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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聞言立刻蠢蠢欲動,“真的嗎陸總,那我可就真的親了!”
陸珩延沒說話,眼神卻黏在我的身上,透著胸有成竹。
仿佛料定我會拒絕,以他對我的了解,說不動我還會狠狠的把面前的酒潑在男人臉上。
可我這一次卻讓他失望了。
我沒說話,也沒動。
陸珩延剛才的話像是石頭一樣重重的砸在了我的心上,一顆心瞬間變得血肉模糊。
荒誕感隨之涌來,我忽然覺得自己這八年的婚姻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。
我自嘲的笑笑,這些年積攢的失望在這一刻盡數(shù)涌了上來,逐漸在腦海里匯成了幾個大字。
到此為止吧。
男人的越湊越近,就在即將吻上我時,玻璃杯碎裂的聲音忽然響起。
循聲望去,陸珩延面前全是碎掉的玻璃渣,左手一片殷紅,有鮮血涌了出來。
他像是感覺不到疼,面色陰沉的看著湊在我身邊的男人,冷冷道:“繼續(xù)啊,怎么不繼續(xù)了?”
男人見狀,哪里還敢繼續(xù),訕訕的笑了笑,不說話了。
本以為這場鬧劇會就此結(jié)束。
誰知陸珩延忽然起身,拉著蘇橙來到了我面前。
“橙橙禮服剛才濺到了酒,她說喜歡你身上這件,想來你也應(yīng)該不缺衣服,不如就脫下來給她吧。”
一起生活了八年,我自然了解他。
他這是在氣我剛才的反應(yīng)沒有讓他滿意,所以這才當眾給我難堪。
可是我沒有想到,他居然會用這樣的方式。
見我沉默,陸珩延直接抬手叫了保鏢進來,將我死死的按在了地上。
我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了接下來可能發(fā)生的事,眼淚不自主的掉落,連聲音都在顫抖。
“陸珩延,別這么對我......”
陸珩延挑了挑眉,眼神輕飄飄的。
“賀姝顏,我以為你會很喜歡這種被人逼迫的滋味,怎么這么看著我?你可不要告訴我你不喜歡?”
逼迫?
原來他還在因為當年的事怪我。
當年陸家破產(chǎn),陸珩延父母雙雙去世。
他這個天之驕子一朝跌落神壇,所有人都想趁機睬他一腳。
我給他五千萬,本意是想幫他度過難關(guān)。
沒想到卻因為醉酒的緣故稀里糊涂的跟他一夜荒唐。
事后,爸媽逼著陸珩延娶了我。
于是,我的好意就那么稀里糊涂的變了質(zhì)。
新婚夜那天晚上,陸珩延醉的一塌糊涂。
他死死的掐著我的脖子,眼神恨不得將我吞吃入腹。
“連你也欺負我!賀姝顏,我真是......恨死你了!”
滾燙的淚落在了我的臉上,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個能將人灼傷的溫度。
年少時的情意被灼燒的灰飛煙滅,錯誤的軌跡自那時起就悄然開始了。
也許現(xiàn)在,也到了該結(jié)束的時候。
我抬起頭,輕輕笑了一下。
“陸珩延,我們離婚吧?!?/p>
陸珩延一愣,顯然沒料到我會說這話,隨即便直接笑出了聲。
“求之不得!”
“你要是真要跟我離婚,那我馬上就去佛堂跪個三天三夜,就當是謝菩薩保佑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