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止北冥安運氣背,其他兩位皇子也沒好到哪里去。
北冥池生下來時白白胖胖,看上去非??蓯郏实垡埠芟矚g,還經(jīng)常來看他,賜名池,還晉升了莞嬪為宛妃。
莞妃聽到這個名字時,第一感覺不好,池——癡,怎么這么像啊,可是也不敢說,只能恭敬的謝恩。
直到孩子長到周歲時,大家才發(fā)現(xiàn)這個三皇子不大正常,一句人話聽不懂,就是流著口水一個勁兒的傻笑。
這下真的成了名副其實的癡兒了,皇帝心中不悅,自然連帶著生他的宛妃也看著不順眼,再也沒來過她的宮殿,徹底的把他們母子遺棄了。
四皇子北冥俊,母妃早逝,人如其名,長的一副俊俏小生的樣貌,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美女,十四五歲時就偷偷與宮女玩的火熱,感受到了其中的快樂后,他宮里稍有姿色的宮女被他調(diào)教了。
起初,他只是在自家院子里自娛自樂,無人管束,漸漸地膽子越來越大,甚至將目光投向了皇帝的后妃們,尤其是那幾位剛剛通過選秀入宮的美貌貴人。
這幾個女子與他年紀相當(dāng),青春年少,在嘗過男女之間的歡愉之后,便春心蕩漾,皇帝也不常來,這讓她們倍感寂寞,北冥俊的出現(xiàn),猶如春風(fēng)拂面,輕易地勾起了她們的情思。
于是,在他的引誘下,這些女子們將宮廷女則拋諸腦后,背著皇帝與他縱情玩樂,如魚得水。
然而,常在河邊走,哪有不濕鞋的道理。終于有一天,被皇帝發(fā)現(xiàn)了端倪,就在白天,賢貴人剛剛與北冥俊纏綿悱惻,共度巫山云雨,到了晚上,皇帝卻突然翻了她的牌子。
那四皇子玩的花,每次都會在女人身上留下痕跡,寬衣解帶之后必然會露餡兒,她越是排斥拒絕,皇帝越是生疑。
最后不顧她的反對,撕開她的衣服查看,奸情暴露,賢貴人只能說出事情的真相。
皇帝自然不會殺了自己的親生兒子,處死了賢貴人,把北冥俊趕出了皇宮。
皇帝雖然給他賜了府邸,卻連個封號都沒有,如今只是個四皇子府,就連后來歸京的北冥錦都稱了錦王,唯獨他還是四皇子。
只是個皇子也沒耽誤他醉生夢死,美人來者不拒,什么太子,皇位,跟自己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,他只知道活一天自在一天。
與北冥安比起來,他活的毫無壓力,自由自在,皇帝也基本放棄了他。
溫婉也跟爹爹分析了一下眼下的朝堂形勢,太子之位非北冥褚莫屬了。
溫鶴州道:“褚王行事低調(diào),不像是想做儲君的意思?!?/p>
“他不想做,那就是想讓北冥錦做?!?/p>
“是啊,褚王在極力培養(yǎng)錦王的勢力,大概是這個意思吧?!?/p>
“皇帝沒有其他兒子了嗎?”
“還有兩個小皇子,剛剛啟蒙,根本沒有爭儲的條件?!?/p>
“那皇帝的意思呢?”
“皇上不敢忤逆皇后,安王沒有徹底廢掉,暫時不會立儲?!?/p>
溫婉感慨:“這皇帝當(dāng)?shù)恼娓C囊?!?/p>
自古帝王金口玉言,說一不二,所以才爭搶著當(dāng),要是皇帝都沒有話語權(quán),還爭的什么勁。
安寧第一次做生意,沒想到做的有模有樣,每日的開支,進賬,凈利潤,做的滴水不漏。
溫婉毫不吝嗇的夸獎:“行啊,可造之材?!?/p>
“哼,你以為本郡主是花瓶呀。”
“有潛力有潛力,我還有一家酒樓,你也一起管理著唄?!?/p>
“可以呀,反正我也不忙?!?/p>
“有時間的話,可以去酒樓巡視一下,讓大家認識一下他們的合作老板?!?/p>
“這有何難,順便嘗嘗你那樓里的飯菜,不給錢的?!?/p>
“切,摳搜樣,真是丟了郡主的派頭?!?/p>
“本郡主也知道,錢財乃身外之物,可是花掉它們的時候,我這身內(nèi)的心,一揪一揪的疼啊。”
我去,這安寧是被人掉包了吧?
“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,我以前不知道賺錢這么不容易,現(xiàn)在知道了,茶樓一天就賺那么點兒,還要分你一半兒,要是不節(jié)約一點兒,什么時候能湊出來我的嫁妝啊。”
“我就說開花樓嘛,你非要開茶樓,現(xiàn)在知道賺的少了。”
“開花樓傳出去不好聽啊?!?/p>
“你不出面不就行了嗎?”
“不出面怎么打理經(jīng)營?”
“我的大郡主,你看看這條街上的生意,你知道它們是誰家的嗎?”
“我哪里會知道,我又沒去問過?!?/p>
“你問人家就會告訴你嗎?凡是大人物哪個沒有點兒隱藏的產(chǎn)業(yè),誰會把所有的實力都展現(xiàn)在人前呀?!?/p>
“…………”
“做人吧,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無,那些大人物為了以防萬一,都會留有狡兔三窟,以備不時之需?!?/p>
“…………”
“當(dāng)然,你有北冥褚那樣的男人,這些事情不需要你籌謀,只要安心做藏在他背后就行了。”
“溫婉,我又學(xué)到了,你是真的讓我刮目相看?!?/p>
“刮目相看就不用了,去酒樓吃飯的時候記得付銀子?!?/p>
安寧:切,比我還摳搜。
————
林佳慧做為相府嫡女,身份自是比溫婉高貴,可是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,總喜歡與溫婉比。
小從衣服料子,大到身份夫婿,即便顧臨之不是很優(yōu)秀,她也覺得溫婉配不上他。
他們退婚后,自己還暗自高興,還以為溫婉會傷心落寞,結(jié)果人家活的更瀟灑了,還跟安寧郡主一起做生意。
爹娘已經(jīng)在為她議親,她喜歡北冥錦,希望能嫁給錦王做王妃,如果那樣,溫婉這輩子都要低她一等,永遠都比不上她了。
溫婉粗魯無禮,脾氣乖張,就應(yīng)該嫁個莽夫,每天打她八遍,才能讓她老實做人。
要是讓溫婉知道林佳慧有這種想法,估計得用鞭子抽她八遍。
“小姐,夫人來了。”
林佳慧連忙整理了一下衣衫,出門迎接,她自小學(xué)的是皇家禮儀,爹娘希望她能入宮陪王伴駕,在爹娘面前也不能失禮。
“女兒見過母親?!?/p>
“在自己家里,不用這么多禮數(shù)。”
林夫人把她拉起來,坐到床頭說話。
“你爹已經(jīng)向皇后娘娘求了賜婚,把你許給錦王,就等皇后娘娘的消息了?!?/p>
“謝謝母親成全?!?/p>
“你這是說的哪里話,你是我親生的,總不能讓你受委屈?!?/p>
“女兒一定會恪守本分,和王爺好好相處,希望能為家族帶來榮耀?!?/p>
“好,這才是娘的好孩子,娘這就著手為你準備嫁妝?!?/p>
送走了母親,林佳慧在房間里笑出了聲,她就要揚眉吐氣了,下次見到溫婉,一定好好的羞辱她一番,讓她再也不敢在自己面前猖狂。
每當(dāng)想起北冥錦那張張揚而又明媚的俊臉時,她的心跳就會不由自主地加快,仿佛有一只小鹿在她的胸口亂撞一般,自己對他的喜歡與日俱增,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,讓她無法自拔。
尤其是北冥錦總是對任何事情都表現(xiàn)出一副漫不經(jīng)心的樣子,仿佛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情能夠真正引起他的興趣,正是這種看似冷漠的態(tài)度,卻讓她更加著迷。
還有他對那些官家小姐們不耐煩的模樣,也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腦海里,他的每一個表情,無論是微微皺眉還是嘴角的一抹淺笑,都讓她難以忘懷,甚至在夜深人靜的時候,她都會反復(fù)回味這些瞬間。
她深知自己所接受的是皇家禮儀教育,這使得她不可能像其他女人那樣主動湊到男人面前,低三下四地搖尾乞憐。她與那群庸俗的女人截然不同,她有著自己的驕傲和自尊。
她堅信,只有她才是錦王妃的最佳人選。因為她不僅有著高貴的出身,更有著與眾不同的氣質(zhì)和魅力。她相信,北冥錦最終一定會發(fā)現(xiàn)她的獨特之處,并且深深地愛上她。
林佳慧天天做著錦王妃的美夢,卻忽視了北冥錦三天兩頭的往溫婉的茶樓跑。
安寧與溫婉站在二樓:“溫婉,錦王怎么又來了。”
“他來不好嗎,給咱們多點兒收益。”
“這轉(zhuǎn)來轉(zhuǎn)去不都是自家人的錢嗎?”
“他是你小叔子,你們是一家人,別忘了,我還有一份兒呢!”
“要不,你嫁給他,我以前覺得你配不上阿錦,現(xiàn)在看嘛,勉強可以?!?/p>
“勉強可以,你可真會給你小叔子臉上貼金。”
“他那張臉還用得著貼金嗎,長的都那么好看了?!?/p>
不是越貼越丑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