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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裴少,這樣太便宜他了!”
鹿蕊蕊撒嬌地晃著他的胳膊。
裴即州甩掉她的手,拿起書桌上的花瓶摔在地上。
“想好沒有?是給我磕頭,還是讓我廢了你的手?”
他蹲在我面前,撿起一片玻璃碎片,在我眼前來回晃動。
我心下已了,裴即州今天根本沒想讓我完完全全地離開。
“裴少,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,您大人有大量,放過我吧?!?/p>
一句話我說得結(jié)結(jié)巴巴,聲音顫抖得不像話。
裴即州見我這副樣子,大笑起來。
我趁他們不注意,給手表上的緊急聯(lián)系人撥通了電話。
“謝黎,你不是狂嗎,怎么現(xiàn)在認(rèn)慫了?”
裴即州像瘋了一樣,猛踹了我?guī)啄_:“來,你現(xiàn)在就給我磕頭!”
我低著頭緩慢地彎下膝蓋,就在要觸碰地面的一霎,猛地向裴即州沖去。
他身形不穩(wěn),被我頂?shù)牡乖诹松嘲l(fā)上。
我揮起拳頭一拳一拳朝他臉上打去。
鹿蕊蕊嚇得尖叫:“你們愣著干什么,還不趕緊把他拉開!”
兩個男人上前拉我,我紅了眼,抄起旁邊的椅子朝他們砸去,他們硬生生被我嚇得后退了兩步。
“裴即州,我本來是想要和你正式的比一比,既然你喜歡玩陰的,我奉陪到底!”
我拿起花瓶碎片,正要廢掉裴即州的手時,突然間一道男聲響起:“謝黎,不要被一時之氣賭上自己的未來!”
我緩緩回過頭,Lion和戰(zhàn)隊(duì)的成員竟然全來了。
我來之前提前和Lion打了招呼,沒想到隊(duì)員們知道我出事了,竟然舍棄了難得的休息日,紛紛趕來。
射手黑貓皺著眉:“謝黎,你不是說只要讓你站在職業(yè)的賽場上,一定會全力以赴嗎?怎么,打職業(yè)只是隨便說說嗎?”
輔助樂奇也跟著附和:“黎哥,你的努力我們看在眼里,馬上就要開始新賽季了,你不能就這樣放棄啊!”
“是啊,黎哥,我們需要你!”
身下的裴即州挑了挑眉,似笑非笑地看著我:“來啊,廢掉我的手??!大不了我不打職業(yè),回家繼承家業(yè)!謝黎,你敢跟我賭嗎!”
我咬著牙,眼睛死死地盯著他。
攢著碎片的手越來越緊,在我失控之前Lion及時喝止了我。
“謝黎,放下東西,跟我們走!”
他上前扔掉我手中的碎片,隊(duì)員們拉著我往外走。
“等等!”
裴即州擦了擦嘴角的血:“謝黎打了我,事情不能就這樣算了。”
“裴少,今天的事因什么而起,大家心知肚明。”
“新賽季的大名單已經(jīng)確定下來了,謝黎現(xiàn)在是封神的人。這事要是鬧大了,對新啟和封神都不好?!?/p>
裴即州沉默片刻后,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頭發(fā),發(fā)泄般大吼一聲:“滾!都他媽給我滾!”
回到基地后,我不再關(guān)注外界的動向,全身心地投入了訓(xùn)練。
我比之前更加刻苦,認(rèn)真,沒日沒夜地鉆研各個英雄的技能,了解各種打法和應(yīng)對方案。
這期間我們又打了幾場友誼賽,彼此之間的配合也更加默契。
只有上單海洋,在訓(xùn)練期間頻頻出錯,我難得地發(fā)了火。
結(jié)束后射手黑貓把我拉到一邊。
“他家里出事了,最近狀態(tài)有點(diǎn)不好,還有幾天時間,讓他調(diào)整一下?!?/p>
他說海洋的弟弟被檢測出有肝臟類的罕見基因病,最近忙著找醫(yī)院治療。
我想起發(fā)小楚濤的父親正是這方面的專家,隨即把他的聯(lián)系方式給了海洋。
短暫的插曲過后,我們終于迎來了新賽季的第一場比賽。
封神對陣新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