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跌跌撞撞進(jìn)了酒店房門。
門關(guān)上,林一寧轉(zhuǎn)身抬眼,迎上了身后男人深邃的目光。那目光像是一張巨網(wǎng),將她牢牢困住,退無可退。
他低聲問:“你真的想好了?”
嗓音低沉,像酒后微醺的沙啞,撩得人心尖直顫。
林一寧嘴角扯出一抹倔強(qiáng)的笑:“你平時(shí)也這么多廢話的嗎?”
她的手忽然抬起,輕輕覆上他胸口,隔著薄薄的襯衫,能感受到男人滾燙的體溫和強(qiáng)有力的心跳。
指尖微微用力,她甚至聽到了襯衫扣子輕輕彈開的聲音。
男人喉結(jié)滑動(dòng),目光暗沉下去。
他攥住她的手腕,低聲道:“你再這樣,我可不會(huì)手下留情。”
林一寧挑眉,毫不退縮:“誰怕誰啊?!?/p>
說完,她竟然一個(gè)用力,主動(dòng)把他推倒在床上!襯衫完全被扯開,露出精壯的胸膛。
男人怔住了一瞬,隨后嘴角勾起一抹危險(xiǎn)的弧度。他翻身將她壓住,聲音暗?。骸昂茫芎?。”
房間里霓虹燈的余光散落在兩人身上,拉長(zhǎng)了影子。
一整夜,暖昧而瘋狂。
第二天早晨,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落在房間內(nèi)。
林一寧睜開眼時(shí),頭還有些暈。昨晚的片段不斷在腦海里閃現(xiàn),像一部混亂的電影。
她轉(zhuǎn)頭,看到男人還在熟睡。他睡著的模樣少了一分冷峻,多了一分柔和,鼻梁高挺,薄唇微抿,棱角分明的臉部線條完美得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一般。
林一寧咬了咬唇,努力回想昨晚的瘋狂舉動(dòng),臉頓時(shí)紅得像熟透的蘋果。
她深吸一口氣,悄悄下床,穿好衣服,動(dòng)作輕得像一只貓。
臨走時(shí),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,心里忍不住想:她昨晚是瘋了吧?居然惹上了厲秦川。
走出房門的一瞬間,她用力甩了甩頭,仿佛要將昨晚的一切甩出去。
接下來的幾天,林一寧故意躲著他,倒也相安無事。
她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,畢竟他也沒來找她。
沒想到,他現(xiàn)在找上來了!
厲秦川掃了一眼屋里的人,視線在林一寧臉上停頓了一秒,接著邁開長(zhǎng)腿朝她走來。他腳步沉穩(wěn),每一步都像踏在人心上,叫人不由自主屏住呼吸。
“你……”林一寧剛開口,便見厲秦川忽然俯身,他的臉離她很近,近到她甚至能看到他眼底細(xì)微的紋路和清晰的倒影。
“缺未婚夫嗎?”他的聲音低沉而磁性,“如果你缺,我可以代勞?!?/p>
林一寧大腦空白了三秒。
“哎喲,這就是你男朋友?”林母率先反應(yīng)過來,眼睛一亮,語氣里透著幾分興奮,“一寧啊,快介紹介紹!”
林一寧強(qiáng)行把目光從厲秦川的臉上移開,扯出一抹僵硬的笑:“對(duì)……這是我未婚夫?!?/p>
厲秦川嘴角微揚(yáng),眼底閃過一絲玩味,低聲說:“演戲,繼續(xù)?!?/p>
她氣得牙癢癢,可現(xiàn)在騎虎難下,只得硬著頭皮應(yīng)付。
“這位先生,您怎么稱呼???”林曉蘭上前一步,臉上的諷刺早已收斂,取而代之的是笑容滿面。
“厲秦川?!蹦腥苏Z氣冷淡,甚至連眼神都沒施舍過去。
這名字如雷貫耳,大姑和林曉蘭皆是一愣。
“厲總?”林曉蘭聲音微微發(fā)顫,“您是厲氏集團(tuán)的……那個(gè)厲總?”
厲秦川目光淡淡掠過她,算是默認(rèn)。
這一瞬,剛才還高高在上的林曉蘭,臉上的笑意僵住了。
“一寧,你……”林曉蘭聲音沙啞得厲害,“你和厲總什么時(shí)候……”
“我們很早就認(rèn)識(shí)了?!眳柷卮ù驍嗔怂脑?,伸手?jǐn)堊×忠粚幍募绨颍皖^看她的目光里居然透著幾分柔和,“只不過寧寧一直低調(diào),不想張揚(yáng)?!?/p>
林一寧差點(diǎn)被自己的口水嗆到。這還是那個(gè)平日里冷若冰霜的厲秦川嗎?
可她沒得選擇,只能硬著頭皮配合。
“對(duì),對(duì)……我們一直在一起的?!彼匮a(bǔ)充了一句,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自然些。
厲秦川的手指稍稍用力,微微勒緊了她的肩膀,像是在提醒她別露餡。
親戚們徹底啞口無言。
林一寧的母親一臉欣慰,仿佛一瞬間年輕了好幾歲,眼神中充滿了驕傲。
“原來是一寧藏得深,我們都誤會(huì)了!”大姑干笑兩聲,試圖化解尷尬,“厲總,這孩子從小就懂事,和您確實(shí)很般配?!?/p>
“謝謝?!眳柷卮ɡ淅鋺?yīng)了一句,語氣中透著幾分疏離。
場(chǎng)面尷尬得差點(diǎn)讓空氣凝固,最終,林母借口林一寧有事,讓她和厲秦川匆匆告辭,離開了家族聚會(huì)。
……
勞斯萊斯車內(nèi),氛圍安靜得詭異。
林一寧低著頭,盯著自己的手指,指尖微微泛白,她心里像揣了一只小鹿,亂撞得幾乎要竄出胸口。
幾次抬眼,想開口,又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喉嚨,始終發(fā)不出聲音。
“厲總,今天謝謝你……”她終于硬著頭皮開口,聲音細(xì)如蚊吶,語氣里夾雜著幾分尷尬和不安。
厲秦川的目光從車窗外收回,落在她身上,眼神深邃得像一片無底的寒潭。
“林小姐?!彼穆曇舻统?,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冷意,“先別急著感謝我,我們到地方再說?!?/p>
林一寧一愣,本就不安的心情更是跌宕起伏。
她抿了抿唇,默默縮回了自己的世界里。她不知道這個(gè)傳說中手段狠厲、不近人情的男人為什么突然幫她。
司機(jī)沒有再多言,平穩(wěn)地啟動(dòng)了車子。窗外的燈光和街景迅速倒退,林一寧心中涌上一絲不安。
這是去哪里?
車內(nèi)依舊靜謐,只有發(fā)動(dòng)機(jī)的低沉轟鳴聲。厲秦川靠在座椅上,雙手交疊放在膝上,氣場(chǎng)冷峻。
他臉部線條棱角分明,英俊得幾近冷漠。
林一寧偷偷瞥了他一眼,旋即飛快低下頭,不敢再看。這種人,即便不說話,存在本身就已經(jīng)是一種壓迫。
大約半小時(shí)后,車子緩緩駛?cè)胍粭l幽靜的小道,道路兩旁植被繁茂,隨風(fēng)輕輕擺動(dòng)。
林一寧不自覺地坐直了身體,手心竟然冒出了冷汗。
當(dāng)車子停下時(shí),映入眼簾的是一片低調(diào)卻奢華的私人莊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