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兒下葬當天,妻子始終沒有出現(xiàn)在現(xiàn)場。
朋友們都安慰我靜靜可能無法面對現(xiàn)實,在某個角落里悲痛欲絕。
他們要我節(jié)哀順變,還勸我好好過日子。
我強忍著悲痛等葬禮結(jié)束,想找妻子一起收拾檸檸的遺物。
卻在家門口,聽到她和閨蜜的對話。
程文雅,“靜靜,你今天不會是去見何安澤了吧?他回國了?”
梁靜,“恩,他剛失戀,我怕他想不開。”
程文雅,“你別怪我說你啊,這么做,對秦航有些不公平?!?/p>
“秦航?”程靜滿不在乎的笑了笑。
“別忘了,是我給了他現(xiàn)在的生活,何況檸檸的出現(xiàn)就是個意外。”
“我也不想她得癌癥,可看她這么痛苦,只能找借口去國外帶她安樂死。”
得知女兒去世的真相,我整個人如遭雷擊!
,兩天前,妻子說要帶女兒去國外治療。
告訴我認識那邊的腫瘤專家,說不定有希望能夠治好。
我答應(yīng)了,卻沒想到連女兒的最后一面都沒見到。
她在電話里告訴我,檸檸在半路病重。
緊急送往ICU后沒能搶救過來,最后被醫(yī)院宣告死亡。
我恨老天,罵它為什么這樣對我。
每每想到檸檸遭受痛苦時,還要反過來用稚嫩的聲音安慰我不要怕。
我的眼淚就再也控制不住。
她才只有六歲啊!
她還那么小,仿佛昨天還在我身邊蹦蹦跶跶。
乖巧,懂事,生病以來從沒哭過也沒喊過疼。
程文雅震驚的捂著嘴,“安樂死?你不是帶檸檸去國外治療?秦航知道嗎?”
“反正沒救了,看她這么痛苦不如早點結(jié)束?!?/p>
“何況我不想讓何安澤知道,我還有個孩子。”
梁靜的回答很平靜,就好像在訴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。
沒有感情,甚至能從語氣中聽出釋然。
“那秦航呢?你打算以后怎么面對他?”
“他最近不是想要錢嗎?我給他就是,反正他當初追我不也是想當小白臉?”
我倚靠在門外,感覺心好痛。
仿佛被針一根根的扎透,連呼吸都變得越來越急促。
沒錯,我是找她要過兩百萬。
但那是檸檸的救命錢!
這些天她一直在國外,而我的銀行卡被她父母凍結(jié)了。
理由是我涉嫌挪用公款,還打算起訴我。
是,我的確用了公司的錢。
但我提前和梁靜打過招呼,也寫下了欠條。
不過這些都沒關(guān)系,我可以背負罵名。
就算讓我一輩子坐牢都行,只求能夠換回女兒的命。
可現(xiàn)在的我,什么都沒了。
“那你就打算一直這么瞞下去?檸檸剛?cè)ナ?,你還是多陪陪秦航吧。”
程文雅剛說完,梁靜忽然冷笑一聲。
“他有什么好陪的?遇到這點挫折就要死要活,還算個男人嗎?”
對話聲結(jié)束,程文雅見時候不早準備離開。
開了門,被站在門外的我嚇到。
“原來是秦航呀,檸檸下葬的事情都解決了?”
我朝程文雅點了點頭,轉(zhuǎn)而看向梁靜。
她卻立馬換了副態(tài)度朝我問道:“都安排妥當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