酒吧門口,夜風吹得她發(fā)絲凌亂,她卻覺得心底的火焰燒得更烈??粗叻矎哪ν熊嚿峡缦聛恚谏ひ略诼窡粝路褐涔?,她深吸一口氣,調(diào)整好表情。她的眼眶微紅,聲音帶著刻意壓抑的顫抖:“高凡,我……我真的很喜歡你?!?/p>
高凡挑眉,眼中閃過一絲興味:“哦?”他的語氣輕佻,像在逗弄一只有趣的小動物。
“我知道你有女朋友?!绷中舻拖骂^,手指絞在一起,指甲掐進掌心,像在用疼痛讓自己保持清醒,“但我……我不在乎。”她的聲音柔得像在乞求,眼神卻濕漉漉地藏著幾分挑釁。
高凡盯著她看了幾秒,突然笑了,伸手捏住她的下巴,拇指在她唇邊摩挲:“吃醋了?”他的動作曖昧,眼神卻帶著審視,像在試探她的底線。
林小夢順勢靠進他懷里,聲音軟得發(fā)膩:“我只是……不想被你當成隨便玩玩的人。”她故意讓自己的語氣帶著幾分脆弱,像是完全臣服于他。但她的心底卻冷得像冰——她在演戲,演一只被馴服的小貓,乖巧又可憐,只為讓他放松警惕。
高凡低笑一聲,手指滑進她的發(fā)間,語氣曖昧:“那你想當什么?”
林小夢仰起臉,眼神濕潤,像在獻上全部的忠誠:“我想當……你唯一想要的人?!彼穆曇糨p得像耳語,卻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蠱惑。
高凡盯著她,眼底閃過一絲玩味,像是被她的表演逗樂了。他低頭吻她,吻得強勢而霸道,像在確認她的歸屬。林小夢閉上眼,回應得恰到好處,但她的心卻清醒得可怕——她不是貓,她是獵人。而高凡,不過是她掌心的獵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