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目光投向窗外——那里看不到銀杏樹，但她總覺得能聞到那股淡淡的清香。二十五歲那年，

李雨在公司年會上認識了陳志明。他是合作公司的銷售經(jīng)理，長相普通但談吐幽默。

當他得知李雨是自學(xué)成才時，眼里流露出真誠的欽佩。"你真了不起，"他說，

"像銀杏樹一樣，看起來柔弱，實際上堅韌無比。"貿(mào)易公司的辦公室比餐館明亮多了。

李雨坐在自己的工位上，手指輕輕敲擊著計算器，將一列列數(shù)字錄入電腦。

三年前那個穿著褪色牛仔褲來應(yīng)聘的鄉(xiāng)下女孩，如今已能熟練地使用各種辦公軟件，

甚至能說幾句簡單的英語。"雨兒，這份報表你核對一下。

"財務(wù)主管張姐把一疊文件放在她桌上，"明天上午開會要用。"李雨點點頭，

看了眼手表——已經(jīng)下午五點半了。辦公室里其他同事開始收拾東西準備下班，

而她知道自己又要加班了。這沒什么，她早已習慣成為最后一個離開辦公室的人。

城市的夜晚比白天更讓她安心。當霓虹燈亮起，所有人都變成模糊的影子，

沒人會注意她微微發(fā)黃的襯衫領(lǐng)口，或是那雙穿了三年還沒舍得換的皮鞋。

她喜歡站在十五樓的窗前，看下面川流不息的車燈，像一條發(fā)光的河流。"還沒走？

"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，李雨回頭，看到陳志明站在門口，手里拿著兩杯咖啡。

自從上個月的年會后，這已經(jīng)是第三次他"恰好"路過她的公司了。"還有一點工作。

"李雨下意識整理了下頭發(fā)，突然意識到這個動作的意味，手尷尬地停在半空。

陳志明笑著走近，遞給她一杯咖啡："提提神。我猜你又沒吃晚飯？

"咖啡的香氣溫暖而陌生。李雨小啜一口，苦得皺了皺眉，但很快舌尖泛起一絲回甘。

就像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——起初讓她不知所措，卻又莫名安心。"其實...我?guī)Я吮惝敗?/p>

"她指了指抽屜里的飯盒，里面是昨晚的剩飯和一點咸菜。陳志明搖搖頭，

突然拿起她的外套："走吧，我知道附近有家面館，牛肉面特別地道。

"那碗牛肉面要十八塊錢，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