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絕望和恐懼的交織中,我跟著哥哥來到祠堂門口。他遞給我一個小瓶子:"喝下這個,可以暫時保護(hù)你的意識。"
我猶豫的看了他一眼:“你不喝嗎?”
“我早就喝過了?!备绺缪壑虚W過一絲光芒,“快喝?!?/p>
我喝下藥水,苦澀的液體讓我干嘔了好一會,他推開門,我跟著他進(jìn)去。
不到五分鐘,哥哥的聲音突然變調(diào),眼神開始渙散,“你不該來的...雨神...雨神已經(jīng)注意到你了?!?/p>
我驚恐地看著哥的眼睛由棕變灰,最后化為全黑,就像李琳一樣。
“哥哥?”我后退幾步。
“雨兒,你知道嗎,你的出生是村里的福氣。”哥哥的聲音不再顫抖,反而帶著詭異的平靜,“雨祭是你的榮耀,你應(yīng)該感到自豪?!?/p>
“哥哥!”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您瘋了嗎?他們要殺了我?。 ?/p>
“不是殺,是升華?!备绺缑鏌o表情地說,“雨神需要新的新郎,你的血將滋養(yǎng)這片土地,雨神的意志不可違抗?!?/p>
我踉蹌著后退,趁哥哥不備,我拔腿就跑。身后,哥哥的聲音如影隨形:“跑不掉的,雨兒,雨神已經(jīng)選中你了。你體內(nèi)流的不是血,是雨水?!?/p>
我跑出祠堂,雨下的更大了,雨水打在我身上格外疼。
絕望之下,我拿出手機報了警。很快,一位女警官來到村里。我把一切全告訴了她,包括父親的暴力和哥哥的詭異轉(zhuǎn)變。她工作十分認(rèn)真,做了詳細(xì)的筆錄,讓我燃起了一絲希望。
“帶我去祠堂看看?!迸僬f,“我需要確認(rèn)一下你說的?!?/p>
我在祠堂外等待,心跳如鼓。女警官進(jìn)去不到10分鐘,出來時她的步態(tài)已經(jīng)變了,更加僵硬,更加...不像人類。。
“陳雨同志,我看了村里的雨神譜,你確實符合傳統(tǒng)祭品的特征?!彼鹿k地說,眼睛盯著我身后的虛空,“這是民俗活動,我們不便干涉。如果你父親有過激行為,可以走法律程序解決。”
“你在開玩笑嗎?他們要殺了我!”我崩潰地喊道。
“沒人說要殺你?!迸倮淠乜粗遥野l(fā)現(xiàn)她的瞳孔變成了全黑“雨祭是你們村的傳統(tǒng),我建議你尊重傳統(tǒng),配合村委會工作。畢竟,”她露出一個微笑,“雨水是生命之源?!?/p>
她轉(zhuǎn)身離開,步伐詭異,像是被絲線控制了,留下我一個人在雨中絕望地哭泣。
天空陰沉得仿佛要塌下來,雨越下越大。
連續(xù)幾天的暴雨讓村里的小路變成了泥濘的溪流。我被軟禁在家中,父親在門外安排了兩個村民看守。絕望中,我想起了從小疼愛我的爺爺,他是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中醫(yī),也許能幫我找到活路。
趁著夜深人靜,我從窗戶翻出,頂著大雨跑向爺爺?shù)脑\所。診所燈火通明,爺爺正在收拾行李。
“爺爺!”我沖進(jìn)診所,渾身濕透。
爺爺看到我,眼中閃過驚訝和擔(dān)憂:“雨兒,你怎么來了?”
“爺爺,救救我,他們瘋了,說什么雨神祭祀,要拿我做祭品!”我哭著說出這幾天的經(jīng)歷,聲音在雷聲中是那么的微弱無力。
爺爺神色復(fù)雜地看著我,走到窗邊拉起了窗簾:“雨兒,爺爺知道你學(xué)的是科學(xué),但有些事情,科學(xué)解釋不了。”
“您也相信那些迷信?”我不敢置信。
“不是迷信?!睜敔攪@了口氣,“我年輕時也像你一樣不信,直到我親眼見證了雨祭的力量。來,我給你看樣?xùn)|西?!?/p>
爺爺從柜子深處取出一本發(fā)黃的冊子,上面寫著《雨神譜》。
“這是記錄歷代雨祭祭品特征的冊子。你看,每一位祭品都有共同點:出生時伴隨大雨,身體有青色胎記,情緒波動能影響天氣?!睜敔敺阶詈笠豁?,“你出生那天的暴雨,你后頸的云狀胎記,還有你每次生氣時都會下雨的特點,都記錄在這里。”
我摸著后頸的胎記,一種冰冷的恐懼爬上脊背:“爺爺,您是說,您也認(rèn)為我應(yīng)該成為祭品?”
“我只是告訴你事實?!睜敔?shù)难凵駨?fù)雜,“但我可以幫你逃走,離開這個村子?!?/p>
希望的火苗重新燃起:“真的嗎?”
“明天凌晨,我會安排車送你出村。今晚就先在我這休息?!睜敔斀o我安排了診所里的小床。
我疲憊地躺下,卻在半夜被說話聲驚醒。透過門縫,我看到爺爺和父親正在交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