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張她縮在器材室發(fā)抖的照片，背面用口紅寫著：贗品該回到陰影里。

"你知道謹言為什么選你嗎？"林玥把玩著周謹言送的發(fā)繩，紅繩纏在她腕間像毒蛇的信子，

"他媽媽在維也納的演奏會..."她突然湊近，香水味嗆得雨疏窒息，

"彈的也是《月光》呢。"雨疏抱著化學筆記沖進天臺時，

正撞見周謹言在撕一本黑色皮革手冊。碎紙片被風卷著飛過鐵絲網(wǎng)，

她認出某頁殘片上畫著流淚的小鵪鶉，旁邊標注：今日對視時長增加3秒。"別看。

"周謹言攥住她手腕的力道大得嚇人，鏡片后的眼睛泛著血絲。

雨疏瞥見他鎖骨處的朱砂痣被指甲抓破，滲出的血珠染紅衣領(lǐng)。

遠處傳來《致愛麗絲》的鋼琴鈴聲，周謹言突然渾身僵硬。他摸出震動的手機，

屏幕上是維也納區(qū)號的來電顯示。雨疏看見他脖頸暴起的青筋，像琴弦般繃緊到極限。

"言言，媽媽下月的演奏會..."漏音的話筒傳出溫柔女聲，混著機場廣播的德文播報。

周謹言猛地將手機砸向水箱，飛濺的零件劃過雨疏臉頰。溫熱的血珠滴在黑色手冊殘頁上，

雨疏看清了被撕碎的那行字："今天她對我笑了，像陰天里漏出的月光。

"周謹言顫抖的指尖撫上她傷口，突然低頭舔去那滴血。"疼嗎？

"他的呼吸灼燒著濕潤的傷口，"我八歲那年，她也是這樣頭也不回地走進安檢口。

"沾血的袖扣硌著雨疏的下頜，"知道這紅繩怎么來的嗎？她用演出服的流蘇編的。

"暴雨說來就來，雨疏在雷鳴中聽見自己嘶啞的聲音："器材室的鎖...是林玥嗎？

"周謹言突然將她按在潮濕的水箱上，鼻尖抵著她結(jié)痂的嘴角："你終于肯問了。

"他的吻比雨水更暴烈，雨疏嘗到鐵銹味的血腥氣。遠處傳來教導主任的呼喊，

周謹言卻咬開她襯衫第二顆紐扣，將染血的袖扣塞進她心口位置："收好這個，等我三天。

"生物實驗室的福爾馬林氣味揮之不去，程雨疏把解剖刀藏在袖口。

凌晨兩點的校園靜得能聽見月光的流動，她摸黑推開琴房的門，<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