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恩,安排妥當了。”
“那就先去洗個澡,回房休息會?!?/p>
看著善于偽裝的梁靜,我感到迷茫。
試問一個為了和白月光見面,能親手送女兒離開人世的女人。
我還要再怎么跟她相處下去?
可能在她看來,檸檸的出生就是個意外。
但那畢竟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塊肉,為什么能這么冷血?
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問道:“怎么了?生氣我沒去參加檸檸的葬禮嗎?”
“你該清楚女兒的去世我比你更心痛,只是沒勇氣去面對?!?/p>
,恩,說的多好聽啊。
只是一句沒勇氣去面對,就能抹除自己的所作所為?
還是說,從始至終她都沒有一絲愧疚?
認為這么做才是對的,再想辦法繼續(xù)回到白月光的身邊?
不管怎么樣,眼前的女人也確實這么做了。
我苦笑著搖了搖頭,“沒有,我只是在想怎么收拾檸檸的遺物,要一起嗎?”
“不用了,我提前都收拾好了。”
梁靜指了指客廳角落的紙箱子。
里邊裝的,全都是檸檸這些年的照片玩具,還有衣服等等。
收拾的干干凈凈,干凈到不留一絲痕跡。
仿佛檸檸從沒在這個家里出現(xiàn)過。
“檸檸離開的時候,應(yīng)該沒有那么痛苦吧?”
我看著面前的紙箱子問道。
“恩,不痛苦?!绷红o漠然的回道。
“她上次在醫(yī)院里笑著告訴我,將來還要當我們的女兒?!?/p>
當我轉(zhuǎn)身說完這句話,梁靜的眼神有些閃躲。
冷冰冰的說了句,“沒有緣分的事情,不必非要強求?!?/p>
我沒再說話,而是默默地開始分揀檸檸的東西。
該封箱的封箱,該留在身邊的留在身邊。
用梁靜的話說還不夠麻煩的呢。
為了不會以后看了心痛,干脆直接一把火全都燒掉得了。
我抱著箱子,拒絕她這么做。
梁靜聳了聳肩,“隨你吧,只要不放在家里就行?!?/p>
我想問,你是怕觸景生情還是不想何安澤看到?
想了想還是算了。
就算說出來,也沒什么意義了。
當晚我就把檸檸的東西,開車搬到了以前我們的小家。
準確說,是我還沒被梁家認可前的出租屋。
結(jié)了婚以后,我索性把房子買下了。
就是擔心梁靜很多時候掃興,所以成了我和女兒的秘密基地。
我將箱子拆開,再把女兒的東西擺出來。
還買了她最喜歡的各種娃娃。
全都忙完回到家里,已經(jīng)是晚上8點了。
開門進屋,就看到玄關(guān)多了雙皮鞋。
男士的,而且不屬于我。
接著就聽梁靜解釋道:“親愛的,今天安澤沒時間參加檸檸的葬禮,所以就來家里吃頓飯。”
聲音是從廚房傳過來的,還有抽油煙機的聲音。
何安澤從沙發(fā)上起身笑道:“秦總,好久不見。”
,如果沒聽過那段對話前,我不認為這么做有什么不對。
可知道真相的我,再看何安澤會覺得很可笑。
當然,那個可笑的人是我。
被妻子蒙在鼓里,和眼前的男人有著不清不楚的關(guān)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