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望她來世能托生一戶好的人家。
別再找我這種沒用的娘親了。
第二天，我找不到囡囡了。
卻隔著老遠(yuǎn)聽到一群狗叫聲，我心里一慌，朝著聲源處沖了過去。
看到眼前的一幕，我瞪大了眼睛，嘶吼出聲。
“不要！”
憫秋正抱著囡囡的襁褓，往狗圈里扔了進(jìn)去。
我拼命沖過去用身體去擋，卻晚了一步。
眼看小小的襁褓被撕成碎片。
我兩眼一黑，暈倒了過去。
醒來時(shí)，憫秋陰陽怪氣的在我耳邊說：
“公主，你可別怪我。”
“我這是遵循了秦老夫人的命令，是她看著死嬰覺得晦氣，會沖撞了宰相府的福氣?！?/p>
“所以才把小姐的衣服扔進(jìn)狗圈里去晦氣的?！?/p>
我眼眶通紅，死死攥緊枕頭下的刀子，恨不得當(dāng)場和她拼命。
可是秦玄瑾卻攥住了我的手腕。
“秋雁，你受了刺激，該好好歇著。”
他端給我一碗漆黑的藥湯，逼著我喝下。
我揚(yáng)手打翻，“我沒病?！?/p>
“秦玄瑾，是你娘害死了我的囡囡，又讓人扔掉她最后的遺物，我不會放過你們的！”
他臉色慘白，眉頭狠狠擰起。
“杜秋雁，我知道你經(jīng)歷了喪女之痛，可你也沒必要亂咬人?！?/p>
“我娘雖然更喜歡孫子，可她也是為了秦家開枝散葉和香火傳承，你怎么能將這種臟水潑在她身上？”
似乎覺得這番話說重了，秦玄瑾放軟語氣。
“你好好歇著吧，晚上我再來看你?！?/p>
可還沒等到晚上，宰相府里又死了人。
“??！死人了！”
伺候婆母的下人，剛準(zhǔn)備去叫醒婆母用晚膳，卻見她七竅流血，狼狽的死在了床榻上。
沒一會兒這個(gè)消息就傳遍了宰相府。
我已經(jīng)幾天沒合眼了，正在靈堂前給囡囡燒紙，忽然門被秦玄瑾怒氣沖沖的踹開。
他眼眸猩紅沖過來死死掐著我的脖子。
“杜秋雁，你怎么能這么惡毒？”
我猶如呆滯木偶，望著他。
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惡毒了？
但凡惡毒一點(diǎn)，都不至于害得我的囡囡慘死。
“我娘說的沒錯(cuò)，早知今日，我就該早點(diǎn)簽了和離書，讓你滾回西涼！”
“若當(dāng)真如此，我娘今日根本就不會被你下毒害死！”
我一愣，反諷開口，“婆母死了？”
這還真是夠巧合的。
“你還裝！”
秦玄瑾眼淚滾落，一臉痛苦的死死掐著我，那眼神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。
“人人都知道你今日剛剛放言，說不會放過我和母親，偏偏母親今日就死了！”
“你敢說不是你下的毒？”
所有人都知道，只有我有理由害死婆母，婆母厭惡我生下女兒，囡囡又莫名其妙夭折。
全府上下只有她厭惡透了，我女兒說是賠錢貨。
只有我有殺人動機(jī)。
可，那確實(shí)不是我做的。
起初我只是想和離，帶著女兒回西涼。如今女兒死了，我連活下去的心力都沒了。
連宰相夫人都不想做，我又怎么會害死婆母？
秦玄瑾見我沉默不語，徹底對我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