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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何滿心歡喜,“年年,我知道你沒那么快放下戒心,沒關(guān)系,我們來日方長?!?/p>
他輕輕在女孩額前落吻,“有我在,沒人敢欺負(fù)你?!?/p>
蘇何說到做到。
桑年修養(yǎng)的這幾日,整個醫(yī)院被保護(hù)的森嚴(yán)有序,榆錦言再也不能窺探半步。
半月后,她胎像穩(wěn)定。
蘇何接她回莊園,準(zhǔn)備在德國辦婚禮。
王室珠寶,傳家綠如意...他的聘禮堆成小山,金碧輝煌。
除此之外,還有各國置辦的房產(chǎn),煦京名下的三家公司...出手闊綽,毫不手軟。
桑年坐在新娘化妝室,看著鏡中身著白色婚紗的自己,仍覺恍惚。
她愛了榆錦言那么多年,本以為余生都會和孩子孤單到老??擅\卻賜給她一個那么富有博學(xué)又完美的男人。
一切來的夢幻不真實。
化妝室的門被推開。
桑年回過頭,看到蘇何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站在了她的身后。
他褪去救死扶傷的白大褂,氣質(zhì)超群。寬肩窄腰的倒三角身材將禮服撐得恰到好處,禁 欲冷俊的臉宛若天人。
蘇何看向桑年的時候,那么溫柔,甚至帶著一絲珍愛嬌哄,“夫人~”
桑年下意識垂眸,顫了顫。
“這么害羞,今晚該怎么辦?”
蘇何逗 弄她,“雖然有寶寶,我不能欺負(fù)你,但你可以欺負(fù)我。”
他的聲音越來越曖昧,可從他嘴里說出來卻一點都不下流,反而寵的讓人心慌繚亂。
桑年耳根通紅,“蘇醫(yī)生,說笑了?!?/p>
“叫我阿何?!?/p>
他半跪在地上,捧起桑年的手放在臉上,癡念的目光柔情的能化成水,勾著唇稍笑道。
“夫人如此健忘,要我怎么辦才好?不如你叫錯一次,我就吻一次,吻到你記住我的身份為止?!?/p>
桑年心跳漏了半拍,這樣的情話,以前從未有人對她說過。
“走吧,儀式已經(jīng)開始了。”蘇何起身,攙起桑年的手。
郎才女貌,宛若碧人。
他們一起穿過歐式長廊,來到牧師面前,宣讀誓言。
這樣的畫面,她幻想過無數(shù)次。想到那個男人,她心間刺痛,被蘇何溫柔吻去。
交換戒指的環(huán)節(jié),牧師微笑著問:
“蘇何先生,你是否愿意娶桑年女士為妻,無論貧窮富貴,不離不棄?!?/p>
“我愿意?!碧K何回答得毫不猶豫。
“桑年女士,你是否愿意......”
“我愿意!”
桑年搶先一步,蘇何當(dāng)即深吻。賓客們紛紛獻(xiàn)上祝福,感動得熱淚盈眶。
“現(xiàn)在,我以神的名義宣布,你們正式······”
“住口!”
榆錦言帶人沖進(jìn)來的時候,眼都?xì)⒓t了。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桑年手上的戒指,沖上去扯了下來。
“我是你小叔,我不許你嫁給他!”
他卑微哀求:“桑年,不要嫁,你要什么我都給你,以后我的命都是你的?!?/p>
榆錦言摸向她的小腹,“難道你要讓孩子剛出生就沒有爸爸么?”
全場嘩然,原來桑年未婚先孕?還不是蘇家的孩子?
“你放開我!”桑年氣的渾身發(fā)顫,“榆錦言,你不能別再糾纏我!”
“不能!”他吼出聲,抓著桑年就要走。
蘇何的人剛沖進(jìn)來,榆錦言就把刀架在了桑年脖子上。
“誰都不許過來!”
“榆錦言!”桑年聲音發(fā)抖,“你這個瘋子!”
他苦笑,聲音哽咽的要哭了,“我是瘋了。沒有你,我度日如年,每天都在后悔。年年,我真的不能失去你。”
那把刀,離桑年的脖子只有咫尺距離,蘇何不敢亂動,可心里已然恨意滔天。
“你到底想怎么樣?”蘇何冷臉。
“年年跟我回國!”榆錦言像抓住最后的稻草,在桑年耳邊誘哄,“年年,只要你跟我回去,一定會回心轉(zhuǎn)意的,我們回家好不好?”
桑年咬牙,不愿答應(yīng)。
榆錦言卻陰冷的笑了起來,“如果你不跟我回去,我就在這里和你們同歸于盡?!?/p>
他掀開西裝,里面赫然綁著炸藥。
桑年從沒想過,一向沉冷清明的小叔,會瘋到這種地步。
她倒吸一口冷氣,“我答應(yīng)你,但我只給你三天時間?!?/p>
“如果我跟你回去,你依然不能改變我的心意,還不愿意放我走——”
“榆錦言,我會讓你后悔終身!”
她知道,這把刀不是為了傷害她,而是恐嚇蘇何。
但如果榆錦言把她逼急了,桑年一定會拼個魚死網(wǎng)破!
蘇何眸底閃過擔(dān)憂。
桑年擠出一絲笑意安慰,“三天后,你來接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