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望著他，想起婚禮上他擋住林薇時的眼神——那不是契約里的義務(wù)，

而是某種更真實的情緒。"我還有點公事要處理，先去書房，你先回房睡覺。"蕭然輕聲說。

"嗯。"我突然松了一口氣，新婚第一夜，我既期待發(fā)生點什么，又害怕發(fā)生什么，

他這句話反而讓我安心了不少。夜里起床上洗手間，路過書房時聽見輕微的鍵盤聲。

我悄悄湊近，透過門縫看見蕭然靠在轉(zhuǎn)椅上，指尖夾著支鋼筆，正在文件上批注。

"要進(jìn)來嗎？"他突然開口，嚇得我差點撞上門框。我慌忙推開門，

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說："我......我去洗手間，路過......"他輕笑一聲，

指了指沙發(fā)："坐會兒？反正你也睡不著。"我這才發(fā)現(xiàn)他眼底的青黑，

想起父親說過蕭然每天只睡四小時。鬼使神差地，我走到他身后，

伸手替他按摩肩膀："我學(xué)過一點推拿，以前常給我爸按。"他身體瞬間僵硬，

我以為自己越界了，慌忙收回手，卻被他輕輕按?。?繼續(xù)吧，挺舒服的。"他的肩膀很寬，

隔著襯衫能感受到緊實的肌肉。我聽見他漸漸放緩的呼吸聲。窗外傳來夜雨敲打玻璃的聲音。

"躍雪，"他忽然開口，"謝謝你。"我愣住了。"該說謝謝的是我，"我輕聲說，

"謝謝你今天......還有這杯牛奶。"他轉(zhuǎn)頭看我，目光在我臉上停留良久。

我看見自己倒映在他瞳孔里，他忽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臉："以后不用和我客氣，

我們......是夫妻。"最后兩個字他咬得極輕，我慌忙后退一步，

卻撞翻了桌上的咖啡杯。褐色液體在文件上洇開，他卻不惱，

只是笑著抽出紙巾替我擦手："笨手笨腳的，明天帶你去買新杯子。

"我看著他認(rèn)真擦桌子的樣子，忽然覺得這個被商圈稱為"冰刃"的男人也很溫柔的嘛。

"去睡吧，"他揉了揉我的頭發(fā)，"明天還要逛街，別頂著黑眼圈。""你也別太晚了。

""好，我忙完這個就過去。"蕭然說這話說，我心里撲通一跳。我逃也似的跑回房間，

關(guān)門聲輕得像一片羽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