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她順手摸出藏在枕頭下的木頭簽子。這是白天在樹林里做的,簽子頭被她打磨得尖尖的,看著就讓人膽寒。張北看著白瑾曦憤怒得仿佛要吃人一般的模樣,心里不禁有些發(fā)怵,但還是硬著頭皮大聲說:“白瑾曦,你是我媳婦,你要干啥?”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,卻還在努力維持著那可笑的威嚴(yán)。
白瑾曦看著張北那窩囊又逞強(qiáng)的樣子,“呸” 了一聲,口水差點(diǎn)吐到張北臉上:“你個(gè)狗男人,有人欺負(fù)我的時(shí)候,我就不是你媳婦了,現(xiàn)在又說我是你媳婦,你還要不要臉?” 她的眼神里滿是鄙夷,像是在看一只令人作嘔的臭蟲。
張北梗著脖子,漲紅了臉,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:“不管咋的,你就是我媳婦,就該和我睡覺!”
白瑾曦一聽這話,更是火冒三丈,心里想著真想拿這簽子戳死這個(gè)惡心的男人。她的手因?yàn)閼嵟⑽㈩澏?,簽子在她手中晃?dòng),仿佛隨時(shí)都會(huì)刺出去。但她知道不能沖動(dòng),可也絕不能再讓這個(gè)男人碰自己。自己一個(gè)來自 21 世紀(jì)、連戀愛都沒談過的大姑娘,怎么能被這個(gè)老男人玷污,傳出去還不得找塊豆腐撞死。
她也不想再多費(fèi)口舌,拿著木頭簽子,指著張北吼道:“你給我滾出去!要是再敢進(jìn)老娘的屋子,睡老娘的炕,看老娘不戳死你!” 她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,充滿了決絕和憤怒。
張北看著一反常態(tài)的白瑾曦,只覺得眼前的人無比陌生。以往的白瑾曦柔柔弱弱,受了欺負(fù)連個(gè)屁都不敢放,今天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嚇人,晚飯時(shí)還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呢。他被自己的想法嚇得一哆嗦,后背直冒冷汗,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,嘴里哆哆嗦嗦地說:“白瑾曦,你是不是讓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附身了?” 他的眼睛里充滿了恐懼,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。
白瑾曦剛想罵回去,你才讓不干凈的東西附身了,你全家都讓不干凈的東西附身了,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,心中突然有了主意,何不將計(jì)就計(jì),讓他們都以為自己被附身了,心生畏懼,說不定就能順利離開這個(gè)家。
于是,白瑾曦索性裝得更瘋了,披頭散發(fā),拿著木頭簽子就朝張北撲過去,還故意把簽子狠狠插在張北的大腿上,心里想著:“疼不死你,你個(gè)死男人,叫你裝鵪鶉!”木頭簽子雖然殺傷力不大,但也扎破了張北的大腿,鮮血瞬間流了出來。張北疼得 “哇哇”直叫,那聲音仿佛死了娘一般凄慘。他連滾帶爬地跑出屋子,其他屋子里的人聽到動(dòng)靜紛紛探出頭來查看。老太婆在屋里扯著嗓子大罵:“老四大半夜不睡覺,鬼叫什么,明天不用早起呀,明天我看誰偷懶,我不打折他的腿!”張北聽到母親的謾罵,也不敢再大聲喊叫,可他也不敢再回房間睡覺,一想起白瑾曦剛才那恐怖的樣子就渾身打哆嗦。最后,他只能跑到柴房,用稻草簡單鋪了鋪,躺在上面睡覺。沒有一人關(guān)心他為啥半夜大喊大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