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Elie照樣要自己一個人,乖乖走回伏隆特去?!比犴g細(xì)瘦的手按在他手掌上,
一下一下在掃雷的灰塊上點下。“我不明白你在——”“滋滋——”踩到地雷了。
握著他的手放了下來,長臂撐在桌面,把季蒼蘭整個人攏進(jìn)懷中。男人下巴抵上他頭頂,
嗓音陰柔:“你想不想知道為什么他做了親子鑒定,但還是不知道季涵是他的兒子?
”季蒼蘭瞬間僵住,脖頸微動,眼珠在大敞的桌面上來回轉(zhuǎn)動,
最終停在筆筒里的一支簽字筆上?!拔曳块g的桌上現(xiàn)在就擺著那份真正的鑒定書,
你猜猜我現(xiàn)在能進(jìn)來,那份鑒定書會不會也跟我一樣——Чорт!”男人話音還沒落,
立刻被吃痛的罵聲取代,他冷不丁收回手,一支簽字筆筆直地插、進(jìn)兩根手指間的軟、肉里。
“你他媽有病啊!”男人忍不了一點,抬著手罵人。季蒼蘭面無表情地站起來,手上舉著槍,
問:“你是誰?”面前站著的是個裹著浴袍的歐洲男人,但又像是混血,
眼睛比一般的歐洲長相要更狹長一些,像亞洲人的丹鳳眼。身量與季蒼蘭相當(dāng),
此時臉色大變,問:“你哪里來的槍?”“你是誰?”季蒼蘭舉著槍朝他走近,
把人逼到墻上?!癝iren,Elie是我哥哥?!盨iren貼在墻壁上,一聳肩頭,
綢緞的浴袍滑下去一半,一臉?gòu)尚叩匚嬷攸c部位,美人出浴的模樣。他在冷氣中抖了抖,
問:“你知不知道Echo號這次為什么要去地中海?”季蒼蘭聽到這個名字心頭一動,
但面上沒有變化,仍舊神情寡淡,抬槍對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