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眾人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笑聲大的似乎能將樓頂掀翻。
“別鬧了賀小姐,誰不知道你愛陸總愛到了骨子里,為了他不惜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能氣死,你要是真能舍得跟陸總離婚,我這個王字直接倒過來寫!”
聽到他的話,我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。
父親患有先天性心臟病,當年陸珩延帶女人回家過夜的事被他無意間撞破,他恨鐵不成鋼的要我跟他離婚。
那時跟陸珩延結(jié)婚不久,我只當他還在怪我,心中尚且對他抱有希望,就沒答應(yīng)父親。
但是父親那時的心臟本就已經(jīng)不堪重負,整日依賴藥物度日,見我執(zhí)迷不悟,直接氣的噴出一口鮮血。
等送到醫(yī)院時,人已經(jīng)不行了。
這件事是我心中永遠的痛。
如今乍然被提起,依舊痛的我喘不過氣。
眾人的戲謔還在繼續(xù)。
“就是!賀小姐,你想欲擒故縱博取陸總的關(guān)注也無可厚非,但是鬧的太過不可收場可就尷尬了!”
“要不,你跟陸總道個歉吧?”
我沒有理會那些人的嘲笑,掙脫了保鏢的束縛,走到陸珩延身邊,一字一句的重復(fù)。
“陸珩延,離婚協(xié)議書我稍后會讓律師轉(zhuǎn)交給你?!?/p>
陸珩延盯著我看了良久,最后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。
我當做沒聽到,轉(zhuǎn)身欲走。
陸珩延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,笑的嘲諷。
“想離婚當然沒問題,只是賀姝顏,你當初那么羞辱我,現(xiàn)在難道不打算還回來嗎?”
“把禮服脫給橙橙,那件事就算一筆勾銷?!?/p>
我怔怔的看著他。
良久之后,終于點了點頭。
“好?!?/p>
我說完這句話之后,手就直接伸向了后背的拉鏈。
陸珩延的笑卻直接僵在了臉上。
禮服即將剝落的之時,陸珩延咬牙切齒的制止了我的動作。
“賀姝顏,你他媽的還要不要臉?”
“看什么看!再看老子一個個挖了你們的狗眼!”
陸珩延這些年在生意場上做事向來滴水不露,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這么多人面前失態(tài)。
但是他如今站的高,沒人敢說他的不是。
眾人識趣離開。
晚宴在荒唐中散了場。
回家途中,陸珩延一言不發(fā),車里氣氛詭異。
忽然,他一拳砸向了車玻璃。
蘇橙嚇得尖叫一聲,連忙拉著他的手去查看情況。
陸珩延卻面無表情的甩開了他。
他看著我,眼神中全是憤怒。
“賀姝顏,你沒什么想對我說的嗎?”
我不明白他的意思,選擇沉默。
陸珩延見我這樣,忽然沖過來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。
“我再問你一遍,賀姝顏,當年你以權(quán)壓人,逼我娶你,你就沒什么想說的嗎?”
“你知不知道!就算沒有你家里人的施壓,我也會娶你的,可你為什么偏偏要用那樣的方式?為什么偏偏要在那種時候逼我?”
“我恨死你了!賀姝顏,你他媽的恨不得殺了你!”
陸珩延胸口劇烈起伏,“說話!”
我愣愣的看著他。
時過境遷,陸珩延憑借我們家的助力從新將陸氏帶上了正軌,可賀家去在父親去世后股票大跌,很快就走了原先陸氏的老路。
如今的我,在也沒了以權(quán)壓人的能力。
只是我沒有想到在陸珩延心里,賀家給他的助力他只字不提,從始至終他耿耿于懷的,一直都是這件事。
針對于他的這這番話,我說不上失望,只是覺得有些嘲諷。
良久才道:“對不起?!?/p>
見我這樣,陸珩延忽然就泄了氣,他臉色幾經(jīng)變化,然后負氣般的開始解蘇橙的衣服。
兩人頓時吻作一團。
曖昧的聲響在這個逼仄的空間里顯得尤為刺耳。
換做以往,我早就尖叫著哭喊著問陸珩延為什么要這么對我,可這一次,我卻一句話也沒說嗎,安靜的不像話。
陸珩延瞪著我,顯然又生氣了。
就在這時,我的手機忽然響了。
“顏顏,我是媽媽,銘言他突發(fā)高熱伴隨肺部重度感染,情況很危險,醫(yī)生已經(jīng)給他下病危通知了,你快點來醫(yī)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