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阿姨謀劃著要把我趕走,我都聽見了!”
“要走,也是你先走!”
林染染狠狠推了我一把,我往前倒去的瞬間被突然沖出來的陸母拉住。
“羽然!小心!”
她死死拉著我的手,另一只手牢牢扶住扶手。
林染染陰鷙的雙眸閃過一絲算計,只見她再次朝著陸母背后推了一把,然后伸手將我拉起。
我還未站穩(wěn),就聽見陸母倒下樓梯的聲音。
驚慌之余,我回眸看見了陸母躺在剛進門的陸呈洲腳下。
一地鮮紅的血跡,像是一朵盛開的暗夜玫瑰。
我最后的記憶是陸呈洲那雙猩紅的眼眸,他咬牙切齒地訴說著對我的恨意。
“不是我……”
“真的不是我……”
不管我怎么否認,陸呈洲一個字都不聽。
他認準(zhǔn)了是我推倒了陸母,所以將我關(guān)進了狗籠。
“姜羽然,我媽要是死了,你也別活了?!?/p>
那個陰暗潮濕又難聞的狗籠里,我躲在角落里,絲毫不敢和那只流口水的藏獒對視。
那一夜,我過得十分艱難。
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遍布全身,喉嚨早已喊得沙啞。
直到我用棒子將那只藏獒打趴,我才得以喘息。
后來我聽說陸母成了植物人,而陸呈洲忙于尋找專家,一直沒回家。
直到林染染再次出現(xiàn),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。
她蹲下身看著我身上被撕咬的傷口,笑得肆意。
“姜羽然,你斗不過我的。我們這種鄉(xiāng)下的野草,有的是韌勁和不要臉。”
“再過半個月我就要生了,我替我孩子積點福,放你走?!?/p>
“記得保佑我和我孩子哦?!?/p>
我早已無力掙扎和辯駁,看著她解開了鎖鏈。
我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才爬出陸家,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救的。
醒來時,對上的是傅知聿那雙擔(dān)憂的雙眸。
“對不起,我來晚了?!?/p>
傅知聿緊緊抱著我道歉,我搖頭落淚,沒有說話。
哀莫大于心死。
以前的姜羽然徹底死在了陸家。
陸呈洲回家看見空蕩蕩的牢籠時,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。
“姜羽然呢!姜羽然在哪!”
他跌跌撞撞地一路尋找,卻始終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任何蹤跡。
一旁的張媽再也忍不住上前,哭著開口:
“少爺,老夫人不是姜小姐推下樓的……你真的誤會她了……你快去把她找回來吧!”
陸呈洲腦子轟地一聲,完全死去了思考能力。
林染染厲聲打斷了張媽的話,拉著陸呈洲上樓了。
陸呈洲一直在找我,可到了婚宴那天依然沒消息。
他不得不帶上懷孕的林染染出席了傅姜兩家的婚宴。
陸呈洲心不在焉,腦海里還是那個散不去的身影。
直到婚禮彩排開始,視線穿過人群。
他一眼就看見了那張熟悉的臉,陸呈洲瘋了一樣沖上前:
“姜羽然!”
“我終于找到你了?!?/p>
陸呈洲看著身穿婚紗的我,眼底一圈圈紅了。
我沒想過會再次見到陸呈洲,還是在我和傅知聿的婚禮上。
“羽然,你趕緊把婚紗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