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自己這次再也躲不掉,索性放棄了掙扎。
只求我的乖順和配合,能換來哪怕一絲、不那么粗暴的對待。
可我的全然交付,卻引來富少們的不滿。
“別像個死人一樣!
你的漢奸主子難道沒教過你,怎么在床上伺候人么?
擺出最下賤的姿勢來,給爺幾個看看!”
拳腳毫不留情地落下,我痛苦的喘息,反而令他們更加興奮。
里衣被人一把撕開,傷痕新舊交疊,遍布全身。
最刺眼的,是一道猙獰的刀疤,如蜈蚣一般,從鎖骨蜿蜒到胸口,還結著血痂。
那時胡德祿逼問我,沈知硯通共的證據(jù)。我咬緊牙關,硬是一言不發(fā)。
有幾人見狀,不忍地別過臉去。
孟錚卻趁此,狠狠侵入。
我聽到自己嘶啞的叫聲,被人用手捂了回去。
孟錚獰笑著,湊近我耳邊:
“蘇清棠,被千人騎、萬人壓的滋味如何?
要怨就怨你自己,誰讓你,要和我妹妹搶男人!”
我恍惚地聽著他的話,拼命咬住嘴唇,不想發(fā)出任何屈辱的聲音。
不知過了多久,幾人才扣起皮帶,從我身上離開。
我渾渾噩噩地裹上被撕碎的衣服,回到沈知硯為戲班準備的別院。
入夜,我倚在床頭,借著月光,摩挲著半枚玲瓏剔透的龍鳳玉佩。
想起那日,沈知硯臉上的紅暈,和他出奇認真的表情。
“清棠,你知道馬克思主義理想嗎?
封建專制和資本主義必將滅亡,人類會進入無階級社會。那時我們都是無產階級,沒有高低貴賤之分!我不再是少爺,你也不再是戲子。
我們一同等著那一天,等地下黨勝利了,我便娶你為妻,好嗎?”
他眼里星光閃閃,向我展示兩半玉佩合攏時,龍鳳呈祥背面的“永以為好”四個小字,唇角蕩起溫和的淺弧。
如今不過短短數(shù)日,一切卻仿佛南柯一夢。
我苦笑一聲,剛收好玉佩,只見一黑影突然闖入。
“誰?”
“……是我。清棠,我好想你……”
熟悉的嗓音染了幾分喑啞,沈知硯溫柔地欺身上來。
沾染了酒氣的唇胡亂吻著我,帶著不容抗拒的霸道,急切又兇狠地掠奪我的唇舌,呼吸間卻盡是繾綣的意味。
這是夢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