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分家,必須分家?!睏疃壅f道。
話音落下,紀(jì)念初與楊桂娟面面相覷,二人同時搞清楚楊冬慧鬧不是最終目的。
而是借著這次鬧的機會,趁機分家。
“老二媳婦,你三弟妹誠心懺悔過了,分家就算了。
哪有爹娘在,分家的道理?!睏罟鹁旰醚院谜Z與楊冬慧商量。
家里有個懶貨兒子夠讓她上火了,誰知娶回來個同樣品性的兒媳婦。
此時,也不知她家老三跑到哪里去了。
家里出這么大事,也不見著他人影。
等他回來,她非要好好教訓(xùn)他一番。
楊桂娟將此事記在原身男人許懷煦頭上。
在她看來,如果自家老三娶一個勤勞能干,平易近人的兒媳婦也不會鬧出這么多事,老二媳婦也不會生出分家的心。
提起分家,楊冬慧堅持已見道:“娘,假如你和爹不分這個家,回頭我就和許懷代把婚離了,孩子我?guī)Щ啬锛遥竽镆材朐倏粗銈z大孫子。”
她實在是不想再過這等憋屈的日子了。
她一個大人好忍,卻不想讓孩子們跟她一起遭罪。
于是,她靈機一動。
在沒有跟許懷代商量情況下提出分家,也不知她婆婆會不會同意此事。
正因為擔(dān)心她婆婆不會同意分家一事,迫不得已她加大籌碼,抱著孩子作勢往外走。
她這一舉動令楊桂娟不得不讓步道:“老二媳婦,我可以同意分家。
不過如何分家,我得和你爹商量后再給你答復(fù),前提是你不許再有離婚的念頭?!?/p>
“娘放心,只要娘和爹同意分家,我一定會和懷代好好過日子?!睏疃蹧]有任何猶豫。
其實她才不想離婚呢,她男人模樣英俊,無論是長相還是個頭,又或者是肌膚都隨她公公。
那樣一張好看顯年輕的娃娃臉,皮膚比她還白嫩,個頭又有一米八五高,她稀罕還來不及呢。
況且老許家基因好,從她老公公排到她男人,再輪到她倆兒子,沒有一個丑的。
準(zhǔn)確形容是他們老許家祖孫三代共用一張臉,生出來的孩子也耐看。
不到萬不得已情況下,她是不會以離婚相要挾的。
畢竟她男人在村里當(dāng)廣播員,一個月有30入賬。
加上每個月額外補償?shù)?0元費用,實際到手50元。
只有傻子,才會鐵了心離婚呢。
不過此次于她而言是個機會,必須借這等好時機把家分了。
楊冬慧思來想去,堅定信念。
哪怕任由自家男人打罵,她也要分家,幸好她賭對了。
再三確認(rèn)她沒了離婚念頭后,楊桂娟松一口氣,扭頭對紀(jì)念初道:“老三媳婦,你也是個當(dāng)娘的人了。
家里面活你不干,孩子不帶,這些我不說你了。
志毅才三歲,你連他肉包子都搶,像話嗎?”
“娘,我真心知道錯了。
我跟二嫂說了此次看病費用,我全掏了。
沒有錢,哪怕我回娘家借,也一分不差地補償給二嫂?!奔o(jì)念初再次擺明自己態(tài)度。
“最好不過,老三呢,去哪兒啦?”楊桂娟心里惦記著與自家老伴兒商量分家一事,沒有過度為難紀(jì)念初。
“不清楚。”紀(jì)念初搜集著原身的記憶,沒找到許懷煦告知去哪兒的片段。
“還能去哪兒,搞不好又去哪兒鬼混去啦?!睏疃鄄涣羟槊娴馈?/p>
看在這次分家順利,紀(jì)念初又主動提出賠償,便不過分為難她了。
眼下她著急帶志毅去村里衛(wèi)生站看病,朝紀(jì)念初哼了一聲。
轉(zhuǎn)身要走之際,被紀(jì)念初叫住。
“二嫂,我聽說冷敷或者熱敷對傷口恢復(fù)較好?!奔o(jì)念初好心提醒。
“不用你假好心?!睏疃圩煊仓拝s一字不差地記在心上。
她抱著許志毅去村里的衛(wèi)生站,第一件事是問醫(yī)生紀(jì)念初說的話是真是假。
在得到醫(yī)生確切答案后,她喃喃自語道:“紀(jì)念初這回咋這么好心?”
殊不知,她印象中的三弟妹早已換了芯子。
紀(jì)念初專心致志望著炕上躺著的三個小臉兒白嫩嫩,睡得香甜的小家伙兒,嘆息著。
雖說無痛當(dāng)娘,還一口氣當(dāng)三個孩子的娘是件好事,但原身名聲實在太臭了。
而且她男人樣貌出眾是不假,與她一樣,那是出了名的懶貨啊。
倆懶貨湊到一塊兒,日子確定能好嗎?紀(jì)念初陷入自我懷疑中。
這時,從外面走進來一個身高一米九,濃眉大眼的娃娃臉男子。
他挨著紀(jì)念初坐下,右手搭在紀(jì)念初肩膀上,問道:“媳婦兒,想什么呢?”
“你還知道回來?”紀(jì)念初微愣,隨即沒好氣道。
“媳婦兒,家里有你這么個美嬌娘,我哪里舍得不回來?!蓖尥弈樐凶幼熵毜馈?/p>
他是原身男人許懷煦,今年二十有二,比原身大上兩歲。
偏偏這樣一個要顏值有顏值,要身高有身高,要腹肌有腹肌的男人,他不務(wù)正業(yè)。
唉。
紀(jì)念初剜愣一眼許懷煦問:“少貧,我問你家里面有多少錢?
一會兒等二嫂回來,賠給二嫂?!?/p>
許懷煦回村時已經(jīng)從眾人耳朵里聽說自家媳婦兒干的事,自然曉得她指的是什么。
他從褲兜摸出1元5角2分錢,放進紀(jì)念初手心里。
“懷煦,二嫂張羅分家,娘同意了,往后咱恐怕要自己單過了。
你說咱倆一沒工作;二還要帶三個吃奶的孩子,日后咋生存???”紀(jì)念初頭疼不已。
她一個人照看三個孩子,無法分身下地干活兒掙工分。
目前腦海中也沒響起啥機械聲,估計并未有金手指加持。
唯一對自己有利的是原身從小天生神力,但由于要照顧孩子,導(dǎo)致她無法上山打獵。
即便她能去山上狩獵,也只敢偷偷拿去黑市賣錢。
現(xiàn)在她唯一可以指望的只有許懷煦了,怎料許懷煦沒心沒肺道:“分就分唄,爹娘不會不管咱的?!?/p>
“許懷煦?”紀(jì)念初擰著許懷煦耳朵,放平心態(tài)道:“懷煦,爹娘總會有老的那一天,等他們干不動了,誰還會管咱們一家五口?”
“媳婦兒,你啥意思?你不會是想讓我下地干活吧?”許懷煦起了戒備心,瞬間遠離紀(jì)念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