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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誰呀!”
我打開院門。
“喲,美麗,你在家呢!正好,你家那個小兔崽子偷東西竟敢偷到老娘頭上來了。今天你要是打不服他,姐就替你親自教訓(xùn)教訓(xùn)他!”
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中年婦女,手里拿著一柄手臂粗的大號爐鉤子。
兇神惡煞,一副要吃人的樣子。
我快速瞄了一眼鉤子,看到把手上刻著個周字。
原來是隔壁鄰居。
“哦,周嫂子。什么事啊?這給你累的一頭汗?!?/p>
說話間,我眼疾手快,第一時間奪過了她手里的爐鉤子。
周嫂子騰出手,一只手朝臉上扇了扇風(fēng),一只手叉起腰。
“叫小崽子出來,反了他了!敢偷我家的窩窩頭!我跟你說......”
她越說越氣,干脆擼起袖子,一邊嚷嚷一邊自說自話地快步走進屋里。
一見陸塵,就一把揪住他的耳朵,直接把人給提溜起來了。
疼得孩子哇哇大叫,一個勁兒地在空中不住地蹬腿。
我趕緊托住陸塵,嘴上勸和著:
“周嫂子可別臟了你的手。放著我來!早就想打死這個小畜生了!”
趁著亂,我忙從陸塵耳朵上扒拉開周婆子的手。
裝出不明所以的樣子:
“......你剛說他偷你啥了?”
估計就是之前手里攥著的那半個野菜窩窩頭。
“我沒偷!”陸塵突然大聲喊了一句。
“那是......”
他聲音小了小,眼淚汪汪地低下頭:
“是周家奶奶拿來喂狗的窩頭......”
“你看!小兔崽子承認(rèn)了!”周婆子二話不說,掄圓了膀子一巴掌就朝陸塵臉上呼過來。
“啪”地一聲。
周婆子一愣。
空氣短暫地凝固了幾秒。
是我,搶先一步,已經(jīng)在她左臉上甩了一巴掌。
老東西被打得一懵,滿臉不敢相信地看著我。
“哦......周嫂子你臉上有個蚊子?!?/p>
我淡定地向她解釋。
“姜美麗!你幾個意思!”周婆子反應(yīng)過來。
“沒意思?!?/p>
我暗中用胳膊護著陸塵,臉上堆起笑:“他剛才說了,那是撿了周奶奶不要的......”
“呵?!?/p>
周婆子冷哼一聲,叉著腰,指著陸塵的鼻子破口大罵:
“不要的?你耳朵聾了嗎?都說了那是喂狗的!”
“我告訴你姜美麗,就這個賤種,別說是吃我家狗的窩窩頭了,就連我家狗拉的屎,他也不配吃!”
“啪!”
趁她在噴口水的功夫,我又狠狠朝她右臉上扇了一巴掌。
“你......”周婆子終于回過神來,“好你個姜美麗,你敢打我!”
“打的就是你!”我把陸塵放在地上,順手抄起爐鉤子。
“姓周的,你家的窩窩頭里下了耗子藥,差點要了我家娃的命!我今天不光要打你,我還要你一命賠一命!”
“哎喲......哎喲......”
我話音還沒落,耳邊就傳來一陣痛苦的呻吟聲。
陸塵已經(jīng)捂著肚子躺在地上打滾了。
哈。這小反派還挺機靈。
“嗯?”
周婆子瞪大了眼睛,不敢相信地看著地上突然發(fā)作的陸塵。
我向來主打一個人狠話不多,抄起爐鉤子就往周婆子身上招呼。
一路把人打出了我家院子,后面還直接打上了街。
一邊打一邊扯起我的破鑼嗓子喊:
“出人命了!姓周的給我家娃娃吃放了老鼠藥的窩窩頭啊--!毒死人了!沒天理啦--!”
街坊鄰居聽到喊聲,全都跑了出來。
我趁機一鼓作氣,當(dāng)著眾人的面,一路把周婆子打回了老家。
打得她哭爹喊娘,一頭扎進院子,“砰”地一聲關(guān)上了門再不敢出聲。
哼!
我掄著胳膊把爐鉤子扔鐵餅一樣丟進了周家院墻。
就是這個刁婆子,沒少給書里的姜美麗出餿主意欺負(fù)陸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