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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的一夜荒唐,讓沈若汐都不敢直視眼前人。
她期待了許久的和陶嶼澈的重逢,竟是被她自己給毀了。
“你做出這副可憐表情是給誰看,我強迫你了嗎?”
陶嶼澈已然穿戴整齊,眼角都是涼薄的冷意。
不是的。
沈若汐垂下眼眸。
她只是心虛。
自幼時陶嶼澈將沈若汐從火場中救出,她便對他有了好感。
伴隨著年齡的成長,那份好感逐漸濃成一團愛意。
可他們是“兄妹”。
盡管是重組家庭,是異父異母。
但她所受的教育,注定了沈若汐只得將這份愛意打碎了爛在肚子里。
見沈若汐沉默著不開口,陶嶼澈也沒了等待的耐心。
他走了幾步,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沈若汐的衣服,一把扔在了床上。
“你自己打車回去?!?/p>
說罷,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。
沈若汐裹緊了被子,望著陶嶼澈離開的方向出神,耳邊仍回蕩著隔壁許昊與許夫人扯皮的喊罵。
她想要坐起,卻發(fā)覺渾身猶如散架般動彈不得,骨頭的每一寸都在叫囂著疼。
待到隔壁吵聲減弱,沈若汐這才敢離開房間。
......
沈宅。
沈若汐剛一回家,迎頭就遇見了坐在客廳的陶母和沈云青。
自己徹夜未歸,對于沈若汐的人生來說屬實頭一遭。
陶母語氣寡淡地問道:“你這是跑哪去了?一晚不回都不知道給家里打個電話?!?/p>
沈若汐正不知該如何回答時,陡然聽見沈云青問道:“姐姐,你脖子上的吻痕是怎么回事?”
霎時間,沈若汐感到雙腿如同灌了鉛般沉重。
吻痕?
她撫上了側(cè)頸,牽扯出一陣輕淺的刺痛。
離開酒店時沈若汐只想著要趕緊回家,根本沒想到還有這回事。
“昨天一晚上都沒回來......”沈云青露出了輕蔑的笑意,“是和誰待在一起?”
“若汐,你都跟江諾訂了婚,怎么還可以和別的男人廝混呢?”
“姐姐,你真丟我們沈家的臉?!?/p>
聞言,沈若汐的臉愈發(fā)白了,整個后背都在冒著冷汗。
“我、我沒有和別人廝混......”她堪堪回道。
“你還在撒謊!那你脖子上的吻痕該怎么解釋?”沈云青情緒愈發(fā)激動起來,“我看姐姐身體不好整天待在家里,都是想去和野男人私會的借口吧!”
“沈云青,大老遠就聽見你歇斯底里的聲音了。”
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。
沈云青瞬間變了眼色,氣勢都弱下不少:“......哥?!?/p>
陶嶼澈走到沈若汐的身側(cè),微微俯視過來:“好久不見?!?/p>
沈若汐只看了一眼便偏過頭去,也沒有回應(yīng)。
陶嶼澈輕聲笑了笑,手臂攬過沈若汐的肩膀,對陶母說道:“媽,我看若汐臉色不是很好的樣子,先讓她回房休息吧?!?/p>
見此,沈云青不滿至極,冷笑一聲,語氣半真半假。
“哥,你昨晚沒回家,姐姐也沒回......”
“該不會她脖子上那東西,就是哥哥你弄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