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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冷蔓沒有聽到我的道歉,并不罷休。
她喊來人掀了臺子,砸了樓里的桌椅樂器。
霹靂吧啦的聲響驚得我慌忙下樓。
迎面便是一只桌子腿砸到我頭上,鮮紅的血涌出。
冷蔓憤怒的眼里閃過一絲慌亂,但陸澤的聲音響起時,她又恢復(fù)了冷淡的面容。
混亂的戲院中,所有人紛紛拉著我,讓我躲躲。
可我滿心只有角落柜子上的那個盒子,那是可以幫冷蔓提升修為的血符。
我推開他們,踉蹌地跑過去將盒子抱在懷里,打開看見里面的血符并無損壞時,我松了口氣。
冷蔓一把奪過,見到是我用血為他畫的符咒時,她睜著猩紅的雙眼,大力抓著我的肩膀質(zhì)問。
“你就連點寒毒都忍不了?這么拼命就是為了跟我一夜,然后利用完我甩掉?”
我哽咽住,不知她何時從何人那里聽說我在利用她。
可我解釋過無數(shù)次了。
冷蔓一句都不肯信我。
這一次,我張了張嘴,突然覺得心里好累,便不想解釋了。
見我低眸沉默,冷蔓倒退著呵呵兩聲。
“我就知道,你無話可說了...”
她抓出符咒,臉上帶著瘋狂。
“既然如此,我便毀了這些讓人心寒之物,斷了你利用之心,只是宋清越,往后你在我心里一文不值!”
漫天被撕碎的血符飄落在我身上,猶如萬箭穿心,將我擊得潰不成聲。
額頭的血流進嘴里,口口皆是苦澀。
冷蔓靠在陸澤身上看著我。
“用不著你那骯臟的血畫的符,往后我與阿澤哥哥雙修會更好?!?/p>
“對了,忘了告訴你,我和阿澤已經(jīng)登報喜訊,不久就會成婚,你費盡心思想要的洞房此生我都不給!”
說完,他們相攜離去的身影在門外的風(fēng)雪中消失。
我呆呆地癱軟在樓里,獨自面對這滿目瘡痍。
和伶人們一起收拾好桌椅,可生意卻暫時沒法做了。
望著四處都要修繕地方,我苦笑停業(yè)。
筋疲力盡回到家,已經(jīng)是第二天天明,賣報的小童將報紙塞進門。
只一眼,我明明哭干的淚水又洶涌而出。
冷蔓登報她和陸澤喜訊的同時,還親口說我蛇蝎心腸,將我宣傳視作下三爛的淫樓男娼。
“宋清越心腸狠毒,不配做我冷家男主人?!?/p>
我捂著心口縮在角落里哭得聲嘶力竭。
這三年的愛仿佛化為泡影,消失無蹤。
數(shù)九寒冬,雪愈下愈大。
我不敢出門,只能躲在家中盼著三日時間早點來到。
修成妖的冷蔓和陸澤并不怕冷。
她帶著人來布置我家院子時,我小心翼翼顫抖探出頭。
冷蔓站在風(fēng)雪中,眼里都是歡呼開心的陸澤。
“蔓蔓,我太喜歡下雪了,可這雪太小了,我想堆雪人?!?/p>
聞言,冷蔓回頭通知我。
“宋清越,為了彌補你對我的傷害,宋家這園子我征用了,布置好給阿澤哥哥當(dāng)作生辰會場吧。”
“另外,為了滿足阿澤哥哥的愿望,我請了貴客,你要好好招待。”
順著他手指的方向,我不解地看過去。
下一瞬。
我驚恐地睜大眼,嚇得縮回了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