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,府門剛開,國公府的轎輦就堵在了門口。蘇嬌兒身邊的張嬤嬤帶著四個粗使婆子,
皮笑肉不笑地遞上帖子:“我家小姐說,這賤婢既與方公子有情,合該由國公府處置。
”“為了感激您,三日后賞花宴,還請沈小姐務必賞臉?!狈记绫谎撼鰜頃r,
臉上還帶著淚痕,卻突然挺直了腰桿。她甩開婆子的手,昂著下巴走到我面前:“聽見了嗎?
方公子來接我了。他肯定是跟夫人說了,夫人才來救我的?!彼郎惤叶?,
得意洋洋道:“等我當上方家姨娘,定要你跪著求我!”我看著她趾高氣揚登上轎輦的背影,
忽然覺得可笑。前世我竟被這種蠢貨騙得團團轉。賞花宴當日,
我特意挑了件低調的素色襦裙。剛踏進國公府后花園,就聞到一股混著血腥味的香。
貴女們三三兩兩聚在牡丹叢邊,不時發(fā)出刻意壓低的嬉笑?!吧蛐〗憧伤銇砹恕?/p>
”蘇嬌兒搖著團扇從回廊轉出,石榴紅裙擺掃過石階?!翱靵砜纯茨愕暮醚诀?。
”花園角落的老梅樹下,芳晴被鐵鏈鎖著脖頸跪在地上。
她身上那件桃紅衫子已經看不出原本顏色。十指血肉模糊地泡在一盆漂著血絲的臟水里。
最駭人的是她的臉——原本嬌美的左臉上赫然烙著個“淫”字。焦黑的皮肉翻卷著,
還在滲血?!霸趺?,心疼了?”蘇嬌兒用扇子掩著嘴笑:“這賤婢死活不認冒充你的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