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,我特意打扮得溫柔可人,去了傅司宸的公司。
他正對著一堆文件焦頭爛額,看到我,眉頭微蹙,但沒像往常一樣開口趕人。
“司宸,我知道你最近很忙,珊珊姐的病要緊。”我聲音放得很輕。
他“嗯”了一聲,算是回應。
“有些個人事務,我需要處理一下,需要你簽個字?!?/p>
我小心翼翼地從包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文件。
那是一份離婚協(xié)議,被我巧妙地夾雜在一堆看似無關(guān)緊要的授權(quán)文件和家族信托文件中。
離婚的條款,被我用最小號的字體,藏在了最不起眼的角落。
傅司宸接過去,視線在文件上停留了不到三秒。
“放那兒吧,我待會兒看?!彼噶酥缸澜?。
“可是,我有點急?!蔽衣冻鰹殡y的表情。
“就是簽個名而已,不會耽誤你很多時間的。”
他似乎有些不耐煩,但可能看在我最近“表現(xiàn)良好”的份上,還是拿起了筆。
他甚至沒有翻動,直接在最后一頁我指定的位置,龍飛鳳舞地簽下了他的名字。
那一刻,我的心,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,然后又驟然松開。
看著他毫不在意地簽下那份決定我們關(guān)系的協(xié)議,然后立刻拿起電話,語氣急切地詢問“珊珊姐那邊怎么樣了?”
我心中最后一點殘存的幻想,也徹底煙消云散了。
姐姐那邊也異常順利。
她用了同樣的辦法,傅司寒甚至連文件都沒打開,直接簽了字。
對他而言,姐姐的存在,或許真的輕如鴻毛。
再有一個月,離婚協(xié)議便能生效。
我們迅速行動起來,將這些年傅家給的珠寶首飾、房產(chǎn)以及卡里的現(xiàn)金,悄悄轉(zhuǎn)移。
當然,我們沒有貪心到拿走所有。
只取了我們應得的那一部分,足夠我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。
離婚協(xié)議生效的那天,傅司宸和傅司寒一如既往地守在蘇珊珊病床前。
我和姐姐拖著行李箱,登上了飛往國外的航班。
飛機起飛的瞬間,我看著窗外越來越小的城市燈火,心中是巨大的解脫。
但心底也泛起一陣酸澀。
再見了,我那可悲的六年婚姻。
3
在我們離開的第二天清晨。
傅司宸和傅司寒回到空蕩蕩的別墅,才發(fā)現(xiàn)了不對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