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
離開沒多久,時歲宜收到了轉(zhuǎn)賬提醒。
盛聿風(fēng)和周斯年一人給她轉(zhuǎn)了一百萬,傅長廷給她轉(zhuǎn)了一千萬,還給她留了言:“補償?!?/p>
時歲宜的眼神在他的轉(zhuǎn)賬信息上停留了一下,冷笑著息屏。
她滿身狼狽,不敢回養(yǎng)母家,只能回到別墅的傭人房。
剛洗漱完,三人將宋長樂送回來,她躲在房間里,沒有出去。
直到深夜,她的房門忽然被大聲敲響,她從睡夢中醒來,還沒開門,就被兩個黑衣保鏢直接踢開。
兩個保鏢直接將她從床上拉下來,押到客廳里。
時歲宜看清了客廳的情況,宋長樂喝得醉醺醺,醉眼迷蒙地靠在沙發(fā)上,三個男人正緊張地守在身邊。
蜂蜜水,解酒茶爭相遞到宋長樂嘴邊。
見她被押出來,盛聿風(fēng)將兩個保鏢揮退,放下杯子沖過來給了她一個巴掌;周斯年冷著臉,吩咐保鏢拿了十瓶洋酒過來。
時歲宜被打得偏過臉,嘴角鮮血滲出,她心中不安又不解:“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盛聿風(fēng)像只暴躁的獅子:“你還好意思問!是不是你跟樂樂說她離婚又懷孕了,配不上我們的!”
時歲宜下意識后退了一步,解釋道:“我沒有,我回來后根本沒有見過她?!?/p>
周斯年從保鏢手里接過一瓶酒,嘴角帶著冰冷的諷刺:“你的意思是樂樂在說謊?時歲宜,我是該相信從小長大的青梅竹馬,還是該相信你這個殺人犯的女兒?”
時歲宜氣得渾身顫抖,她眼眶通紅,胸口劇烈起伏著,轉(zhuǎn)身想逃,卻被兩個保鏢再次控制住。周斯年鉗住她的下巴,將洋酒往她嘴里灌,時歲宜劇烈掙扎著,嗆咳著,可周斯年眼底冰冷不帶半分波瀾:“你以為挑撥離間把樂樂氣走就能留在我們身邊了嗎?時歲宜,你是不是忘記自己的身份了?你連給樂樂提鞋都不配!”
直到時歲宜幾乎窒息,周斯年才將人放開。
宋長樂窩在傅長廷懷中,忽然嗚嗚哭了起來:“剛才在酒吧,跟我搭話的男人一直勸我喝酒,還伸手摸 我,我好害怕......”
她拉開衣領(lǐng),白 皙的皮膚上有兩個通紅的手指印。
三個男人瞬間氣紅了眼,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的傅長廷身上戾氣翻涌著,看了一眼癱軟在地上時歲宜:“把這十瓶酒給我灌下去,這個女人賞給你們了!”
說完,他直接抱起宋長樂:“喝酒對胎兒不好,我送你去醫(yī)院檢查一下?!?/p>
盛聿風(fēng)和周斯年也跟在旁邊,三人腳步匆匆,沒有再看時歲宜。
時歲宜心中狂跳,本能地掙扎著要逃,兩個保安已經(jīng)興奮地牢牢將她控制住,開始撕扯著她的衣裳,她奮力反抗著,哭喊著,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,絕望漸漸涌上心頭。
這一刻,她仿佛回到十七歲那年的雨季,強壯的手的將她拉入小巷子,男人粗糙的大手在她身上亂摸,汗臭味讓她幾欲作嘔。
她頭暈?zāi)垦?,耳邊嗡嗡作響,被灌了酒的身體綿軟無力,但依舊憑借著這幾年學(xué)的泰拳不斷反抗著。
混亂中她摸到一個酒瓶,本能地用盡全力往身上男人的頭上砸去,酒瓶碎裂,男人頭上有血液留下,氣惱地直接甩了她一個巴掌 ,更加用力地撕開衣服。
時歲宜的頭撞到地上,眼前陣陣發(fā)黑,但背部玻璃渣子嵌入皮膚的刺痛讓她勉強保持清醒。她用力摸起一塊玻璃碎片,猩紅著眼狠狠往伏在她身上的男人的眼睛刺去。
慘叫聲響起,溫?zé)岬孽r血灑在她臉上,她咬緊牙關(guān)還要動手,身上的男人忽然被人一腳踹開。
去而復(fù)返的三個男人此刻紅了眼,將地上的兩個男人拎起來狂揍,時歲宜冷冷地看著眼前這一幕,撐起身體坐起來,忍著頭暈和惡心收拾自己身上的玻璃和狼藉。
宋長樂氣急敗壞地跑進(jìn)來,看著兩個被打的渾身是傷的保鏢,聲音尖利地吼道:“傅長廷!周斯年!盛聿風(fēng)!你們把我丟在車輛跑回來就是為了救這個女人嗎!你們不是說絕對不會喜歡她嗎!”
幾個男人轉(zhuǎn)身扶著宋長樂:“樂樂你放心,今天的事情沒那么容易過去,她敢針對你,我們會讓她付出代價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