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姐的眼神也變得堅定:“對,離,我一刻也不想多待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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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顧這六年,像一場醒不來的噩夢。
傅司宸對我,除了例行公事般的夫妻義務(wù)和用錢打發(fā),再無其他。
他的嘴淬了毒,每一句話都能精準(zhǔn)地扎在我最痛的地方。
“沈念星,穿這件衣服是想證明你配得上傅家的門檻,還是想提醒我你廉價的出身?”
“別白費(fèi)力氣了,我對你的身體不感興趣,對你的靈魂更不感興趣?!?/p>
“拿著錢,安靜點(diǎn),別給我添亂,這是你唯一的價值?!?/p>
我曾天真地以為,能用溫柔和愛融化他。
我學(xué)烹飪,學(xué)插花,學(xué)一切豪門貴婦該懂的。
我將別墅打理得井井有條,在他偶爾回來時,奉上熱茶和笑臉。
他會接過我遞過的茶,然后隨手放在一邊,再也不碰。
他會掃過我精心準(zhǔn)備的晚餐,然后淡淡一句:“沒胃口,讓傭人撤了吧。”
我的所有努力,在他面前,都像個笑話。
現(xiàn)在想來,他所有的刻薄與冷漠,不過是因?yàn)樗睦镌缇妥×艘粋€蘇珊珊。
娶我,不過是他為了應(yīng)付家族,對外交際的擺設(shè)。
姐姐的日子也一樣不好過。
傅司寒那座萬年冰山,從不主動跟姐姐說話。
他回家,姐姐迎上去,他目不斜視地走過。
姐姐精心準(zhǔn)備的禮物,他看都不看一眼,第二天就會出現(xiàn)在傭人的回收箱里。
同床異夢,六年如一日。
姐姐曾鼓起勇氣問他,為何選中她。
他只冷冷丟下一句:“安靜,不惹事,這就夠了?!?/p>
現(xiàn)在,他竟然要姐姐去伺候那個蘇珊珊。
這是赤裸裸的羞辱!將我們的自尊踩在腳下,碾得粉碎!
我們姐妹倆,真是同病相憐。
這樣的婚姻還有什么必要繼續(xù)?
這婚必須離!
這腎我不可能捐!
蘇珊珊的病情似乎真的加重了,傅家兄弟倆幾乎是連軸轉(zhuǎn)地守在醫(yī)院。
這給了我和姐姐絕佳的機(jī)會。
我們收起所有的悲憤,裝作前所未有的體貼和懂事。
我主動給傅司宸煲湯送到醫(yī)院,噓寒問暖。
姐姐也默默地為傅司寒打理好家中一切,讓他沒有后顧之憂。
我們的“轉(zhuǎn)變”似乎讓兄弟倆有些意外,但他們此刻心系蘇珊珊,也無暇深究。
時機(jī)成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