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件寶衣看起來和普通的鶴氅無異,內(nèi)里卻大有乾坤。
鶴氅內(nèi)密密麻麻抄滿了符經(jīng),穿上此衣能躲避煉氣八層修士以下的神識追蹤和玄器攻擊。
還可防御低階妖獸,算是一件上品寶衣。
“傻徒兒,為師讓你穿上你就穿上,蜃閣島的人奈何不了你師父,到時安全了我們訊香聯(lián)系?!?/p>
馮矯穿上鶴氅,往荊棘藤蔓的山溝躲去。
霍玉德施展輕功,沿著蜿蜒崎嶇的羊腸小道拔足飛奔,兩人越離越遠。
“前面的道友,請留步!”
霍玉德耳朵鉆進一句極細的怪異聲音。
似乎在耳邊訴說又似乎離得很遠。
這是修士千里密音術(shù)。
霍玉德知道是蜃閣島修士傳來的,扭頭看了眼身后,跑地更快了。
樹木飛速后移,耳旁呼呼風(fēng)響。
又一道聲音傳來:
“霍道友,再不留步,休怪我倆不客氣了!”
“留你個頭,你倆是何方神圣?在此裝神弄鬼嚇唬人,報上名來!”
“蜃閣島肖千平?!?/p>
“趙天豹?!绷硗庖粋€聲音說道。
“什么破蜃閣島,不管你是削千平還是削萬平,在我這里就是削不平,不管你是趙天豹還是趙碉堡,在我這里都是趙死豹!”
霍玉德嘴里罵著,腳下絲毫不敢放緩。
“豎子無禮,看刀!”
肖千平祭出金狼刀空中拋擲,半空化成一道白光襲來。
霍玉德閃躲,白光劈落在地,土裂石飛,泥灰四濺。
炸裂的地方留下一道深長的刀溝。
肖千平修為深厚,半空之中竟然能以刀化光。
此等法術(shù)恐怕離筑基之境也就半步之遙。
金狼刀劈空旋即又飛回半空,接著又化成白光劈來。
刀光越劈越快,霍玉德身后土石亂飛,樹倒之聲不絕。
他奔跑中蛇形走位,左避右讓,好幾次離身子不足三尺之處刀光落地,十分兇險。
爆炸氣波震破道袍,皮膚亦被炙熱刀光灼得隱隱生疼。
他心中有些慌亂,這樣下去恐怕要不了幾刀就要橫尸荒野,命喪九泉了!
人在危險之中往往能想出辦法應(yīng)對。
霍玉德強自鎮(zhèn)定,突然往地上一滾,翻滾中順勢儲物袋內(nèi)掏一件玄器:巖武玄甲盾牌。
他起身托舉盾牌于頭頂,盾牌發(fā)出光亮形成了鐘罩保護全身。
他在翠玉山中和余萬白斗法已受了些輕傷,不想一直奔跑逃竄,否則等體力透支,那就只能束手就擒了。
肖千平看霍玉德不再逃跑不由大喜。
自己的金狼刀不僅削鐵如泥,亦可以穿透結(jié)界,弄碎敵人玄器,常常將練氣士打得魂飛魄散,提早進入六道輪回。
他停下腳步,收金狼刀手中,刀里灌滿靈氣,祭起又猛地劈了過去。
霍玉德?lián)踝×颂炜诊w來一刀,接著又來了兩刀。
這三刀一刀比一刀力大沉猛。
第一刀劈過來單手持盾差點震脫了手。
第二刀,不得不雙手把持盾牌。
第三刀,似有雷霆萬鈞之勢!
嘭!喀喇!
玄甲盾牌被砍得龜裂變形,霍玉德雙手震得虎口出血,胸口被鐵錘重?fù)袅艘话悖迮K六腑說不出的難受。
眼看這玄甲盾牌就要報廢。
他喊了一句:“我的乖乖!”
拋掉盾牌,撒丫子就逃跑。
“哈哈哈,別跑了,霍道友,我們不傷你,你跟我們?nèi)ヲ组w島啥事都沒有?!毙で娇裥?,心里得意至極。
霍玉徳毫不理會,倉惶奔逃。
“肖師兄,這人敬酒不吃吃罰酒,看來得給他點顏色?!?/p>
“正有此意!”
兩人邊追邊祭出狼刀攻擊,銀光飛射,泥石濺飛。
霍玉德蛇形走位,忽嗤的聲響,右腿被一道刀光割傷。
他踉蹌摔倒,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。
肖千平一甩袍袖,左手掌做了個停的手勢,對趙天豹道:
“且留他性命,風(fēng)島主要的藥王劍還不知在不在他身上呢?!?/p>
兩人收了狼刀緩步走過來。
趙天豹走前幾步察看霍玉德傷勢。
見其腿肚子血跡斑斑,一副受傷很嚴(yán)重的模樣,便彎腰去扳肩膀。
霍玉德身體倏地翻轉(zhuǎn),臉詭異陰笑,籠袖里一股白煙朝其臉上噴來。
趙天豹頭皮乍麻,暗叫糟糕!
頭急后仰,身體向后翻了幾個筋斗閃避。
倉促之間用力過猛失去了平衡,落地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。
原來霍玉德受了點皮肉傷故意裝作很嚴(yán)重樣子倒地,倒地時儲物袋內(nèi)順手掏出了綠蛤蟆玄器藏在袍袖中。
趙天豹走過來掰他肩頭,趁其不備,噴出白煙暗算。
瞬間煙霧彌漫,看不清人影。
見趙師弟遭到暗算,肖千平忙屏住呼吸揮刀來救。
金狼刀往煙霧里亂劈幾下,右臂夾起趙師弟轉(zhuǎn)身逃離。
待煙霧被風(fēng)吹散,哪里還有霍玉德身影?
肖千平將趙天豹放地上躺著,從儲物袋里摸出一瓶丹藥,取出一粒給他服下。
“感覺怎么樣,要不要緊?”肖千平關(guān)心的問。
白煙噴來時趙天豹幸好及時閉住呼吸,肺部只吸入了少量白煙。
但還是感覺渾身酸麻,胃里直犯惡心想吐。
“我無啥大礙,運氣逼出毒素就好了,師兄您不要管我,快去抓霍玉德?!壁w天豹回答。
“好,趙師弟你就在這里運功逼毒,我去抓那惡賊,抓到了給你出氣!”
肖千平說完跑去追了。
卻說馮矯在藤蔓草叢堆中躲藏了良久,渾身酸脹腰疼。
看周圍沒有啥動靜,按捺不住出來活動活動筋骨。
剛開始還小心翼翼,后來發(fā)現(xiàn)不見敵人就放松了警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