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現(xiàn)場一片歡呼,不少人都爭著上來拍他的馬屁。
可很快,手機(jī)里傳來一聲尖銳的嘲笑。
傅臨的聲音穿過嘈雜,“陸崢,你這個沒用的草包還妄想做陸家的主?!?/p>
眾人瞬間安靜,電話那頭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音。
“陸氏集團(tuán)上個月的現(xiàn)金流只剩七位數(shù),馬上到期的三億貸款,你打算用什么還?”
“要不是顧小姐暗中用自己的專利做抵押,你們現(xiàn)在早該在法院門口排隊(duì)了!”
聞言,陸母的臉色瞬間慘白,釀蹌著抓住陸崢的手,“阿崢,這是真的嗎?”
“當(dāng)然不是!”陸崢被瞬間激怒,額角青筋暴起,“這些不過是他們編的危言聳聽的謊話!”
“我們陸氏是百年企業(yè),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地毀于一旦!”
“不錯!”陸氏的老股東住著拐杖,斜睨著我,“你這個蛇蝎心腸的賤人,現(xiàn)在攀不上我們陸家了,就像拉著所有人陪葬?”
他佝僂著身子靠近,腐臭的呼吸噴在我臉上,“當(dāng)年陸崢?biāo)终媸窍沽搜鄄艜Y助你,現(xiàn)在原形畢露,就像拖垮陸家為自己墊背?”
“你這種喪盡天良的東西,死一萬次都不夠!”
陸崢聞言,感動得一塌糊涂,就差沒給他們下跪叩頭了。
可我知道,這群老東西一個比一個貪。
他們不過是看在陸崢年輕氣盛容易受人蒙蔽,又沒有什么真才實(shí)學(xué),才拿他當(dāng)背鍋俠。
我早已調(diào)查的清清楚楚,陸氏的錢,全被這群人瓜分殆盡了。
他們現(xiàn)在據(jù)理力爭,不過是不想失去陸氏這么大一個錢袋子罷了。
我垂眸看著自己滿身的傷,輕笑出聲。
我對著手機(jī),聲音平靜得近乎冰冷。
“傅總,不用再和他們爭辯了?!?/p>
陸崢愣在原地,老股東們的叫囂也戛然而止。
我緩緩起身,擦干凈自己臉頰的血漬,“從今天起,我與陸氏再無瓜葛。”
“但我們的合作還會繼續(xù),只是是以我個人的名義?!?/p>
很快,陸崢刺耳的笑聲在宴會廳回蕩,“顧南枝!少在這惺惺作態(tài)!今天就算傅臨真的站在我面前,我也不稀罕和他合作,陸氏有我一個人足夠了!”
可他話音剛落,宴會廳的大門被一腳踹開。
劇烈的聲響驚得眾人齊齊回頭,只見傅臨的身影立在門前。
“是嗎?既然陸先生不愿意,那我們的合作就到此為止吧?!?/p>
陸崢嚇得踉蹌,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“你……你們真認(rèn)識?”
而傅臨并沒有搭理他,而是立刻脫下西裝外套給我披上。
“陸總記性不好。”傅臨冷聲回答,將我穩(wěn)穩(wěn)扶起。
“上個月你在傅氏樓下苦等三小時,求著我合作,現(xiàn)在倒不稀罕合作了?”
他看向我青紫的手腕,眉頭一皺,“更不稀罕顧小姐用專利為你們抵押的三億貸款?”
聞言,陸母直接癱坐在椅子上。
而老股東們面面相覷,在觸及傅臨的視線時又瑟縮地低下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