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卿歌收完祝大伯家房子密室里的寶藏,轉身就往海城最大的黑市而去。
這座黑市就在海城最大的火車站旁邊一個廢棄的貨運站里。
祝卿歌到了門口,對著其中一個守門的人說:“我要見你們的老大馬大炮,有一筆大交易?!?/p>
守門看到她不俗的氣質,還能說出老大的名號,思索了兩秒,看了另外的守門一眼,對著她說:貴客請跟我來。”
守門的人帶著祝卿歌七拐八拐的,拐到站前胡同一處不起眼的民房前。
他拍了拍門,祝卿歌注意到他拍門的節(jié)奏,眼眸微凝。
過了一會兒,一個雌雄莫辨的小男孩出來開門,祝卿歌看到男孩,愣了一下,隨后嘴角彎起微小的弧度。
守門的在男孩耳邊低語幾句,男孩打量了祝卿歌兩眼,然后對著祝卿歌說:“阿婆請跟我來吧?!?/p>
男孩把祝卿歌帶到客廳里,通報完,轉身就走到門邊,安靜侍立。
過了一會兒,從屋子里走出來一位膀大腰圓的中年男人,男人嗓門很大很爽朗地的說:
“聽說有貴客要找我談一筆大買賣,不知道是什么樣子的買賣?”
祝卿歌起身,說:“我想和馬老大你買一個消息,不知道馬老大有沒有興趣?
就是消息要的比較急,明天晚上我就得要?!?/p>
馬老大滿眼打量著祝卿歌,問:“哦,不是一般的消息吧?”
祝卿歌笑了笑,遞給馬老大一張紙。
馬老大看完,危險地瞇起眼睛,對祝卿歌的打量更甚了。
片刻,他凝視著祝卿歌,說了一句:“你不會是要搞事情吧?”
雖然是疑問句,但語氣里滿滿地都是肯定。
祝卿歌笑了笑,說:“馬老大這么大的黑市開著,而且還是站前這個地段,會怕那么一個小小的委員會長?”
祝卿歌刻意把“站前”咬的重了一些。
馬老大聽了,哈哈一笑,說:“怕??!我最怕這些人了,可不敢得罪?!?/p>
祝卿歌附和:“誰不怕呢?都怕死了。
不過,我相信,馬老大就是為了自身的安全,也得第一時間掌握一些資料。
那些東西與其放著,不如廢物利用,也許,還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獲。
您說呢?”
馬老大搖了搖頭,說:“那可不是。阿婆啊,你吃的鹽比我多,你可少忽悠我。”
祝卿歌笑笑,說:“馬老大,我只是想要這些人名下的房產信息,這不是大家稍微一打聽都知道的事情嗎?
今天,您只管出價,我只管拿消息,咱們錢貨兩清而已。
您說,是不是?
其它的,您知道什么呢?
又和您有什么關系呢?”
馬老大一改之前的態(tài)度,饒有興趣地問:“哦?那你能出得起什么價碼呢?”
祝卿歌大氣的說:“您出,我受著?!?/p>
馬老大想了想,說:“五千塊錢,不二價。
你要是覺得行,明天晚上十點就能來這里拿消息?!?/p>
“好?!?/p>
祝卿歌說著,就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一沓錢來,放在桌子上,推給了馬老大說:“定錢。”
馬老大數(shù)了數(shù),嶄新一沓的大黑十,正好一千元,他對著祝卿歌說:“這個單我接下了,阿婆大手筆?!?/p>
祝卿歌又遞出一個單子,那是她準備下鄉(xiāng)的物品清單,她說:“我還要備些東西,麻煩馬老大一并準備。
要是還有清單上沒有的其它常用的藥品,或者多的藥品,多一些也可,一會兒一并結算。
不過,這套綠軍裝和紅小兵的證件,最好今晚就有?!?/p>
祝卿歌說著,又掏出一沓錢,推給了馬老大。
馬老大看到又一沓嶄新的大黑十,眼眸低垂了一下,眸底劃過思量。
待他看完清單上的物品,說:“看來貴客是有備而來!還對我知之甚詳??!不過,這證件要的這么急,得加錢的?!?/p>
祝卿歌笑了笑,點了點頭,不予置否。
馬老大爽朗一笑,說:“阿婆爽快。稍后,半小時后這上面的物品就能備齊,今晚就能拿走?!?/p>
馬老大說完,對著門口的男孩說:“小年,上茶水和點心。招待貴客。”
然后,起身,對著祝卿歌說:“我親自去給貴客備貨,請稍候?!?/p>
五千塊錢買一個無關緊要消息的大傻子,必須招待好了,哈哈哈哈!
馬老大愉快地出去,腳步都有幾分急迫。
半個小時不到,馬老大回來,遞給祝卿歌一個小本子和一張清單明細,說:“看看,滿意不?”
祝卿歌接過,最先打開小本本,滿意地點了點頭,說:“馬老大辦事,向來靠譜。”
說完,又拿著明細,看到上面的信息,藥品多出一些,價格卻是醫(yī)院里的二三十倍。
不過,這點她不在意,只要有藥,就行。
她看了一眼上面總價那一塊,她又從兜里掏出三百二十七塊錢,遞過去,說:
“多謝馬老大,今晚告辭,明晚見?!?/p>
走到門口,她隨手拎起那個巨大的包袱,輕松地扛在肩膀上,走出了馬老大這里。
馬老大瞇眼,看著祝卿歌輕松的背影,眼眸里劃過一抹狐疑。
他轉身坐到座位上,看著一旁侍立的男孩,問:“小年,看出什么?”
小年不假思索地回:“老大,這個人拄著拐棍,看似一個平常的老太太。
她要么做了很高明的偽裝,要么就是有大本事的。
但是,她力氣很大,還身手不凡是一定的。
看言談舉止,應該見識過大世面。
對您很了解,或者對咱們黑市很了解,是個心有成算的人。
而且,她交了錢,貨品看都沒看。
一是對您信任,二是足夠自信。
不過,我更偏向后者。”
馬老大聽了她的話,贊同的點了點頭,擺擺手。
小年應聲退下,獨留他一個人坐在客廳里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祝卿歌扛著一包巨大的包袱,走出很遠,都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有人跟蹤,走到一個僻靜死角,把包袱丟進空間。
查看了一下物資,和清單完全對得上,她才放下心來。
有了這些物資,找到爺爺奶奶和大伯一家和小姑一家,就是再難,也能度過危機,再徐徐圖之也不晚。
畢竟,只要有命在,什么都不晚,總能找到機會翻身的。
想到這里,祝卿歌加快了腳步,感覺全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