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向窗邊。夕陽的余暉給她蒼白的臉鍍上一層血色。"我需要自首，

"她說，"為了寧晨。"程默沖上前抓住她的手腕。"不行！你當(dāng)時是自衛(wèi)！

而且你現(xiàn)在的情況..."寧晚轉(zhuǎn)過身，輕輕撫摸程默的臉。她的手指冰涼，

眼神卻溫柔得令人心碎。"謝謝你，程默。謝謝你讓我在忘記一切的時候，

還能感受到被愛的滋味。"她踮起腳尖，輕輕吻了程默的嘴唇，然后趁他愣神的瞬間，

掙脫他的手沖出了工作室。"寧晚！"程默追出去，卻只看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轉(zhuǎn)角。

他追到街上時，已經(jīng)不見寧晚的蹤影。路人奇怪地看著這個滿臉淚水的男人在街頭狂奔呼喊。

程默找遍了附近的每一條街道，直到雙腿發(fā)軟，喉嚨嘶啞。夜幕降臨時，

程默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公寓。推開門，他希望看到寧晚像往常一樣坐在沙發(fā)上等他，

笑著說"你回來啦"。但房間里空蕩蕩的，只有餐桌上的一張字條。

「程默：我記得河邊的那座橋，你曾說過那里的日落很美。如果我跳下去，

是不是就能見到寧晨了？請原諒我的懦弱。謝謝你給了我生命最后的光明?！獙幫怼?/p>

程默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。他抓起車鑰匙沖出門，一路闖了三個紅燈趕到河邊。

那座橋上圍滿了人，警燈閃爍。程默推開人群，看到救援隊正在打撈什么。"發(fā)生什么事了？

"他抓住一個警察問道。"有個年輕女孩跳河，"警察回答，"目擊者說她在橋上站了很久，

然后..."程默沒等他說完就沖向欄桿。渾濁的河水中，一抹紅色隨著波浪起伏。

那是他給寧晚買的圍巾，她總是說紅色能讓人想起溫暖的太陽。程默跪在地上，

發(fā)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哀嚎。雨，又開始下了。

——————破繭：記憶囚籠程默的手指死死摳住橋欄桿，指甲斷裂滲出血絲也渾然不覺。

雨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下，與淚水混在一起。河面上那抹紅色時隱時現(xiàn)，

像寧晚最后留給他的訊號。"讓開！專業(yè)救援！"穿著橙色救生衣的隊員推開程默，

將帶鉤的長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