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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因為陸澤想玩雪堆雪人。
冷蔓明知我畏寒怕雪,可她依舊請了雪妖為他降下大雪。
本就不高的溫度急劇下降,我冷到縮成一團,屋里的炭盆也失去作用。
高熱來臨時,冷蔓踢開了我房間的門。
她將本該是新婚夜那晚我穿的婚服扔到我身上,冷聲開口。
“宋清越,這是你欠我的,便就是欠阿澤的,你騙了我三年,限你一個時辰內(nèi)把這嫁衣改成阿澤要穿的斗篷,我可原諒你半分?!?/p>
我撐著滾燙的身子,慘白地拉了拉她的衣角。
“蔓蔓,我是男子,怎會縫衣?而且我好像發(fā)燒了,你能不能給我倒點水...”
冷蔓頓住,她的眼神在我臉上停留片刻,眼中閃過無數(shù)情緒。
最終化為冷漠。
“呵呵,別裝了,你師承霍道人,普通傷寒哪里打得到你,宋清越,放下你這些齷齪手段吧?!?/p>
說著,她拂袖將我推倒在地。
而我趴在地上,絕望地想起冷蔓已經(jīng)很久沒喊我“越哥哥”了。
可這不是普通傷寒啊,這是雪妖用了妖力的冰寒。
冷意徹骨入肺腑。
怕再有傷人的話從她嘴里說出,我承受不了。
只能落淚點頭答應改禮服。
從拿起婚服開始,冷蔓就在旁邊靜靜坐著。
只是不知何時起,我手邊多了一壺清茶,還加了兩盆炭火。
心中忍不住難過,她這么做都是為了陸澤這件衣服。
傍晚時,陸澤如愿穿到這件紅色的斗篷。
冷蔓拉著他向眾人介紹。
“是的,阿澤哥哥確實已經(jīng)是我的夫君?!?/p>
“我也期待多和他生幾個寶寶...”
他們攜手感謝大家的祝福,有人不小心提到我。
冷蔓冷哼,“宋清越那樣的男人不配!”
意外卻在宴會尾聲時出現(xiàn)。
陸澤的斗篷不知何時刮破了洞,有幾個男賓捂嘴議論。
冷蔓朝著我的方向看來,臉色深黑。
因為陸澤的出丑,她將錯誤怪到我頭上。
連帶著對整個宋家院子不滿。
賓客離去后,怒不可遏的冷蔓將我扔到大門口。
“宋清越,你和這個院子都是來克我和阿澤的,既然是克星,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?!?/p>
她讓人一把火燒了宋家園子。
熊熊烈火中,我聲嘶力竭地求她。
“蔓蔓,這里是我們朝夕相處三年的地方啊,裝滿了我們愛的回憶,求你救救火,求你了?!?/p>
我卑微地跪在地上懇求。
可她似乎很滿意我現(xiàn)下的模樣,
直到所有的一切隨煙消散,我終于撐不住身體。
氣急暈倒。
迷迷糊糊中,冷蔓緊張地沖著下人吼。
“愣著干什么,快去請大夫?。 ?/p>
醒來時,我躺在冷家的床上。
周遭明明圍滿了人,可所有人都怪異地看著我。
冷蔓臉上掛著憤怒,見我醒來,他咬牙切齒地抓起我的胳膊問。
“宋清越,你身上和私密處這些痕跡是哪個女人弄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