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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想到,這一天還是來了。
鹿蕊蕊經常在網上發(fā)照片,有不少粉絲,也算是個小網紅。
我進到她直播間時,在線人數已經有五萬多人了。
“我那個舔狗,也不知道怎么就混進了職業(yè)!”
“你們不知道,我和他打游戲時,他玩安其拉大招經常放反!要不然我怎么不和他打游戲呢,誰愿意和一個人機玩!”
彈幕有人說:“謝黎不是巔峰第一嗎,他是不是沒玩過法師啊?”
鹿蕊蕊白眼簡直要翻上天:“他算什么巔峰第一啊,他的國標都是找人代打的!”
為了讓網友們信服,她還拿出了視頻。
視頻里的鏡像個人機一樣,抓人開大后飛到了對方塔下,兩下就被防御塔打死了。
“你們看看,這可是他的大號,能打出這種操作的人,他能是巔峰第一?”
網友們果然信了她的話!
“謝黎這水分可夠大的,他進封神是不是抓住了誰的把柄?”
“我就說他不可能打得過裴少,裴少那可是新啟重金聘請的!”
“我不裝了,攤牌了!我們工作室曾經接到一個大單,單主花了大價錢請打手和別人打PK,你們一定猜不到是誰!”
這條彈幕被鹿蕊蕊單獨念了出來,在她的瘋狂暗示下,網友們都覺得那個人就是我。
我氣得攥緊了拳頭。
視頻里的人確實是我。
那是一場很普通的娛樂局。
我認出了對方的中單是鹿蕊蕊,故意放水讓她贏而已。
滿屏的彈幕充斥著陰陽怪氣,我剛想發(fā)評論反駁卻瞬間冷靜下來。
重生一次,我不能再陷入自證的陷阱。
我把鹿蕊蕊的直播錄屏,把那些誣陷我開掛找打手的評論一一記錄下來。
第二天一早,我先去了警局備案,又找到戰(zhàn)隊的法務。
律師說鹿蕊蕊和那些網友的行為已經侵犯到了我的名譽權,或許還會涉及誹謗。
我把律師函放在了社交媒體,封神戰(zhàn)隊也發(fā)了聲明保留追究的權利。
鹿蕊蕊一下慫了,她特意給我打電話道歉。
她說這都是裴即州讓她干的,她手里有裴即州找水軍誣陷我的錄音,只要我答應不起訴,就把證據給我。
周六那天戰(zhàn)隊休息,我和鹿蕊蕊約在她入住的酒店見面。
我一進門就被兩個壯漢摁住了。
“謝黎,你還真敢來!”
裴即州坐在沙發(fā)上,鹿蕊蕊倚靠著他一臉譏諷。
“我有沒有告訴你,只要你好好回去直播我就放你一馬,你為什么偏要和我作對!”
謝黎雙目微瞇,狹長的眸子里射出寒光。
“你以為我會讓你轉職業(yè),給你再次踩在我頭上的機會嗎!”
“謝黎,我摁死你和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?!?/p>
他揚起嘴角,露出一絲冷笑:“不是想打職業(yè)嗎,給我把他的手廢了,我看他怎么打職業(yè)!”
此刻我才是真的慌了神。
“裴即州,你敢動我一下,我一定會報警抓你!”
不等裴即州說話,鹿蕊蕊先一步走到我面前,揚起手用力打在我臉上。
“你算什么東西,敢和裴少這么說話!”
“還報警?裴少背后可是凌勝集團!你去報案試試,看看在欒城誰敢接這個案子!”
說完她給了身后兩個男人一個眼神。
拳頭如冰雹一樣砸在我身上,我反抗不得,只能縮成一團把雙手緊緊護在胸前,任由他們毆打。
不知過了多久,我被打渾身酸痛,裴即州抬起手制止了他們的動作。
“謝黎,單挑時你殺了我三十次,我現在給你個機會,給我磕三百個頭,我今天就放你離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