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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輩子梁薇和我不歡而散后,去找了趙明。
三天后,滿臉淚痕的回了家。
看著她校服褲上逐漸蔓延的鮮紅,我面色一變緊急把她送往了醫(yī)院。
這一去,我才知道,
原來是趙明知道梁薇懷了孕,便驚慌的要求她打掉,
他不敢讓家里知道,也不舍得花錢,
便在網(wǎng)上花五塊錢給梁薇買了三無的落胎藥,
梁薇雖然不舍,但對趙明言聽計從,真的吃了那個三無藥,
趙明眼見她吃下之后,直接就把她趕了出來。
我聽了這些又氣又急,想報警,卻被梁薇死死按下。
“不行!不能報警,青春疼痛文學(xué)的女主都是要懷孕然后再流產(chǎn)的,這是我的青春文學(xué)的精髓!你報了警不就是搞破壞了嗎!梁梔,你是要毀了我嗎!”
“梁薇,我看是你要毀了你自己!我真該送你去看看心理醫(yī)生!”
我氣得大吼,
但是最后看著梁薇通紅的雙眸,還是放下了手機。
我被醫(yī)生罵得狗血淋頭,然后任勞任怨的伺候了梁薇整個小月子。
這次我要去外省出差半個月,
我倒要看看,她該如何應(yīng)對。
登機前,我的手機一個勁兒的震動,
我面無表情的將手機開了飛行模式,并不做理會。
接上她電話時,已經(jīng)是三天后了。
梁薇滿是哽咽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:
“梁梔!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!你知不知道,就是因為你不在家,我沒有及時就醫(yī),我這輩子都不能再做母親了!”
耳邊一陣刺耳,我皺著眉將手機拿遠(yuǎn)了些,聲音淡淡:
“別胡鬧了,薇薇,姐姐給你打過電話,告訴過你我要出差的?!?/p>
“你現(xiàn)在是什么情況?怎么就要就醫(yī)了?又為什么不能生了?你做了什么?”
梁薇被我接二連三的問號堵得說不出話。
她總不能告訴我,她進醫(yī)院是因為和趙明自我打胎吧。
“我、我、我就是意外摔了一跤......”
梁薇當(dāng)然是不能供出趙明的,只能自己把責(zé)任攬到身上。
我無聲笑笑:
“薇薇,你先別太傷心,也別著急。你換個角度想想,失去孩子不是也是疼痛文學(xué)女主必須經(jīng)歷的?”
“你現(xiàn)在的苦難都是為了成就你的日后。姐姐現(xiàn)在沒法立刻回去,我會幫你找個護工好好照顧你的,有事你再給我發(fā)消息。乖。”
我沒等梁薇應(yīng)答,便立刻掛掉了電話,然后反手找了個評分最低的機構(gòu),點了個最便宜的護工過去。
至于方才我說的好好照顧,根本就是不可能。
梁薇這個小日子,我決計不會讓她如同上輩子那樣舒適。
我在外面瀟灑了半個月才回來。
再見到梁薇,她正臉色蠟黃的躺在病床上,
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病房天花板旋轉(zhuǎn)不停的風(fēng)扇。
原本花一樣的人兒,此刻已全然枯萎。
我垂眸,暗自掩去眼底的快意,轉(zhuǎn)眼換上一副急切的神色,推門而入:
“薇薇!你怎么樣了?”
這半個月內(nèi),梁薇不僅要承受下體時不時傳來的劇痛,更要忍受護工三不五時對她的冷嘲熱諷。
起初她還不忿的同護工爭吵了幾次,后面發(fā)現(xiàn)越吵,護工便對她越忽視。
我尚未出差歸來,趙明也從沒露過一次面,
她給趙明的所有電話和消息全都石沉大海。
她生怕最后,連護工都不管她了。
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,梁薇只能裝起了鵪鶉。
如今這一見了我,梁薇的眼淚一股腦全涌了出來。
她撲在我懷里哭得稀里嘩啦,一個勁的訴說著自己的委屈和護工對她的欺壓。
她說了很多,我卻根本沒聽進去幾句,全都左耳進右耳出。
最后只隨意安慰了她幾句,答應(yīng)了她一定會投訴護工。
我把梁薇接回了家,借著工作的借口,時不時便留在公司加班。
梁薇一日三餐都只能吃外賣,不像上輩子,每天有一頓滋補的湯水,還有我隨時守在旁邊伺候她。
我就這樣看著她,一日復(fù)一日的萎靡下去。
兩個星期后,梁薇忽然又有了精神氣,又開始打扮了起來。
我便知道,是趙明又聯(lián)系她了。
我心里也不由得感慨一句。
愛情,真是偉大的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