睜大眼看著我?！摆w哥……”她聲音有點發(fā)抖，“你……你是不是超人??？”我蹲下來，

伸手把她抱過來，手掌覆在她的后腦，輕聲說：“不，我不是超人。

”“我只是……不想再有人欺負你了?！? 收編計劃警報聲終于停了，

夜市像被按下了靜音鍵。我坐在攤位后面的小凳上，一根煙抽了大半，指尖燙得發(fā)紅。

我沒抽煙的習慣，只是今天……需要點味道壓住拳頭上的余熱。小雙已經(jīng)睡了，

趴在倉庫角落的折疊床上，小手還緊握著那只布娃娃。我看著她瘦小的背影，

像是在看那個曾經(jīng)的我。這時候，門外傳來敲門聲——有節(jié)奏的三下，不重，

卻像帶著某種確認身份的意味。我沒動。門自己開了。進來的是白晶。黑西裝、高跟鞋，

頭發(fā)簡單束起，手上那支煙仍然點著，煙灰如同時間碎屑，一點點從指尖滑落。

“你這里還真安靜，”她淡淡開口，聲音卻像是踩進了心里，“跟外面比，像是另一個世界。

”我沒說話，只是抬眼看了她一眼。她走到桌邊，抬手扯下黑西裝外套掛在椅背上，

自顧自拉開一瓶冰啤酒，在我對面坐下?！芭挛?？”她盯著我問，唇角一挑。

“你不是麻子哥那種人?！蔽艺f?！芭叮俊薄澳闵砩蠜]他那股子惡臭，

像刀油和尸水泡出來的味?！卑拙α?，輕輕抿了一口啤酒，

紅唇在瓶口留下一道淡淡印記：“那我像什么？”我沉默了一下，回答：“火藥。

”“爆炸性？”“危險。致命?！彼龥]再笑，眼神低下去，盯著酒瓶。

“我丈夫也是這樣形容我?！蔽椅⑽櫭伎粗?，沒說話?！八懒巳?，死的時候，

手還在護著我?！彼穆曇艉茌p，卻不是柔弱，而是壓抑住的風暴。我沒接話，

她卻像早就準備好，把那段記憶丟到桌面上任我打量：“那晚，我們在碼頭談生意，

兄弟一桌酒，他喝得不多。轉頭就被三槍爆頭，死得干凈利落。七個兄弟，六個跑了。

唯一沒跑的，就是替我擋了一槍的阿全，他廢了半條命，后來也……跳江了。

”她的指節(jié)白得嚇人，指甲在啤酒...