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,這是給您買的阿膠,還有給爸買的龍井……”
我大包小包往屋子里搬。
婆婆早就拉著陸逸川坐下嘮家常,順手指揮我把東西放到儲藏室去,還特意問了句:
“戴著手套呢吧?你碰過我們可不吃!”
不等我開口,陸逸川已經(jīng)出言制止。
“媽!當(dāng)初是蘇祁不要臉欺負(fù)眠眠,又不是她的錯!你要是再這樣,以后我們不過來了!”
見兒子發(fā)了火,婆婆悻悻然瞪了我一眼,嘴里嘟嘟囔囔。
“她過生日非請人家回家做客,人家不欺負(fù)她欺負(fù)誰,好姑娘都知道避嫌呢,就她一點廉恥心都——”
牙齦幾乎要咬出血來。
她明知道我過生日請了全班同學(xué)回家,并非有意要跟蘇祁獨處,是他悄悄躲在了柜子里,讓我以為他已經(jīng)離開了。
為什么非要這么說我?
為什么我要為別人的錯埋單,承受這些異樣的眼光?
不等我發(fā)作,門鈴響起。
婆婆親自迎過去開門。
沒想到來的,竟然就是鄰家蘇祁的妹妹蘇瑤。
再看陸逸川,望著蘇瑤的眼神簡直膩得化不開,那份柔情蜜意是我在他規(guī)矩的言行里找不到的浪漫。
“瑤瑤,聽說你哥哥快要結(jié)婚了,對象是誰,日子定下了嗎?”
婆婆拉著她的手,親切地像是變了一個人。
就算他們蘇、陸兩家是世交,礙于蘇祁對我做過的事,總不該如此熱情吧?
還是說他們的眼里……從來沒把我當(dāng)過人看。
蘇瑤不懷好意地瞥了我一眼。
“快了快了,打算等我嫂子懷了孩子再辦,來個雙喜臨門?!?/p>
“那太好了!可別像我家似的,娶了個母雞幾年都不帶下蛋的?!?/p>
再也不想聽他們的羞辱,我借口打掃院子,偷偷去了車庫。
本想透口氣,卻見車后座的門被打開,陸逸川拉著蘇瑤鉆了進(jìn)去。
他們迫不及待地相互撕扯,衣服隨意丟在地上,刺痛我的眼睛。
我默默隱身在角落的柜子旁,親耳聽到陸逸川的低吼:
“瑤瑤,每天對著沈眠演戲,我實在太惡心了。你還要我假裝跟她備孕生孩子,有必要演得這么逼真嗎?”
蘇瑤輕笑著安撫,聲音嫵媚到了骨子里。
“陸哥哥,知道你委屈。你再忍忍,過了這個周末,所有麻煩我都會替你解決?!?/p>
為什么?
這個周末會發(fā)生什么,是陸逸川要跟我攤牌離婚嗎?
車子上下震顫著,我能想象到里面的戰(zhàn)況是如何激烈。
但面對我時,陸逸川永遠(yuǎn)是例行公事,猶如一潭平靜無波的死水。
我卻也不敢放肆,只怕他以為我真的生性放蕩,又想起當(dāng)年我被蘇祁欺負(fù)的往事。
沒想到面對蘇瑤,陸逸川竟然熱情至此。
一小時后他們下了車。
陸逸川不僅沒戴手套,甚至和蘇瑤十指交扣回到陸家。
我也繞回后院,從后門進(jìn)到客廳。
還未坐定,婆婆已經(jīng)拿了份親子鑒定機(jī)構(gòu)的宣傳冊甩到我頭上。
“生了孩子趕緊去做個鑒定,我陸家地產(chǎn)在港城也是有頭有臉的,可不想要來歷不明的人繼承?!?/p>
陸逸川搶過宣傳冊扔在地上,抓著我就往門外走。
“不管眠眠生什么我都喜歡,都是我孩子。眠眠,我們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