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繼續(xù)若無其事地攪拌咖啡。"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

""上周你突然說想去看《泰坦尼克號》重映。"周予安慢慢說，

觀察著她臉上每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，"那是你們第一次約會看的電影，對嗎？

"蘇念的瞳孔微微收縮。這個反應已經(jīng)足夠回答。"前天晚上你說夢話，叫了他的名字。

"咖啡杯從蘇念手中滑落，褐色的液體在白色桌布上洇開，像一幅抽象的地圖。

她的嘴唇顫抖著，最終什么也沒說。周予安突然意識到，

這三年里所有的甜蜜時刻都可能是贗品。當蘇念說他煮的咖啡好喝時，

她是不是在回憶程遠泡的咖啡？當他們去海邊度假，她望著落日出神時，

心里想的是不是另一個人的側臉？"我需要一些時間。"周予安站起身，

聲音干澀得像沙漠里的風。他搬去了公司附近的公寓。每天深夜，

他都會不自覺地翻看蘇念的社交媒體。她的動態(tài)一如既往——插花課、烘焙作品、夕陽照片。

沒有一絲異常，就像他們的婚姻表面看起來那樣完美。直到兩周后的雨夜，

周予安接到一通陌生電話。"是周先生嗎？這里是仁和醫(yī)院。

程遠先生的聯(lián)系人名單里有您的號碼..."冰冷的雨水順著周予安的脖頸流進衣領，

他卻感覺不到冷。醫(yī)院走廊的燈光慘白，消毒水的氣味刺得他眼睛發(fā)酸。

307病房的門半掩著。透過縫隙，他看到蘇念坐在病床邊，握著一只蒼白的手輕聲說話。

床上的人插著各種管子，胸口微弱地起伏著。"我今天嘗試了你教我的那道紅酒燉牛肉，

還是做不出你的味道..."蘇念的聲音輕柔得像在哄孩子，

"予安發(fā)現(xiàn)了那個盒子...我很害怕..."周予安后退一步，后背撞上墻壁。

病床前的信息卡上寫著：程遠，持續(xù)性植物狀態(tài)，入院日期2018年5月14日。五年前。

那是在他和蘇念認識之前。護士站的年輕護士同情地看著他："您也是程先生的朋友嗎？

蘇小姐每周三都會來看他，風雨無阻。聽說是車禍，

當時他們剛訂婚..."周予安不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