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(jié)婚五年,溫微末依舊不知道該叫江柯老公還是小姨夫。
但很快,由不得她多思考,身上的男人就掐住了她的下巴,凌亂的喘息中掩不住滾燙的情潮,他聲音沙?。?/p>
“這個時候還敢走神?嗯?”
不等溫微末說話,江柯就粗暴的扯開她身上僅剩的一點布料,大手向下探去。
溫微末心里一緊,她慌亂的抓住他的手,顫抖著聲音,“醫(yī)生說懷孕的前三個月不能……”
“那又怎么樣,流了就再懷唄?!?/p>
江柯不耐的打斷她的話,手上的動作不停。
溫微末眼眸一暗,心里涌上了難言的苦澀,緩緩垂下阻攔的手。
正當(dāng)江柯步入正題的時候,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。
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愣了一下。
那是溫微末小姨的專屬鈴聲。
下一秒就見江柯暗罵了一聲,二話不說的抽身離開,當(dāng)著溫微末的面接通了電話。
溫微末僵硬著手,拿被子慌亂的攏住自己赤裸的身體,聽見了對面一陣隱隱約約的哭聲。
聽到動靜,江柯冷淡的瞥了她一眼,眼里的情欲散去,溫柔的哄著對面的女人,“墨羽別怕,我馬上過來?!?/p>
電話一掛,他單腿跪在床上,俯身抓住了溫微末的腳踝,不由分說的將她往床下扯:
“墨羽的白血病今天又惡化了,現(xiàn)在要緊急獻血?!?/p>
溫微末臉一白,不著痕跡的掙扎,微弱的開口,“我、我懷孕了,不能再輸血……”
“那就打掉?!?/p>
冷淡的話出口的一瞬間,江柯清晰的感覺到手心里的胳膊僵了一瞬。
但他懶得在意,冷聲催促了一句:“快點。”
見溫微末顫顫巍巍的要穿衣服,他干脆隨手抓了一塊毛毯胡亂裹在她的身上,“別穿了,墨羽等不住你磨磨唧唧。”
粗長的針管刺入溫微末的血管,她眼睜睜看著一袋接著一袋的血從身體里抽離,全身漸漸開始發(fā)冷,小腹傳來細密的疼痛。
“江先生,就算是熊貓血少見,再抽下去溫小姐的身體會受不了……”
護士長看著溫微末滿胳膊青青紫紫的針眼,不忍的開口。
“沒事,先救墨羽要緊。”
又一個粗針扎入,溫微末額角的冷汗流下,因為失血過多帶來的胸悶涌上,她狼狽的俯過頭,試圖遮掩心痛流下的眼淚。
抽血室來來往往的人不算少,都若有若無的瞟著溫微末。
只因為她身上還掛著明晃晃的曖昧痕跡,渾身赤裸就被江柯強迫的拉過來,只裹著一個遮羞的毛毯。
溫微末還剩最后一點意識的時候,她拼命的揪緊了裹在身上遮羞的毛毯,被扒光示眾,近乎窒息的恥辱感死死包裹著她。
直至腿間傳來一陣黏膩的溫?zé)?,刺鼻的血腥氣濃郁的散發(fā),她蒼白的腦袋脫力的垂下,被疼的失去了意識。
京城的豪門圈里都戲傳,溫微末是個活脫脫的提線木偶,又能當(dāng)個充氣娃娃,又能當(dāng)個移動的萬能血包。
溫微末是私生女,她的親媽是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小三。
白墨羽并不是她的親小姨,而是她后媽的親妹妹。
白墨羽和江柯兩情相悅,卻在七年前他們準(zhǔn)備結(jié)婚的時候,白墨羽被查出了白血病。
江家不要一個快死的兒媳,婚約被取消。
溫父為了討好顯赫的江家,溫母見不得她好,溫微末就這樣被代替小姨送給了江家,當(dāng)做江柯見不得光的情人,當(dāng)做小姨白血病的長期血包。
卻不知道為什么,江柯在五年前不顧眾人的反對,娶了溫微末。
溫微末醒來的時候,她終于獲得了穿衣服的權(quán)利。
小腹里空蕩蕩的,不到一個月的孩子也終于被折磨死了。
她哭不動,只是呆呆的盯著平坦的肚子,冰冷的手一遍遍周而復(fù)始的摸著小腹。
這是被抽血活活抽死的第三個孩子。
按理來說,她應(yīng)該習(xí)慣這種失去的感覺。
見她醒來,江柯猛的從一旁的椅子上站起,目光復(fù)雜的看著安靜緘默的溫微末,張了張唇,卻最終也沒說出什么話。
他抬手輕輕摟住了瘦弱的溫微末,難得溫柔的低聲:
“微末,好消息,你小姨又脫離危險了,幸虧有你的血?!?/p>
他頓了頓。
“我們之間不能有孩子……你知道的,你小姨會吃醋?!?/p>
“都三次了,你也該適應(yīng)了?!?/p>
那為什么要娶她。
又為什么要讓她一次次有孩子。
溫微末沒問出來,只是安靜的任他摟著,像個沒有生氣的木偶娃娃,乖巧的任眼淚流下來。
江柯前腳剛出去,在下一秒,就像是被算好了時間一般門被她的后媽白墨清推開。
溫微末瞳孔一縮,藏在骨子里的恐懼刺激她頭皮發(fā)麻,她下意識的捂緊了手臂往后縮了縮。
白墨清人前是知書達禮的豪門太太,只有溫微末一個知道她心狠手辣到了骨子里。
從小到大,但凡她只要不順從她的心意辦事,白墨清就將細密的針穿進她的手臂中,讓針順著血液流,等她疼上個三天三夜,再將藏在皮肉底下的針拿出來。
這種虐待沒人知道,只因為針眼太小,沒有人發(fā)的現(xiàn)。
白墨清眉眼耷拉著,妝容精致的臉上面無表情的睨著她:
“五年了,連一個男人的心都抓不住,溫微末,大街上隨便一條狗都比你有用。”
“指望你生下個孩子在江家站穩(wěn)腳跟,你也不行?!?/p>
見溫微末那低眉順眼的樣子,白墨清面上神色未動,卻猝不及防的揚手甩了她一耳光。
溫微末被打的摔下床,婦人的眼底卻閃過冷光。
“我最后給你七天,就讓你和江柯一起吃一頓飯。”
“這是我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?!?/p>
“你要是連這個都做不到,對溫家也沒什么價值了,七天之后我會把你捐給國外白家的實驗室做活體實驗,這輩子別想回國?!?/p>
溫微末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,僵在了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